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们这样是不符合规定的!
月容气愤得忘记了恐惧和不安,口不择言地质问对方。
孔晨没和你说?她颇为惊奇地掀起眼皮看了月容一眼,口中的孔晨估计就是之前审问他的人。
你被证实有罪了。就像在说早饭吃了什么的轻松口吻,年轻的女人低头忙着什么,娴熟地戴上手套,检查工具的眼里是要淌出来的柔和:啊,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临,不是那个麒麟哈哈,是一名从业五年的行刑师。
名叫齐临的女人自从进入了这个房间后话变得肉眼可见的频繁,语调也越来越欢快。就好像之前那个会腼腆地给月容递衣服,转头不敢看少男性事后的裸体的人不是她一样。
荒谬!
月容转身要离开,他不愿意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多待一秒,这些执法人员的脑子像是全都坏掉了,凭着不存在的证据和否认的证词都能跳过程序来宣判他的罪行,接下去恐怕还打算直接用刑。
刚才不和谐的地方太多了,再加上一晚上没睡,导致他的判断出现了重大偏差,原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助手!
一道黑色的残影朝他袭来,猛烈地击打在他脖颈处,没等月容反应过来,一时天旋地转,他人咚地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没有看清齐临的动作,脖子上紧缩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忽视背部撞到水泥的痛。那是一根皮鞭,绕在下巴里侧一圈,不知道是怎么固定住的,卡在原本没什么肉的地方。
女人拖着他,手里牵着鞭子把手,像遛狗一样走在前面自顾自地说着:麻烦你乖一点好吗,我之后还赶着要去处理别的犯人呢。
只不过这只狗可能并不想出门,试图用离经叛道背肌走路的方式来抵抗,一点没有应该有的兴奋和开心,齐临有些不满意。
外套掉在了地上,月容脸快速充血,想用手指拉开勒在气管上的鞭子,他嘴巴大张,似乎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血红的舌头停滞在空中,连呛咳的机会都没有。
皮下的血液涓涓乱撞,他感到脖子以上的部位开始膨胀,奔腾着着要破开表面。因为血管密集的缘故,稍微阻断就能体验比平时更加快捷的胀痛感,不像被绳子捆住的手指头要过很久才会感觉堵塞。
连接人体最重要器官的部位很敏感,被紧缚时那样的温热、像是要炸开来。
不眨眼的时候,月容那对眼睛就像从精致仿真玩偶脸上扣下来的,柔软球体表面带着类似玻璃和塑料的反光。慢慢的,也没有从胸腔挤出的声音了,只有腿在不停踢着空气,做无谓的反抗。
没有茧皮的白皙脚跟在胡乱磨蹭着地面过程中磨得发红,肉体和坚硬水泥隐秘的接触声给这个场景蒙上一层焦虑的色调。
不行,他不能被抓住,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不能,不
月容的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缓缓翻去。
鞭子的表面细滑冰冷,任凭他的手指怎么样抠弄都无法顺利嵌进去,在整个人体重的牵扯下就算月容稍微挣开了一丝空隙,其结果也不过是手指和脖子一起被勒住。
齐临走得不徐不缓,和晴天时在公园散步的节奏差不多,月容却感觉过了只过了短暂一息,就被她抓住胳膊拖起来。
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珍惜来之不易的空气,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像被人用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过,闪着不可忽视的痛。
面对男孩还在恍惚,也不忘瞪着她的双眼,齐临蹲下,抬手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脸上挂着轻描淡写的温和微笑。
她抚摸着月容被扇得侧到一旁的脸,手掌中的下颚线干脆流畅:再出现这样的眼神,我会捅穿你这对漂亮的眼珠子,然后挖出来擦鞋底。
你的脸那么重要,可不能让这种糟糕的事发生,对吧?
男孩沉默。
这样不就行了,不用担心,我的经验算同行里丰富的。一定可以让他获得不同凡响的独特体验。
是了,就是这张脸让月容从小就遇到数不清的骚扰和调侃,同事说他勾引女人,母亲说他是天生给人骑的贱货,现在就连一个有暴力倾向的行刑师都要提到他的长相。
难道除了外表,他就没有价值了吗?他是个人啊,有自己的爱好,想法,情绪,不是什么充气娃娃。
心里再愤恨,这时也不能表露出来,月容忍耐着,面对施暴者应该采取最顺从平静的态度才不会激怒她们。如果运气好,还会因为折磨过程太过无聊而提前结束。
不能让齐临觉得他不甘心,或者准备反抗。既然暂时走不了,那就接受她的安排,破坏她所期待的羞辱人格的愿望。
一言不发的月容没脾气似的任由齐临摆布,双手被套进横杆两端的手铐里时,心里居然产生了还好之前有对付母亲的经验的庆幸。 他可能脑子也不清醒了。
好了,那么接下来我来宣读你的罪行通告。
少男的姿势就像被钉在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