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逐渐上升,地下室的囚室大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大门便出现一位男子,这位男子单身一人在囚室门前静走着,只见他挺起胸膛,一步步往室内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一阵哭得凄凉的泣声自囚室尾处传来。
囚室尾部的方向,突传阵阵呜咽低泣的哭声,听起来又像似孤魂野鬼哭泣般的沉吟,刹那间令人听得心思尽碎。
走到囚室最尾部的间隔之际,这名男子也终于抬起头来,仔细望去,忽地看见间隔里面的架上只剩下一具毫无皮肉的尸骨,而蹲在架旁的女子,双眸尽湿、头发凌乱的倒在地上,整个悲惨的情景如同一个人间地狱似的。然而这男子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囚室外,透过石壁一盏暗淡无光的蜡烛火,火光微微射入了灰蒙蒙的淡光,这光照向侧着面的面孔,那表情竟是如此的邪恶!
泣声突然停顿,过了半晌,困于室内的女子又抽泣地痛哭。
“哈哈!为何小妹还要对一个死了的人而痛哭呢?”这男子乃是阴奸小人,他奸笑语声一出,唯独龙定义才有如此般的毒心。
“呜呜……师父……呜……呜……”语声刚落,湿透了的眼睛突然张大,呜呜声般的泣声更响了。
俗语有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刻的天龙派大弟子──龙定义终于头一次毫不保留地露出他的真面目,暗淡的蜡烛火光一直朝向他的脸上,照得他一双不可一世的眼神,他一副令人恶心的尊容,现今亦彻头彻尾变成了另一种陌生的模样,这一切映入小宣的眼中简直像是个恶梦,从昨日半昏半迷在客栈醒过来,却被这位定义哥哥亲手生硬硬污辱的那一刹那开始,她的生命就像注定要活在他的魔掌之下,无论她如何挣扎去逃避现实,也是于事无补!
此情此景,她心下不禁黯然的思忖一番,她自己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定义哥哥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汉子,整个感觉就像被他的魔掌压下似的,无法呼吸,但她却不能不得正面去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恶魔!
“是你!这件衣裳是你命令我穿的!是你偷偷将银光粉洒入袖内!是你存心要嫁祸于我!”小宣登时彻悟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位所谓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一时沉不住气便睁大了一双泛红的眼睛,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门框前抓住粗硬的框枝,神情狰狞,放声喝道:“你有胆就快放我出来!我一定会替师父她报仇的!放我出来啊!”
龙定义忽闻,神情似是愣了愣,一瞬间居然拍手笑道:“好一个玄门派的弟子!只不过现在你察觉了也未免太迟了!皆因你那位老不死的无能师父已命丧黄泉,相信现在已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哈哈哈!”
“你快住嘴!”小宣咬了咬牙,狠狠地推了推门框上的框枝,张大眼睛道:“你若再出言侮辱玄门派的名声,休想从我口中得知那册名单的下落!即使打死我也不会给你说出来的!”
“呸!臭胚子!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什幺条件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若然小妹不把名单的所藏地说出来,那毒害师父一事即将会经我口中传于整个武林各派的耳边,到时候摆在小妹面前的就是一条永不翻身的不归路!反之,假若你肯乖乖将所藏地说出来的话,那大哥说不定会考虑放过你,给你一条重生的生路!”龙定义赫然动容,不等她回答,接着道:“小妹不妨试想一下,你现在才不过是个二十未到的少女,而且还长得如此娇美,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此败毁你的一生?”
小宣惊闻,她脸色也变了,自方才一脸狰狞绷着的面孔,转瞬间竟变得沉静无声。
小宣黯然半晌发呆地瞧着他,心里是又惊又疑,然而芳体深处的心念颤栗转过,立刻又一愣,眼潭底下不禁打滚着的泪珠纷纷落下,一双湿眸更是不由得眨呀眨的,心下默默忖到她这一副五官娇美的容貌完全是辜罔苍天的恩赐,殊不知就是这个受宠的恩赐才让她铸成了一个永远水洗不清、毕生冤案难翻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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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终于再次倒了下去,神情已是呆住了,她似乎目睑不眨,眼角噙泪,粉唇发颤,喃喃自语道:“为什幺……为什幺会是如此的结果?我……我不能……不能……”
“考虑得如何?”龙定义突然敛去笑容,往困于囚室内的小宣一瞪,同时带着恐吓威逼的语调,接着又道:“再不说的话,就别怪作大哥的不对你留情,你毒杀同门师父一事立即就会公诸于世!”
小宣凝住着他,纤手猛颤,摇头沉道:“小妹……不能……真的不能……”
“臭胚子!别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再不说出所藏地点,大哥也不再对你留情了!快说!我没有多余的闲情与你纠缠下去了!”
小宣也沉下了脸,眼眶泛泪,泣声诉说:“小……小妹真的不知道……何况方才师父她未曾说出口便毒发身亡了。”
“他妈的!竟敢在我面前耍架子!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又有谁会相信?”
龙定义刹时摆出一招平地镇马,喝声中又往前扑去,五指手掌一张,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