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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明琛面色寒下来,说:跟我非要分这么清楚吗。
在这种地方,秋雨没有好好解释的空间,被他反问得语塞:我
丁明琛直接去付了款。
秋雨没有买到衣服的喜悦,反而心塞得很。
丁明琛何尝有购物的喜悦,出来后,他冷淡地问:你从来不用我给你绑定的卡,就是为了跟我分得一清二楚吗。
秋雨咬着唇,不是。是我还不起。
听她到现在还在用这个还字,丁明琛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们之间还用还?
秋雨的指甲掐进了手心,说:你替我爸付的钱,我们也没想白拿。多给我们时间,我们会一点点还上的。
丁明琛冷笑:还上,就可以立刻踢开我?
他说的这么难听,秋雨的心已经灰了,什么都不想说。
丁明琛在气头上,自动代入秋雨是默认了。
他只想听到一个不字,听到这个字他就满意了。
可她就是不说。
丁明琛钻了牛角尖,越想越气,冷着脸,转身走在前面。
秋雨愣了一小会,直接掉头走掉,消失在人海中。
等丁明琛回头找她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他便焦急起来,连忙打她电话。
响了几遍,她也不接。
打开情侣定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关了。
丁明琛驱车回到公寓,见没有她回来的痕迹,便去了图书馆,去后台那里查了查,没有她的刷进记录。
问了问米丹,她也并没有回寝室。
丁明琛心中便起了莫名的慌乱。
他不知所措地重新拨打秋雨电话,但她始终不接。
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又重返商场,一层层地去找她。
陌生的人群涌动,却没有他熟悉的面容。
丁明琛没有了办法,发微信给秋雨,秋雨,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你不想穿我现在就去退掉。你在哪里,别躲我了,回家好不好?
他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她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手机进来不少消息,却没有她的。
有个在一旁观察了好久的女生鼓足勇气,过来红着脸问:你好,请问请问能不能认识你一下?
丁明琛完全没有心情,甚至连平时的面具都卸下,态度极其冷漠,不方便。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女生鞠了一躬跑远,羞愧要哭出来。
*
秋雨并没有立即离开商场,先是在抓娃娃机那里玩了二十块钱的,抓了好几个小毛绒玩具,感觉心情好多了。
出了商场,沿途走了一会,给自己买了块奶油蛋糕吃,甜食入口,舌尖上的快乐蔓延全身,让她不那么气了。
她不想立即回去,就去了堂兄秋朗的医院,秋朗在出门诊,秋雨就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拉开堂兄的抽屉看了看,上次写的卡片已经快要用完了。
她用左手又写了卡片,还有一朵干花拼图,连同毛绒玩具一起,还是放在那个抽屉里。
堂兄会让精神科的护士帮忙分给武大风的。
医院精神科楼层有个蒲公英信箱,可接收社会人士寄来的信件,筛选后分给住院的病人,辅助病人进行疗养。
秋雨上次陪床的时候注意到了之后,就一下写了很多,让堂兄托同事每日分给武大风。
到了中午,秋朗回到办公室,带秋雨去食堂吃饭。
聊起武大风,秋朗说:看起来还不错。秋霜听说他生病了,也画画送他。他还挺喜欢的。
那就好。秋雨心里感到安慰,没再多说。
这个话题是他们家不愿多提的,他们一直在做着,在尽可能的帮着,除此之外,不知还有什么方式能赎罪。
下午,秋朗歇班,带着秋雨回了家。
堂嫂好久没见到秋雨,说:剪头发了?
嗯。
怎么变了,越变越朴素了?堂嫂有些纳闷。
秋霜也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秋雨,见姑姑脱了那件旧的黑色羽绒服后,里面穿着宽大的卫衣和运动裤,她也纳闷地问:姑姑,你怎么不化妆了,也不穿裙子了?
秋雨捏了捏她下巴,问:我化妆好看?
秋霜很会回话:姑姑怎么样都好看。
那厢堂嫂说:秋雨,趁着能打扮的时候好好爱自己,像我这个年纪,过了花期,再打扮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秋雨笑:有重要场合就打扮下,其他时候有点犯懒,平时课太紧了。
堂嫂又嫌弃她:你这羽绒服都几年了,现在商场打折,我带你去买件新的。
秋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看中了一件,等着去买。
趁堂兄不注意,堂嫂在她耳边说:男的都在意外貌,你别太随意了,尤其丁明琛还那么招人眼。
冬日天短,到了五点天色就暗了。
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