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难找了!还有那个门!怎么还留着一个,我们差点进不来!哎啦,累死我了,快给我莲酒!莲——酒——”
“停,别嚷,吵得我头疼。才多大点就整天惦记我的酒,忘了上次的教训了?想躺上一年半载的是吧,我看你不该叫乖仔,应该叫‘别闹’。还有,说了多少次,那不是门,是……算了。那边有吃的,吃饱了乖乖修炼去,这像什么样子。还有,”说着,老石头又蹲下来看地上的阵形,“让小静回来。”
“那那些人怎么办?不管啦?”乖仔两个后腿撑地,艰难地用剩下的那只小爪子去抓果子,死活抓不起来,就抓狂了:“这鼠东西怎么长的,前面干嘛不多长一个手,费劲死了!”
干脆趴下来啃,啃完了两个,才又说道:“哎,老石头,你干嘛把机关都封了,现在外边来了那么些人,打开不是更好,把他们都困进去,就不会打扰到你啦。”
老石头边继续在地上画边随意地道:“不是什么大妖大灵士的就不用去管了,免生事端。让他回来就是,红月到来之前时间不多了,正事要紧。”
“那宝贝呢!被他们偷走怎么办!”
“没人想偷你那些东西。”
“……”
一天一夜,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留守原地的梅大只断断续续感应到梅二性命无碍,却始终确定不了方位。期间,还顺便收拾了几个“小尾巴”。
意识到被人跟踪,是在下攀天藤的时候。还是梅二无意中发现的。
每个人通过浮云幻境后,外形上多少都会发生变化,但神|韵习惯却不会变。
因过目不忘之能,梅二很少怀疑自己的记忆。因此第二次见到同一个行为时,他就偷偷告诉了梅大。
那是个身形瘦弱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坐在他们落脚的茶肆靠门一桌。假装自若实则拘谨地喝着茶,看起来与大多刚入城做活不久的乡下脚夫一样,没什么奇特之处。
然而,梅二还是注意到那右手大拇指微微摩挲中指指关节的小动作莫名眼熟。只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确定,此人之前在攀天藤传送站就出现过。虽然那时更魁梧。
是为他们而来?
未免误伤,兄弟俩先是不动声色了好几天,直到第四次发现同一个人时,终于感到不对。
虽然只是跟踪,并没有做什么,可任谁一举一动随时被人窥视着也忍不了。
梅二就设了个陷阱,想引人上钩,问个明白。结果被提前识破,人跑了!然后再也没出现过。
兄弟俩猜测了很多可能,却始终想不通这人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因眼下还有任务,就暂时搁置了这回事。
没想到不久又遭遇了刺杀。
而跟踪者和刺杀者明显不是同一拨人。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他们家属于梅氏旁支,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一支。父母失踪后,兄弟俩一直和祖父及几个老仆生活,平时与人交际不多,与本家更是关系淡淡。
以他们俩的年纪、阅历,要说与人结下死仇基本不太可能。那么,他们到底碍了谁的眼?或者,他们又与谁产生了利益冲突?
虽然想不明白,梅大却开始全神戒备。作为哥哥,既然带着弟弟出门,弟弟的安危自然是他的责任,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嘶——嘶嘶——
又来?
不小心踩到个蜂窝,结果被一群穴蜂追着跑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收了身上气息甩开那些小家伙,这怎么又来了?
梅大看也不看就抬手一挥袖子,却没有打到东西的实感。嗯?不是那群穴蜂?
转眼,竟看到一大团火!
在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久了,猛然看到两团烈焰相继从天而降,落到空地上燃烧不止时,梅大本能地捂住了眼睛,同时身周自发竖起一层流光罩,瞬间退避出几丈远。
适应了几秒,移开手,只见大火团分解成数个小火球,直冲他袭来。见状,梅大不慌不忙,翻手取出玉笛“空吟”横于身前,化笛为剑,凝气于笛身,挽了个不伦不类的剑花,一下冲散了火球。
“既然都追到这里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梅二累到快虚脱终于爬到一个横伸出来的落脚点。
瘫坐,休息。
“我们这是掉到多深的地方了啊,怎么感觉一直爬不到顶呢?”毛顺也喘着粗气坐下来。
依赖叶大仙攀爬岩壁的后果是耗神太过,他的脸色已趋近灰暗,若没有这个落脚点,他觉得自己很快会疲软。力气大,不代表体力也好。
而叶大仙的叶子也像含羞草一样蜷缩了起来,黯淡无光。
吞了粒补气丸,毛顺开始打坐吸收。
上方依然黑不见顶。
梅二怀疑他们想错了。从地上掉下来,就一定是在地底吗?以他们行进的距离,就算是在山体中,这会儿也该看到头了。
扒住岩壁仔细听,有潺潺流水声。似山间溪流,或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