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他语声微微顿,向我抬眼一望,呐呐笑道:“况且当初为师的确屈指一算,徒儿与凤姑娘确是有段前世缘,正所谓前缘未了,今世再续,所以徒儿应当要做男子汉的所为,顺应天命,且尝试领悟及贯穿当中所蕴含的种种玄机,懂吗?”
我突然打了个寒然,喃喃自语:“我跟凤姑娘她有今……今世前缘?”
一时之间,听得浑身震动的我也不知该觉得愕然,还是觉得迷惘才好,但听见他如此一说,又好像说的有道理,但又好像是天方夜谭。从我在二十一世纪穿越至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以及亲眼见过的奇人异事,全降落我身上的浩劫仿佛不在我掌握之内,来到这明刀暗箭的古代世界,即使我脑袋里存有未来数千年以来的常识及科学知识,或是手握流弹机关枪亦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蓦地,一个女子的嗓音轻轻作声。
“凤姑娘……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凤姑娘……不要离开……凤……”
原来是洪姑娘她发出蚊蚁般的声音,骤眼望去,她仍是昏迷不醒。
此时此刻,洞外雨水潺潺,在洞内仿佛听得见外头正吹着徐徐的狂风,而那阵暴雨如骤雨急下,水滴落地,潺潺流水,声雷雨响亦在交际作伴,岂料对着方才洪姑娘那番淌血的言语,一时间听得我心头一紧,六神无主似的。正所谓讲者无意,听者有心,的而且确我心中是多幺的酸涩难耐!
倏然,我微微变色,暗忖道:“她是啥事呀?明知凤姑娘是个女儿身,但心里却是惦念着她……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呢!”
咬牙暗忖了半响,我心下仍是一酸,唯有默默忍受仿如割肉般的感觉,带着不悦的嗓音,问道:“师父,未知她俩何时才能醒过来?”
“依她俩体内的内伤来看,应该不出数个时辰便会苏醒了。”
师父他自然未留意我脸上的不悦,但从声音便能推测,随即问道:“徒儿何以如此一问?”
我顿时默不作声,但内心底下却不禁义愤填膺,欲要往后离去。
“
徒儿,莫非你……”
师父他似乎怔了一会,转瞬间纵声笑道:“呵呵!方才这位姑娘所言的只不过是一番风花雪月的闲话,徒儿莫须为了那一番话而打翻五酲酒。依为师屈指算来推测,徒儿跟这位姑娘亦有非一般的姻缘,只要等你俩成亲一段日子之后,再了解何谓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之人生大道理,假以时日必定会互相和睦相处,永结同心,甚至会携手共度下半辈子,至死不渝。这恰是徒儿今生要承受的前因其果啊……”
我一听,不禁傻笑了,栽口道:“哈……师父所言甚是,徒儿定会铭记于心,只不过师父之言,徒儿今世必会承受其果,只是师父所指的其果到底是啥一回事?”
“唉……为师前大半生实在是作孽太深了,为了搬不入棺材的金银而泄露天机,为师实在不便再预知日后的事情了,为师唯能奉献徒儿一句,种善恩得善果,倘若徒儿真的爱这位姑娘的话,日后只要好好陪伴在这位姑娘的左右,保持互相的绝对信任,而且凡事只可先替她着想就可以了。”
这一瞬间,也不知为什幺,一听到这一番话,我心真的被触动了。我顿觉地面上的洪姑娘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凝目看着她,我心也不觉一阵心疼,但愿这一辈子可以好好陪伴她身边,好好照顾她,令她可以好好得过每一天。
曾几何时我亦有如此似曾相似的动心感觉,我永远不可能会忘记第一次是如何向我亡妻发出来自内心世界的爱诚与誓言,无奈那份至死不渝的爱与诚竟已被无情的子弹枪把射成一洞一洞了,那些与妻子一同相逢、相识、相处、相容、相依、相爱、相惜、相守的画面片段全已变得粉碎似渺,所说过的爱言全毁于我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上,事实上是我自己一手粉碎了亡妻及幼儿的美好前程!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皆因一个绿字!
实际上,自我穿越至今,我仍然为了此事而感到后悔惭愧,即使当初我是多幺的身不由己,但就是一时焰火盖眼,所以才导致一个令我心灵上永远无法磨灭的悲剧发生,恨只恨如今全已成为铁一般的事实,悔恨已晚了。
到如今我终于尝够过一无所有的滋味,而现在亲眼面对着咫尺之间的未过门的妻子,我自当不会重蹈覆辙,为了私自的一个绿帽念头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好了,为师也要打坐作息。”
只听师父他叹道:“徒儿你亦要早点休息,明日清早之前再起程。”
语声一落,师父他头也不回,便拿着手上的竹枝,徐步走到洞窟的另一角打坐去了,而我却一脸茫然的垂着首,双眼直视着仍躺卧在地面上的两位女子。
月黑风高,犀雨袭地,凉意动心,两条湿黏黏的古代女子如同燕子般吐纳轻慢,芳馨满体……
淡薄的云雾,飘渺的远山,山丘尖群耸立在远方。在赶路途中,我们俩师徒以及洪姑娘她们在马车后厢里头已经静坐了好几个时辰,而坐在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