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儿的身影,心里有点失望,毕竟在所有的王妃之中,他和婉儿的感情最深最浓,也最依靠她,此番入蜀阔别了近两个月,着实有些想念。
樊哙呲牙一笑,嚷嚷道:“汉王,王妃提前交待,若汉王问起她,便让末将把这封密函呈递给汉王。”
龙天羽看到樊哙如猩猩般笑容,真想踹他几脚,不过听到有婉儿书信,心中一喜,正是烽火乱世,家书抵万金,接过书信,看到婉儿娟秀的字体,心头一热,上面写道:
“夫君,自入蜀后已阔别五十四日零三个时辰,婉儿甚是想念,恨不得插翅飞到前关,投夫君怀抱,慰藉相思之苦,然则汉中形势殊不乐观,秦岭间的奇兵虽被婉儿料之,伏击消灭,西北的三万楚兵却未能先知,使汉中至危,略阳失手,险伤元气,此乃妾身之过也,此时点兵清剿楚军遗留党羽,妥善处理好汉中棘手事后,便与夫君汇合,横扫秦地,夺取关中,虎视中原……”
龙天羽看了两遍,意犹未尽,想到婉儿那样的才女在自己怀内温柔渴望慰藉的俏模样,就忍不住怦然心动,当下把书信揣好,对着陈平道:“有一位陈将军的故友在汉军做客,希望陈将军再去劝解一番,说不定会受到奇效。”
“往日故友?”陈平心中寻思,顿时知道了何许人也,惊叹道:“韩信?汉王俘虏了韩信?这是他第二次败在了汉王的手上,而且又被生擒了,这韩信年纪轻轻,胸怀大志,善于用兵布阵,确有掌管百万雄兵的将才,上次关外相劝,只可惜他一意孤行,愚忠霸王,要与汉王决一高下,想不到这一次又败了,而且还被生擒,不知韩信的傲气因此会不会收敛一些了。”
龙天羽微笑道:“这次奇兵出击,完全靠着龙牙部队的勇武和精锐,才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换做寻常士卒,千里奔袭,早就累趴下了,更别说悄无声息潜入雄关天险之内进行作战了,完全的以一当十,韩信不输才怪!”
“韩信现在何处?”陈平问道。
“正在别院高墙之内,由萧川、郭涯二人带人看守着,本王已允诺,辰时后放他离去,与他赌一次,若能再擒住他一次,他便会归顺汉军,这个时候,陈将军最好去动之以情,让他感受到汉军真心愿收纳他,并委以重任!”
龙天羽知道在麾下将军和谋士中,陈平的智计和阴招可是历史公认的牛人,连范增、韩信都被他算计倒的,在吕后专权时,他不但安然无恙没受迫害,并且还受到重用,等吕后一死反过来又将吕族清剿彻底,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
陈平点头一笑道:“汉王放心,臣已派人楚军后方大肆造谣,使项羽生疑,很多武将对韩信年纪轻轻出征挂帅颇有不满,这次又被汉王放走,即使回到彭城,也无法再有重用,临行前,正好让臣为他饯行,当是兄弟叙旧吧!”
…………
一座幕府别院,萧川等五十多人分成明暗岗哨把房舍监守的水泄不通,他们有把握韩信无论如何逃走,都难以躲过袭杀的厄运。
韩信这一夜无眠,反复想着汉王的豪言壮语和真挚邀请,有些心动,此等征服世界的雄心,即使连霸王项羽也要仰止,自叹霸气不足了。
两次不杀之恩,让他胯下之辱渐渐淡却了,毕竟当初也只是误会一场,但生擒不杀却是事实,就是他再糊涂,也能感受到了龙天羽求才若渴的诚意,特别是汉王的胸襟气度让他心悦折服。
“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甚至让人根本无法狠下心来与他做生死战,在他面前很难保持住气势,战场和智计的势一弱,要战胜对手,几乎胜算不大了。”韩信心中默默地分析着,也发觉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小,到现在与对方争雄的斗志都已经消磨了很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抠门声:“韩贤弟可在房内?”正是陈平的声音。
韩信一愣,是与自己割袍断义的陈平?他来做什么?是了,肯定来做说客的!想不到当日我还占据着优势,一句话决定着汉明关的生死存亡,没将对方的劝告听进耳内,而此刻,自己却成了阶下囚,时哉?运哉?命哉?
韩信打开了房门,强挤出笑容道:“陈兄,我们见面了。”
陈平故作亲密,微笑道:“当日汉明关外大家各为其主,以酒断交,于情于理都没有错,而今贤弟在我汉营做客,愚兄自当来款待兄弟一番,公是公,私是私,互不牵扯,免得你我兄弟相互为难!”
韩信道:“兄长还念着韩某,信心存感激,今日抛开国仇家恨,双方立场,我们痛饮一番,就当给兄弟送行吧,喝完了酒,韩信就要去跟汉王辞行,游历一番汉中,再从古蜀道返回中原彭城。”
陈平进屋后,拍了拍手,四名侍卫端着菜篮进来,在桌几上放好了杯爵和酒菜,摆放好后退出了房舍,只留下二人跪坐在几榻席子上,准备把酒对饮。
“来,贤弟,这一位是哥哥为你压惊,虽遭生擒,但汉王求才若渴,不忍害你,有惊无险,大难不死,日后必然有所前途!”陈平斟满两杯酒,举杯说道。
韩信叹了口气,暗自觉得有些窝囊,两次大败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