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在那期间,他还将此事传信给魔族交好的魔君,准备到时候视情况或可将那孩子带回。
却没想到天长日久,这魔君自己反而受到大巫转生残本上附着的巫念影响,不知何时起,就断了与魔族的联系。而后来兰芝堡护城屏障加固,魔族很难再随意侵入,于是此事也便成了悬案。
直到前阵子,兰芝堡中有人里应外合又放进了这群邪恶之徒,魔族上层便又顺手捡起了这件事,派一批小喽啰来查探。不过,也没有太过重视。毕竟,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不在此。
但如暗无这样在魔族一抓一大把的普通魔种,若为了向主人邀功以换得更多利益,那么,潜入庄家探寻隐秘似乎也成了不错的选择。当然,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会轻易栽在两个他原本看不上眼的年轻修士手里。
虽然那难得的星级魔君失踪事件并未查出头绪,但查出了如魔沌珠这般劲爆的东西也足够得偿所愿了,可惜他根本来不及报信。
“不对,我想起来,魔种与魔君之间一般都有单方契定,他这样一死,他主人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虽然不确定间隔时间,但应该不会太晚,这也和主动报信差不多了!我们得在其主人到来之前,抢先找到那个魔沌珠,不管魔族想要做什么,有了它,我们才能有胜券。”
“你为何那么了解魔族之事?”
庄天麟关注的点却是另一方面。
“……无可奉告。”
尽管长得几乎一样,谷恩与毛顺的性子区别还是挺大的。
“魔沌珠,一定要找到,我想,我想——”
谷恩边说着边猛地敲向自己的头,使劲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吃力地不知对着谁说道:“等等,再等等,有仇家线索了,与魔族有关,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看那个魔沌珠,再给我一点时间……”
短短几息间出了一头汗,谷恩再抬眼,便看到庄天麟正定定地看向他欲言。这时候,却从房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在废园。”
房门开了。
再次见到庄老太太,庄天麟脸上似乎起了一点波澜。离得近的谷恩敏感地发现他的气场瞬间变了,一下子柔和不少。
“祖母。”
然而庄老太太并未对他的恭顺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用平直的语气说了一件藏在心头十多年的过往隐秘。
“我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但想来奇怪的东西也就那一个了。当年你娘死后,有一根发簪一夜之间变得乌黑。担心是你娘怨结不散,就找了大师算卦,大师说了很多我已记不全,只记得一句说是邪祟未除尽,需要福泽深厚之人镇压七七四十九天才行。后来我便将发簪埋到了地下很深的地方,还在上面盖了院子,并且搬进去一住就是好多年,直到去年因身体之故才离开……”
废园,就是毛顺大腿受伤那个地方。
根据庄老太太所说,两人直接进入那个只有一张拔步床的房间。
“好像,之前我在这里呆了一会儿,虽然没什么印象,却似曾相识。”
经过这短短时间相处,庄天麟已经能大致推论出谷恩与毛顺之间的共生关系特点。就像在这魔气满布的庄家内宅中时,谷恩与毛顺看样子并不能够时时联系。还有毛顺身上偶尔会长出的那几片绿叶子,现在也不见出来。是不是说明,那叶子和谷恩是不能同时出现的?
闷热压抑的识海中,意识逐渐复苏的毛顺并不知自己的底已经快被庄天麟掀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崩。有点少。
明天见。
☆、五十六 魔侵19
床上的白色帷帐缺了一角,正是当时毛顺为了包扎所撕。
“你娘用过的东西后来都被你爹扔了,只有那张床被我留了下来。”
老太太刚说的话还停留在耳边,再亲眼看到这张颇有些年头的拔步床,庄天麟发觉自己脑中记忆又翻滚了一瞬。
跌跌撞撞奔向床边的身影,锦缎中露出的苍白细瘦的手,五颜六色的拨浪鼓……闪过的几个幼时画面让他将之前断断续续忆起的过往串联了起来。
“说是在床底下这一块,要移开吗——哎!移开了,看来这具身体力气的确不小。”
只不过试着抬起,结果轻易就搬开了看似厚重的拔步床。谷恩看向自己的手,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新奇。完全不需灵力加持就能搬动一架拔步床,换作以前的自己,根本不可能。
“这里?”
床移开,露出来的地面一片平坦,与别处毫无二致。
两人敲敲摸摸一番,尤其庄天麟还感应了一下,都没有发现异常,遂决定直接开挖。
据说当初庄老太太找了个借口,特意让人在此处挖了几十丈深,最后是瞒着所有人,自己偷偷将发簪扔下去的。后来再埋上,又盖了院子,因而确切的位置她也不太清楚,只能给出个大概方位。
庄天麟以灵力挖了没几丈,就感觉身体状态不对,特别累。越往下,越难挖,一股黏糊糊的感觉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