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丫鬟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年纪略长,胆子大一些,当即跪下怯生生道:“城主大人,奴婢听松和咏絮原本都是院子里伺候的,昨日城主将房里伺候的凝翠和含雪都调到东厢房伺候肖公子,内务堂便将奴婢二人调入房中伺候城主。倘若奴婢手脚不利索,还求城主宽恕。”
司明绪此时也醒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罢了,向封建社会投降。不然这些小姑娘们也不好做。他做了决定,便唔了一声,让两个小丫鬟继续伺候自己穿衣。
待穿戴好了,听松和咏絮又端了银盆和毛巾灵盐等物伺候他洗漱。然后听松站一边,拿了把沉香木梳子给他梳头发挽发髻;咏絮则拿了把小银剪子,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修指甲。
……打倒万恶的封建社会。
“统统,为什么修真界还要洗脸刷牙梳头剪指甲,难道不是一个法术就解决了吗?“
【叮~用户您好,原著设定如此哦。】
好吧。
折腾完了,又有一名美貌丫鬟娇怯怯进门,柔声禀报:“城主大人,二公子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二公子?……卧槽,不就是司明鄢那小子嘛。他昨晚吩咐裴云,将扣押在黑牢里的司明鄢他妈送回去了,难道是他妈伤得很重,这小子找自己算账来了?
司明绪有些忐忑,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分神期修为,武力值上是没有问题的,不用这么心虚。他应了一声:“我马上过去。”又在镜子前振了振袖子,转了一圈。
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便衣,式样十分简单,腰间也只佩了一枚成色极佳的翡翠。不过俗话说这人好看了,套个破麻袋都像麻豆。司明绪看着铜镜里那位眉目如画的白衣酷哥,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花厅门外,远远便望见司明鄢一个人孤伶伶跪在大厅中间,也不知跪了多久了。
司明绪微微一愣,几步走过去,想伸手去扶。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昨日少年咬着嘴唇跪在面前的模样,作为一个直男不是一丁半点地尴尬,便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慢吞吞走到厅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有话起来说罢。”
少年并不起身,而是深深地拜了下去:“明鄢谢过兄长大恩,此生此世,没齿难忘。”
他昨日回了自己的绿柳小筑,左思右想也睡不着。
那人……那人还想让他怎样?……他都已经那样放弃尊严了,那人还是不满意?
不是不愤怒,不是不反抗。只是自己出身卑贱身份尴尬,天赋普通修为低微,而碧霄城中高手如云。
别说变异冰灵根分神大圆满的司明绪,右护法姚容前几年已突破元婴期,左护法裴云也是金丹期大圆满,正在冲击元婴。下面的五大堂主,每一位修为都在金丹初期到中期。而传说中的十二暗卫,则深浅不知。
自己一个凡级灵核风火双灵根的资质,即便一直用着各种灵药,苦练了十余年,也不过是堪堪练气七层罢了。有什么本钱和司明绪对峙?只能不断委曲求全罢了。
只是他以前没有想到,随着自己年纪渐长容色日盛,司明绪竟想让自己以色事人……可那又怎样,自己和娘亲的身家性命,全都掌控在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手中,任由他搓扁揉圆。
他不得不忍,不得不让,不得不顺,不得不从。
倘若自己再争气一点,哪怕是地级灵核单灵根,今后能迈入金丹期,也不至于如此。
少年在床上胡思乱想到深夜,直到丫鬟通报,左护法裴云求见。他脑子一片空白,这么晚了,司明绪派左护法过来……是让自己回去侍寝?还是又有什么花样儿折磨自己?
可司明鄢万万没有想到,裴云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带来了自己的娘亲,被前城主关入黑牢数年的的侍妾――捻花夫人郭秀娘。
郭秀娘见了儿子,喜极而泣。她本是青楼花魁,昔日司明绪的父亲带着司明绪在江南游历之时看上了她,带回碧霄城纳为侍妾。
谁知她水性杨花,不久便和一位侍卫犯了七出之条,那侍卫被处死,郭秀娘则被下了黑牢。这些年她被折磨得颜色憔悴老了许多,可此时竟容光焕发,拉住司明鄢便不肯松手。
裴云也不停留,拱手道:“二公子,按城主吩咐,捻花夫人我已经送到了,裴云告辞。“
“且慢!裴左使,这是……”
“是城主吩咐属下将捻花夫人送回绿柳小筑,请二公子放心。”
司明鄢呆呆地目裴云离开。当他安顿好郭秀娘,天色已蒙蒙亮。他一夜未曾合眼,此时竟也不觉得疲惫,便整顿衣冠前往寒梅小苑叩谢兄长。
司明绪垂头看着少年匍匐在地的单薄身躯,心中还是有些别扭:“罢了。为兄当年那些荒唐心思,你就忘了吧。今后,你做好弟弟的本分便是。为兄还指望你帮忙管理碧霄城呢。”
这话倒是真的,如果这位便宜弟弟能把碧霄城这一大摊子烂事儿接过去,他可太高兴了。不然待他完成任务,拍拍屁股回现实世界吃鸡去了,这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