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德维托先生会帮你吗?听完了奥德丽的阐述,戴维斯不禁好奇地问。
中午吃饭时间,奥德丽在食堂跟戴维斯聊昨晚的事情。她觉得西奥多有些奇怪,可是她说不上来他哪里怪,不过最让她讶异的一点是他居然想了解约书亚都干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跟他说约书亚的事儿了,但是他也没有跟我说他下一步会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约书亚赶回地狱去。奥德丽无比坚定地说。
我听德维托先生的儿子说德维托先生在巴克区有间工作室,就在你家附近,我们去那里请他帮忙吧!我觉得德维托先生很关心你,他应该愿意帮忙你。
奥德丽也不敢肯定西奥多是否会帮她杀了约书亚,但是她必须承认跟他说了一切之后她心里真的很轻松,这种感觉和她跟戴维斯说了是不一样的。
但是德维托先生让我不该追着他跑,他也跟我说过他的原则是他不接要杀人的委托案,让我吃惊的是杀人无数的德维托先生是名很虔诚的基督徒。
想到有那么两、三次在迪尔区的教堂附近看见和上帝祈祷的西奥多,奥德丽即便没信仰,也觉得老是纠缠他让他帮忙很不妥当。
根据康威市的法律,家暴并不构成死刑的条件,但是死刑更多时候都是因情而定。
处理完手中其他委托案之后,西奥多和康威市的市长见面并了解情况。
虽然和西奥多自身有矛盾,毕竟他曾杀了很多人,但是家暴在他眼里非常要不得。多半都是男人才会干这种事,而家暴很多时候都是懦弱的男人才会表现出来的举动。
所以西奥多在听完约书亚的故事之后,也总算是明白奥德丽为何会说她父亲并不如大家想的那般和蔼。
没有其他办法了?西奥多又问。
德维托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些?难得见你如此慌张。
我是替我朋友问的。他简单地说。
市长点点头,又说:不是没办法,不过很有可能只有受害者死了,才会将加害者处决至死。在受害者死亡之前,如果双方是夫妻,那么他们可以离婚且一定能离,另外受害者会受到我们的保护,还可以跟加害者拿精神赔偿或者医药等费用。
尽管这是可行的办法,但是西奥多却和奥德丽一样都希望约书亚去死,虽然他不该有这种想法。他愤怒地让市长最好得修改法律,指责他们应该更尽心力保护被家暴的受害者。
慈爱的天父,我现在做的选择是正确的吗?我的心态是好的吗?你是否能如怜悯我那般地怜悯奥德丽?我相信她受的苦和难比我多很多西奥多在心里祷告。
他知道他不能贸然去欧森家,这可能会害到奥德丽,但是他一想到她受的伤,他就很难咽下这口气。可是如果他现在也以暴制暴,那么事情终不会有所改善。
史丹的母亲再次找上奥德丽。她问,为什么德维托先生还没跟她和她儿子道歉?
奥德丽替史丹的母亲感到可怜。
这是一位心急且无助的母亲,她武装自己来争取慰藉,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应。这也让奥德丽想到泰勒,或许当她的母亲看着她被打时,其也像史丹的母亲一样心痛不已。
女士,我保证我会尽力,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奥德丽跟史丹的母亲说。
康威市虽然在法律以及西奥多的恶势力之下算是很平安且也平静,但是有人的地方,就难逃人类会被分类为好人和恶人这两种。
对于西奥多而言,他无法定义自己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他认为他不是名义上的好人,因为好人不会杀人;但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个恶人,因为恶人不会惩奸除恶。
好人和恶人似乎介于人性之间。这世上是否真的有所谓的这两种人的区别?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德维托先生?是奥德丽伸长了手在西奥多身后喊着。她正在家里附近小超市买菜,一见到帽子都快顶到天花板的男人,她下意识地又说,午好,最近很常看到你。
西奥多没有反驳奥德丽说的。
对了,德维托先生她慢慢地看着地板说话,但是他把帽子拿下放到她头上。
西奥多压了压在奥德丽头上的帽子,今天也很适合。他摇摇头后说:亲爱的,不是现在。
奥德丽说她并不是要说约书亚的事,而是想说史丹的事。她告诉他,史丹的母亲很希望他能道歉。
德维托先生,史丹的母亲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她们都无能为力。如果要认真看待这件事,我认为德维托先生也有一点责任。她拿下帽子抱在胸前,眼眸深处除了对约书亚的仇恨,也有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而有的无奈。
西奥多没有回应奥德丽的请求,而是让她买完菜就回家。
等等!德维托先生,你的帽子!我家还有一顶你的呢。奥德丽朝在店门口的他喊道。西奥多回头,对她眨了眨右眼说,相信我,你比我更适合那些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