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对方笑着点头,然后双手向天空举起。淡淡的光晕自手心蔓延开,周围逐渐陷入一片白茫茫,某个方向还有若隐若现的景物出现。
“真的能出去?太好了!”毛顺一看,大喜,回身就去喊叶大仙。可是身边已经空无一物。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浮在虚无中,看不到叶大仙,也看不到谷恩。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机感之后,毛顺坐着醒来,结果刚睁眼就又看到了练功房。顿时心生警惕,立刻将视线移到旁边。水池,洞府山,很好,这次他是真的出来了吧?
等看到师父向垣从一座冥想台上飘然飞下时,毛顺心里更是升起满满的感恩之情。
“师父。”状若沉稳地施礼之后,他突然间有好多问题想问,反而一时语塞了。
向垣照例没什么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跟上,就直接御空。
毛顺赶紧拿出小电驴,也准备飞。可还没骑上,他就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倒,陷入黑暗前只觉得后脑勺磕到了石头上,好痛。
接下来的几天,毛顺都在睡梦中度过,准确地说,是无梦地好好睡了几天。期间,短暂地醒过一次,是被后脑勺的肿包疼醒的,改为侧躺后,顺便听满含歉意的师父解释幻室之事。
原来他从头至尾真身都在练功房外静坐,四周还设了护阵,进入幻室的只是他的一丝分识。分识在幻室里呆了将近十天,刚回到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融合期。向垣一时忽略了这点,以至于他直接力竭昏迷。
幻室天花板上的画,原本是一块留影壁,由集贤散人从秘境中得来,里面保留了一些上古大能修士的神念残余。天长日久,竟自发生成了几重幻象,且多是关于上古几个大事件或真或假的演绎之象。
集贤散人对此很感兴趣,研究了一段时日后便开始手痒改造,因此后来造出一个幻室,顺便多了点其他功用。比如修士可以分识进入其中,留影壁中就会演绎出他心中在意之人事,或是将不可言说的心障具象化,以此来磨练心境。因而每个人在里面的所知所感都不一样。
至于真假,就好比做梦,可以认为是内心的映照,也可以认为是相反的。最终成效如何,也只有自己知道。
关于这个幻室,当然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驰英就极度厌恶这个地方,原话是:“简直像脱光了被审视,太恶心了。”让人很好奇她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
因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幻室效果最好,因此一开始向垣并未告知毛顺这一切。这次出来没及时注意到他的身体状况,似乎终于想起作为师父的失职,因此嘱咐他好好休息一阵子,暂时不可动用灵力,还再次强调:瓶颈未解决也不可操之过急。
若师父知道他和谷恩之间下了血定的三年之约,不知会作何想。毛顺有苦说不出。
听毛顺提起在幻室中遇到的孩子时,向垣也感到微微讶异,思索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器灵。任何上品宝器都可能产生自己的器灵,这留影壁品阶并不到上品,可能是近几年刚进阶才产生的罢,我和你师伯他们也很久没进过幻室了,并不清楚这事……”
幻室如果进入使用多次效果会大打折扣,毕竟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都是幻象。所以一般人进过一次也便够了,不会反复出入。
在这次谈话之后,毛顺又睡了两天两夜才稍稍恢复一点精神。此次经历很像高考那年用脑过度的感觉,精神萎靡到自出来到现在还没联系上叶大仙和谷恩。也不知他们怎样了。
走出睡了好几天的竹舍时,毛顺有如重见天日,看阿黄阿光追着乖仔嬉闹的样子都倍觉感动。但很快发现了不平常的地方——
药圃中的大根不见了。
“庄家?庄天麟怎么了?”看到小静又在分拣药材,毛顺顺口问了问近来的事。结果问出了这个。
就在毛顺出来前一天,庄家派人来山上求助,向垣因要看着毛顺及其他事务一时不得脱身,又担心庄天麟,便拜托了甄仲贤走上一趟。很快,细心的小静就发现大根也不见了。
“大概是偷偷跟着去了吧,毕竟他俩平日里关系就挺好。”
作此推断貌似也没错,但毛顺突然就想起在幻室里看到的庄天麟,一股怪异之感在心头萦绕不去。他的直觉向来有几分准头,但愿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然而,就在这么想之后没多久,兰芝堡出事了——堡中发现了魔种踪迹。
这是三师伯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毛顺对魔种的印象只来自幻室中所见,又只有一只,因此还没什么概念,回想起来还觉得那么多修士和妖兽一起抓捕一只魔种的场面有点小题大做。因为那只魔种对上妖兽虽有反击之力,然而对上修士却被一招制服,无法不令他觉得其他那么多人完全只是摆设。
起初,向垣也没当回事,因为甄仲贤的意思看起来只是知会一下他,想是也没觉得魔种有多难解决。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之后几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