会不会太过显眼,叫圣徽捉住了马脚。
而圣徽因为这一页奇怪的字,已经耗费心力,所以当下并没有更多的精力,来防着白琅。
这也就导致了,白琅在旁边看了一个现成。
更气人的是,她看就罢了,圣徽为了破解这一张纸上的内容,专门平了一块沙地出来,用树枝在上面写写画画。
而白琅看着大段大段的空缺,心里默默记下她已经翻译出来的字,人还在圣徽身边晃个不停,嘴巴也不见停歇。
“不会吧?难道说堂堂人圣,居然不识字?”
“这么简单的字,一看就是另一个意思呀,你怎么能翻译成这样?”
“哎呀,翻译不出来的,要不然放弃吧。”
……
她像是一只嗡嗡吵的苍蝇,扰得圣徽不胜其烦。眼看着圣徽越来越暴躁,到最后直接把棍子往地上一扔,对着白琅冷笑道:“你再不给我老实一点,就永远别想见到岳歌妄!”
等她真正被威胁了以后,白琅这才醒悟过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竟然让她忘了,她和圣徽本来就是两路人。
甚至不客气的说,是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可现在,她就对着圣徽放下了戒心!?
甚至她对于圣徽的态度,和对元鹊阴衾骆绀的态度,相差无几!!
这怎么可能?!
白琅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她努力安抚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圣徽曾经说过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
“天选者和天选者之间的好感,是不受自己控制,而被天意操控的。”
“天选者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们眼里,对方就有着无可比拟地魅力。”
如果说之前,白琅还对这句话存疑。那么这下,她是彻彻底底地信了!
天选者和天选者,圣徽和汪尧……
墨晶和白钻,白琅和岳歌妄……
难道说她对岳歌妄的感觉,就像是圣徽口中所说,只是因为天意操控,而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不对!
白琅又不是墨晶所化,她虽然是“盗版”天选者,那也是天选者。现在她不可抑制地相信圣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所以,她和岳歌妄,并没有受到这个的影响!
至于汪尧和圣徽,白琅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其实她很想反驳圣徽,因为现在汪尧已经身死几百年,如果真是天意操控她的感情,那她早就该忘了汪尧,心里眼里都是白琅。
可她没有忘。
不仅没有忘,还记得格外清楚。
她想知道和汪尧有关的一切,无论是爱还是恨,在一千多年的时光里,一直都没有被磨灭。
反倒越加深刻。
只是白琅却不愿意说出口。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说出口?
说出去只是开解了圣徽,对自己似乎没有一点好处。
而且她亲手掏到了汪尧的墨晶,将桃木剑刺入汪尧的额间,把他困在无生界长达千年,直至老死。
这样的人,就算有天意操控白琅的感情,她也下意识地,不想让对方觉得好过。
所以到最后,白琅只是缄默不言。
她安静地坐在远处的树枝上,凭借着天选者的良好视力,把圣徽画的一切都刻入脑海之中。
等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再回到须弥间里,和元鹊等人商讨。
白琅他们等着圣徽破译,圣徽也专心致志,想要搞清楚纸上究竟说了些什么。这一来二去,两人竟是格外的和谐。
只能说元鹊他们有点本事,那一大页纸的鬼画符,竟然能够让圣徽不起疑,而是竭尽所能地开始破译。
至于有些地方,是圣徽生拉硬拽出来的内容,就需要白琅他们晚上辛苦一点,逐条捋清。
日子一天天过去,宣纸上的内容竟然也翻译了个七七/八八。
白琅看着手里的宣纸,有些疑惑地问岳歌妄:“这上面都写着什么呀?”
岳歌妄身披月光,将宣纸缓缓展开,慢慢念道:“吾母亲启。”
念完这四个字以后,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白琅,见白琅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念道。
“天选者之命运,与天地灵物一致。由天地而生,也当随天地而去。大道坏其根本,舍其根基,只为有二人出世,带领百姓,开其智,劳其性,知明理,懂分寸。”
说着说着,岳歌妄翻过一页纸,又继续念道:“天生什么两色?”
岳歌妄从眼神从纸里面移开,有些抱歉地对白琅说道:“这里没有翻译,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没什么,继续念吧。”
“好。”
岳歌妄点点头,继续道:“天生两色,各护其道。两色交融,万事万物得以生生不息,大道永昌。”
“现如今两色鼎立,生灵涂炭。吾等应应大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