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向预警
在向周宇展示过警徽和警号后,终于说服了想去报警的她自己不是意图不轨的歹人。
秦宿身心疲倦地听完周宇对跟踪行为的解释后发现这原来是一场误会,口头教育之后就准备放她离开。
你这样会给性工作者带来困扰的,下次不要这样了。他颇有些无奈地揉着额角,迈着长腿走在川流不止的人群中,一头蓝发格外突出。还以为能找到什么关键的线索
周宇背地里翻了个白眼,仗着马路上人多嘈杂暗骂一声。
这家伙居然是警察,不但弱,态度还那么差劲,居然敢训她?
搞什么,人民公仆对待纳税大户就是这个死爹态度,知不知道她家给这些蠢货每年提供了多少工资?
所以说保守派的复苏对社会危害很大啊,真不知道都是哪些脑子出问题的人投票同意男人可以参与行政的。
她双臂抱胸走在后面,嘴上敷衍答应,想着过会儿就用警号投诉他暴力执法。
交汇的十字路口前方出现一个亮眼的女人,穿着垂至小腿的派客大衣,整个人被包裹在红色中,风吹起靠近她脸庞的绒毛,像一团火在黑压压的人流中十分突兀。
周宇不知怎么想要离开的脚步就停了下来,那个陌生人有着难言的危险气息,锐利的眼睛在看自己。
她是谁?
再次眨眼后,秦宿距离那个女人不过两步,本应该和她擦肩而过的高挑男人突然回眸。
在周宇奇怪的注目下,他一脸惊异地和被红色绒毛围绕的女人说了什么,因为距离和环境的原因她完全听不见,只能依稀分辨口型。
秦宿好像在说,怎么在这里?
然后两人就一起消失了,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周宇,身后的路人对挡道的行为极为不满,肩头故意撞上她的背部。
一向脾气不好的周宇却没有回应这种无礼的行径。
哈哈我这下可以算戴罪立功了!
程年开着车几乎是要唱起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和通话另一头的人炫耀着自己的功绩。
声音太大了你,还在运货吧?不怕吵醒它吗,再出什么意外老大可不是什么心软的类型。廉辛倍感无语,压住被程年严重跑调歌声激起的恼火,补充: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偶然遇到了跟踪着那个女人和她情人的家伙,偶然来到情人的家附近看到了为了保护他的同事和变态跟踪狂的对峙,弄清蓝毛是和叫月容的男人一个俱乐部的舞男,并且最近才开始做这行。
僵硬的舞姿和面生的新人,一看就是卧底。
警察在脱衣舞俱乐部卧底还不用多费事去除贞洁纹了,她轻笑。
程年丝毫不在意廉辛的指控:运气也是某种实力,要是没有出意外怎么能让我想到这么好的点子呢?
路灯照耀在她眼里,模糊的面容失去平日里开朗的特质,荡出层层波澜的诡异。程年压低声音,像在和黑暗密谋。
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对吧?。
前几天就做好万全准备,在仓库里无聊地刷着手机等待的崔禾舒终于听见了期待依旧的声音。
轮胎碾过石子然后发动机熄灭,她能够想象出夜幕里出现一个女人,从后车厢拎出一袋成年人大小的东西,扛在肩上。
它或许还在蠕动又或许还没有醒来,在沉寂中迎来属于它未知的命运的样子。如果醒了,一定会很害怕,自己看不见也说不了活,但在移动着,前往这里。
吞咽着口水,崔禾舒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手机上。
程年把它带来了!
像刚出生就要被压成饲料的小雄鸡,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它们叽叽喳喳挤作一团被扔到传送带上,在连惨叫都发不出的瞬间被机器压成肉饼。
而她会陪伴着对方,一起完成这些必然的命运的一环。
门向上抬起。亮堂如白昼的仓库内在程年脚边投出一层冷色,她肩上果然扛着一个大家伙,没有套麻袋。
因此崔禾舒站在灯光充盈的室内看得很清楚,它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密集的睫毛让下眼睑灰沉沉的。
程年眯眯眼适应宛如两个世界的对比,点头作为打招呼:给你拿来了,要我帮忙搬过去吗?
嗯,麻烦你了。崔禾舒脸上挂着程年自从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的愉悦笑容,就放在那个床上好了。
程年没见识地环顾着四周看起来非常专业的布置,发出惊叹的声音,脚步都不自觉放轻。
将肩上的重量放到一个金属制的床上,它占据着中央更像是一个工作台,边边角角闪着硬冷的反光。她看向旁边的铁立架,怎么也想不通那些是做什么的,感觉像开放式衣柜。
啊,那个是把它们挂起来的,这样方便些。
崔禾舒对于程年下意识问出的话并没有觉得冒犯,她歪头好心提议:想要看过程吗?
可以待在这里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