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巫山云雨。亦或者妻子临盆,老人断气,你都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整装待发,奔赴指定的地点……而且,你刚来,要面对的是每天数不尽的训练,就算你的腿昨天摔的快断了,你今天也必须照常,用陈恪的话来说就是,你的敌人会因为你的腿断了而放你一马吗?所以,你……
赵均听完后,朝着故谈笑了,说,我本无牵挂,又何必惧怕。
故谈也不再说什么,如若命定之缘,又何必强求。
他转手递给赵均一块玉令,说,你拿着这个。
赵均接过来,上好的羊脂玉上雕刻着一个笔锋凌冽的“陈”字。
故谈接着说,这是护国军的标志,你拿着,就相当于正式入了护国军了。
他说完后拍了拍赵均的肩膀,走向刚刚紧闭着的门。
赵均赶在他推门之前问他,故……请问你……
他还没来的及问完,就听故谈头也不回的说,十九……我们这支亲兵队,最大也不过二十三。
赵均笑,你怎知我要问什么?
故谈推门,说,情意自在心中。
赵均怔在原地,故谈见他久不跟上,朝着他伸出一只手,说,走了。
他没接那只伸过来的手,只抬手轻轻打在那连茧都看不到的手掌上。
故谈失笑,走在赵均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我们是兄弟,理应平等,在不必要的时候,我不要你们帮扶。
赵均一进去,就看见陈恪还是在哪里没什么表情的站着,见他们进来了,朝他们点了点头,说,刚才没说完的,故谈你接着说。
故谈从赵均身后快步走过去,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看见了被他扔在一边的蛊虫,又把它捡起来,扔进了装着紫檀的细口瓶中。
他轻轻拍了拍手,说,就像赵均说的一样,那么城中必定有人专门进行续蛊之事……你说的那个族长居所,我在想是不是就像海市蜃楼一样的道理,被人人为制造出来的假象。
陈恪点点头,按了按自己的伤口,说,对了,刚刚闯进来的人是汗拔隐。
他说的平淡,可听的人内心却不怎么样了。
胡沉问他,你怎么知道?
陈恪笑,指尖转着一支笔,漫不经心的说,我在汗拔王城跟他交手了几次,他的招数我可谓摸的差不多了。
骆歧泽撇撇嘴,说,你身上的伤怕也是这么来的吧。
陈恪站在那里,没说话。
骆歧泽转头向庄生道,老庄,你去我房间把我药箱拿来,我把他的伤处理一下。
庄生点头,走到门口,足尖轻点,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赵均看的惊奇,面上倒还是一片平静。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退下,骆歧泽尽心尽力的帮陈恪检查伤口,赵均觉得自己现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就想陈恪告辞,说,将军,我先回去了。
陈恪听后,向他招手,说,你过来。
赵均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在他脑袋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过去了。
陈恪从脱在一旁的衣袍里翻了翻,最后递了一把匕首给他,说,这把匕首你拿着。
赵均不明所以,伸手接过。低声说,谢谢。
陈恪笑,不用说谢谢,一把匕首而已。
赵均拿过匕首后就下去了,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特别是林正和胡沉。
胡沉愣了半响,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的问,那不是老将军送你的吗?
陈恪听着他那语气,说,是啊。
胡沉接着问,那你怎么送出去了?
陈恪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送,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胡沉被他堵的哑言。片刻后转身走了。
走出好远了,梁松突然说,慎苛这是,准备放下了?
胡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愿吧……他背的也够久了……
林正走在一边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天上闪耀着的星河,渐渐有些模糊。
赵均一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就被整个伙房围了起来。
李二叔首先说,赵家小子,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赵均笑的腼腆,把陈恪送他的匕首暗中藏起来,说,没去哪呀,就偷偷溜出去了几天,最近不是没打仗吗,就没回来。
李二叔拍了一下他的头,立刻引来赵均的强烈反抗,赵均说,二叔,男人的头是能随便摸的吗?!
李二讪讪收回手,咳了一下,说,你小子,可以啊,以后准是逃兵.从后面拿出一只烧鸡,再绕到帐外,拿回来一坛酒,放在桌子上,说,看,我带回来犒劳你们的,我好吧!
众人久在军营,大多时候不能吃上一顿好久好菜,于是看着赵均拿出来的时候都很高兴,大家围成一桌,坐在地上,就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不仅没在追问赵均,反而对赵均高看了几分。
自古收买得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