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脱身。他想,至少,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他能给他。
陈恪刚一走到外间坐下,故谈就进来了。
陈恪递给他手上的一杯水,说:“怎么样?”
故谈一口气把水喝完,说:“我仿佛进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
故谈正色道:“我没有说笑,等下我准备再和袁鸣去一次……讨教一下。”
陈恪看着他这个迫不及待的模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再客气的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出去,关上门之前,笑着对故谈说:“不送。”
故谈看着合上的门,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陈恪继续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从腰间取下来的玉佩。
不带一丝瑕疵的白,正中间刻着一个行云流水般的陈字。
既张狂又温顺。
他带着这块玉佩很久了,从他刚入护国军开始,章老将军就把这块玉给他亲手带上了,从那时候开始,几乎从不离身,时时刻刻挂着。
余将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恪望着他的玉佩发呆的样子,长指似玉般无暇,整个人看上去孤冷而不可亲近。
她走过去,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抵到唇边还没开始喝,就听见陈恪凉凉的说:“怎么,现在这么随便,用我的杯子喝我的水。”
余将淋没什么表情的把水喝了,又倒了杯,拿在手上,说:“哟,陈大将军什么时候还有不共用杯子的习惯?”
“……你来干嘛?”
余将淋斜了他一眼,说:“打完了,闲不住……其实我是想来告别的,待在这也无聊,我那边还有事。”
陈恪看她,问道:“你那边出事了?”
余将淋一撩头发,腕间的玉镯刹那间露了出来,她说:“我余将淋的店,谁敢动?”
陈恪笑:“那你走吧,如果有事,用灰声告诉我们一声。”
“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我筹划着在京城开一家分号,你觉得怎样?”
陈恪摇头:“可别,你来了,杨花楼,醉春浮它们都不用开了。”
余将淋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一会后,她又回来,探头问陈恪:“那赵均还有袁鸣你就准备留下来?”
陈恪点头道:“既然我决定带上他们,当然就得把他们留下来。”
余将淋扬眉,不置可否走了。
陈恪看着她的背影,想,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真的看不出来她是江湖上最有名的花楼的老板娘。
想了想,他又摇头笑笑,自言自语道:“也没人想得到我曾经差点栽在那个花楼。”
赵均渐渐陷入昏睡,这次他没有再做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夜上中天,他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凉风吹拂,仿若柔若无骨的柔荑划过脸上肌肤,轻柔的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栗。
他斜倚在一根朱红圆柱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天边朦朦胧胧的圆月。
远处好似有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声音低低的,在这寂寥的午夜却显得异常嘈杂。
赵均听着听着就想转身回去了,他还没动,突然反应过来,他这几天好像都是睡在陈恪房间里面,那陈恪呢?
他一侧身,猛然撞进一个怀抱。他的头本来就被夜风吹的有些昏沉,这一撞倒是让他晃了下。
陈恪虚虚抱住他,引他往屋里去,嘴里说到:“你现在这个身体就披件外衣出来?!”
赵均僵硬了几秒,才回答道:“我没事。”
随即他感觉到有双手探上他的额头,而后耳边响起一个略带责备的声音:“这么凉,不是说让你不要随便走动吗?”
赵均低声道:“我只是睡饱了,想出来清静下。”
陈恪把赵均身上草草披着的外衣收紧,说:“要吹风也不该这样出来,着凉怎么办?”
赵均笑:“哪有那么虚弱。”
陈恪还没来得及接下去,就听见赵均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啊嘁!”
陈恪似笑非笑的看他,赵均低头,露出来的耳尖却透露出一股不正常的红。
陈恪笑,把他推进房间里。
让赵均坐在床边,用床上的被子把他裹了一圈,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赵均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出来一只手拿住杯子,小口喝着。
陈恪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喝完。
赵均把杯子递给陈恪,闻到陈恪身上一股清香,他说:“桃花酿的味道。”
陈恪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你还知道桃花酿。”
赵均蛮骄傲的说:“我家以前自己酿桃花酿。院子里有很大一棵桃花树,每年桃花开的时候就去把桃花摘下来酿酒。”
陈恪问他:“现在你家还有桃花酿吗?”
赵均点头:“当然有,但是不多了。”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把它取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