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言進來的時候房內還殘留些許曖昧的氣味,再看見葉琉安趴在床上就明白她又去找人做愛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葉琉安,你......」肖墨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葉阿姨的事我很遺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辦理出院,跟我住,我照顧你。」
「不用。」
葉琉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趴在枕頭上,用臉頰蹭了蹭柔軟的面料,勉強睜開眼,快要睡著,「反正明天都結束了......」
「什麼意思?」肖墨言皺眉,冰涼的手掌貼上她的面頰,驚得葉琉安立刻喪失睡意。
他確認葉琉安聽見後繼續說道:「不要做傻事,除了葉阿姨還有很多人愛你,我也是。」
「......」
葉琉安將頭轉到另外一邊,以沉默代替回答。
肖墨言見她又不說話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已經習以為常。葉家在葉琉安十六歲那年搬到他家隔壁,勉強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他想著這幾天他都會在,就沒強求,轉而提起另外一件事:「葉奉陽也來了。」
葉琉安隨母姓。葉奉陽是她表哥,只不過是收養的,並沒有血緣關係。
「肖墨言。」葉琉安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很無辜的笑了,像是世上所有壞事都與她無關。
「責任感太強只會把自己壓死喔。」她伸出手,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只剩一天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忘掉那些多餘的東西多好。」
與沈淩霄不同,肖墨言沒有出聲反駁,只是淡淡地反問:「是嗎,你確定了?」
將被子拉得高高的葉琉安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眼神清亮。
「嗯。」她說完後把整個人埋進棉被裡,十分不走心地:「我要睡覺了。」
肖墨言沒有阻止,任由她在被子裏縮成一團。葉琉安又菜又愛找人cao她,cao沒兩下就不行,cao完一次還要休息很久。
嬌氣。
葉奉陽提著蛋糕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肖墨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手機,床上一團鼓起的被子。
氣味已經散得差不多,葉奉陽只以為是肖墨言講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話,將蛋糕盒打開,一股甜甜的味道飄出來。
「她在睡覺?」問歸問,葉奉陽也沒打算得到回答,逕自拿出附贈的紙盤,切了一塊蛋糕,拉了張椅子坐下開動,不太誠懇地問肖墨言:「要吃嗎?」
「不用。」肖墨言冷笑一聲:「你想要的也不是這種吃法吧。」
「知道就快滾。」
葉奉陽漫不經心地用小叉子一下下戳著蛋糕,「她現在最需要的人是我。」
除了他,葉琉安已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就算他沒有血緣關係,但至少有法律意義上的關係。
「呵。」肖墨言用一個充滿嘲諷性的單字回答他,「你知道她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嗎?」
「哦?」
講完這句,他們沒有人再出聲,整個病房陷入無聲的寂寞,像是在互相比賽著,看誰先挨不住這氣氛,先離開的人就輸了。
直到葉琉安拉下被子,露出一張小臉,被悶得紅撲撲的,神色迷離,顯然剛睡醒。
看見葉奉陽她不意外,但是看見肖墨言她就不太開心了。
她的不開心表露在臉上一覽無遺,肖墨言看了一眼得意的葉奉陽,又默默移開了目光,彷彿看見什麼不堪入目的景像。
他垂下眼眸:「你想試試3P嗎?反正明天是世界末日了,對吧?」
葉奉陽:「?!」
他狠狠甩了個眼刀過去,看見葉琉安歪了歪頭,瞇起眼睛笑了,滿溢的愉悅感取代了不開心。
「你被附身了嗎?」葉琉安說道。
「是你希望的。」肖墨言還沒得到回答,已經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濃厚的賀爾蒙迎面撲來。
「你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你,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證明。」他一字一句地:「沒有任何人、任何能力能讓我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我的內心。」
「哇嗚~」
葉琉安倒是真的沒想過他會這麼做,明明她已經消除能力了,她很確定她現在完全掌控好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