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他,主观的认为他最多值5分。你不是在为他好你知道吗?」
秦越的眼泪决堤一样喷涌出来,可是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心里噎得难受。
老八说的有道理:
她就是自私,就是不想放南彦走,想把他当宝贝一样锁在水晶盒子里,随身
携带,谁也不给摸。
可是如果是宝贝的话,光芒是藏不住的,早晚都会大射四方。
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会成为绊住南彦的一块巨石。
现在Nate是南彦摆脱秦越的影响,完全独立地在欧美设计圈亮相的最佳
机会。
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南彦挨着秦越坐下来,被她扑进怀里,又打又咬,也不吭声,任凭秦越像只
发疯的小动物,在他身上泄愤。
「你早就计划好了,你们都计划
好了,都瞒着我!」
秦越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像是透明的蝉翼,在翕动,「你不是说你爱我,
永远不会离开我吗?骗子!」
南彦抱住秦越,听她在自己胸前闷闷地哭,「越越,这次,我想完全靠我自
己,得到人们的认可。」
「我不想一直让你从上而下地拉着我,我想跟你站在一样的高度,然后牵你
的手。」
「越越,你等等我。」
……
这次,南彦下定了决心,连提前毕业,都是请Nate那边出邀请函,自己
搞定的,没有动用秦越的一丝关系。
南彦出发的那天,只有南妈到机场送他。
他抱了抱南妈,声音有些哽咽,「妈,您自己保重!别担心我,那边接我的
人都安排好了。」
南彦向机场大门的入口处张望了最后一眼,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倩影。
他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
怎么能期待秦越若无其事地来送他呢?她现在肯定还在生气呢。
这次可不是煮一碗面就能哄过来的了!
南彦承认: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场豪赌。
一边的筹码是他的事业,一边的筹码是他的爱情。
哪边他都输不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远远的,一个稍显单薄的人影,背靠在洗手间角落的装饰圆柱后面,一动不
动。
秦越头上硕大的遮阳帽和脸上的深色偏光太阳镜,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她真
实心情的表情。
她盯着安检口的那个高大身影,紧紧的盯着,盯到眼眶发酸也不舍得眨一下
眼。
那个身影,那天晚上被她从家里推了出去,却没有反抗,只是在她进屋的时
候从后面抱住她,箍着她的腰使劲往他怀里揉。
吻落在秦越头顶的小发旋上。
她听到南彦喃喃自语,「越越,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然后,他放手了,转身离开。
秦越站在家门口,等着他回头。
可是,没有,南彦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南彦通过了安检门,又下意识地回头在机场大厅里扫了一下,才渐渐消失在
秦越的视野里。
秦越终于从角落里挪了出来,刚迈了一步,眼前突然一黑,人向前栽去。
没有预料中摔在地上的疼痛,她被一个人接住,摔进他散发著热气的怀里。
江与同应该是刚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空气的味道。
他伸手摸摸秦越的额头,眉毛立刻皱了起来,「怎么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