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廖玲尔若有所思,“那肯定是你惹他了。”
“喂——”蓝山没好气地说,“太偏心了吧姐姐,能不能有点同学爱。”
廖玲尔抿嘴偷笑一会儿,问:“你今天去攀岩馆吗?”
“去吧。”蓝山说,“教练不是说周二最好都去吗?”
“嗯。”廖玲尔说,“我们一起走行吗?”
“可以啊,但我骑车去的,你要一起只能坐后座……不介意吧。”蓝山答应。
“当然不介意,麻烦你了。”廖玲尔说。
水漫到杯口,蓝山关上水龙头,顺口问:“欸你平时不是坐公交吗?”
“嗯……”廖玲尔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感觉,最近可能有人在跟我。”
“啊?”蓝山一下清醒了,皱眉道,“什么人,外校的?”
“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
“这种事敏感点好。”蓝山说,“要不让吴思城查一下。”
“不不不。”廖玲尔摇两下头,说,“我怕他动手,他已经吃两次警告了,再不能惹事了,不然可能会被退学。”
“不会吧……”蓝山笑两声,想到吴思城前世是进过局子的,笑不出来了。
同时蓝山还有点尴尬,廖玲尔这么认真为吴思城着想,自己前两天却把人拉去干了票偷窃的坏事,多少有点缺德了。
“不告诉也行……”蓝山心虚地盖上水杯,说,“那放学门口见。”
“好,放学见。”
蓝山回到教室,预备铃响了,他坐回座位,偏过身。
“今天我能和你交换下自行车不。”蓝山拉下柏舟一外套,把他端正的领口拉偏两厘米。
“为什么?”柏舟一低头写题,没停笔。
“廖玲尔和我一块走。”柏舟一停笔看过来,蓝山把后半句说完,“我车没后座。”
蓝山的爱车虽非死飞型,但心依然是死飞心。
那辆自行车配置高,搞越野骑山地都没问题,而这种类似竞赛的用车,基本都不会安后座。
柏舟一知道他自行车没后座,但他并不觉得这个理由充分到能将自己的车借走:“你载她?”
“我不能载人吗?”蓝山不满,“我技术很好的好吧。”
柏舟一回想下他那风驰电掣的骑手风格,不置可否。
“好吧。”蓝山自己想想也觉得不行,他非常确定自己的骑车风格不可载人,要载也只能载那种不怕死的,或者腿长能在摔下去一瞬撑住地的类型……廖玲尔明显不属于这两类。
他坦白道,“廖玲尔被人跟了,一个人走不好,有人一起安全些。”
柏舟一问:“被兰载的跟了?”
“不知道。”蓝山说,“但应该不是,如果是隔壁的,那人早被吴思城痛扁一顿了,轮得到我做护花使者。”
蓝山点醒了柏舟一,他问:“吴思城不管?”
蓝山卡壳了,他微妙地觉得廖玲尔不会愿意别人在背后说吴思城是暴力狂,就像蓝山不乐意听见有人骂柏舟一冷血一样。
于是他含糊道:“不知道,可能有事吧,廖玲尔没说。”
柏舟一“哦”一声,又低下头,他草草几笔写完,在老师走上讲台时和蓝山说:“我和你们一起。”
“今天没课吗?”蓝山讶异,柏舟一每周二三四都要留校上奥赛课。
“今天讲小测错题。”柏舟一说,“我全对。”
“……行吧。”蓝山说,“这个逼你装成功了。”
放学后,柏舟一和蓝山拿了车,在校门口与廖玲尔会和。
本来蓝山想得很简单,柏舟一载上廖玲尔,出发就完事了。但他们停下车,蓝山刚对廖玲尔说完“柏舟一载你”,一群廖玲尔的同学就恰巧出了校门。
“yooooo——”他们嬉闹从边上路过,怪笑着调侃道,“有情况啊廖玲尔。”
廖玲尔本来要上车的动作一顿,耳尖红了,羞恼地说:“别瞎讲。”
那群人已经笑着走了,喝的那几声,却引得四面八方的同学投来八卦的目光。
廖玲尔脸皮薄,被这么一打趣,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上柏舟一后座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柏舟一被吵得不耐烦:“不走吗。”
蓝山问:“怎么走?”
柏舟一早有定论,冲他抬下下巴:“你下来。”
又问廖玲尔:“会骑车吗?”
廖玲尔懂了,说:“会的。”
看一眼蓝山的车坐,又犹豫说:“有点高。”
“没事,蓝山给你调。”柏舟一轻描淡写说。
“好。”廖玲尔说。
“喂——”蓝山不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不用问。”柏舟一敲敲把手,冷静说,“蓝师傅,下来修车了。”
蓝山虽然对柏舟一的独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