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还没有结束张矩就拖着我回了鸿宁殿。
门槛处我不留神被裙裾绊了一跤,张矩拧着眉撒开手,弯腰把我打横抱起。
我知道他醉酒后是个什么模样,又羞愤又害怕,十指抵在他的衣襟:“陛下,陛下......让妾去给陛下准备醒酒汤吧......诶!”
挣扎推拒引起张矩不满,踉跄着把我压在御案上,腰上被一摞摞奏章抵住,钝痛感从腰际扩散,我不禁低呼一声。
青色纱衣在方才地扭动中滑落至肘间,层层迭迭地堆着,月白丝线在烛火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张矩擎住我的双手负在身后,咬住我的唇,没有技巧毫无章法地啃噬着,有如泄愤。
我心中悲戚,席间他指控我无心,可是他呢,口蜜腹剑逢场作戏,对我可还尚有一丝情谊在?
舌尖刺痛,眼泪溢在眼尾,张矩咬了我的舌似在不满我的不专心,鼻腔间都是他呼吸间的酒气,玉液酒的味道,我曾喝过,清冽热辣并不习惯,可是在这般情形下,我再多嗅一口仿佛就要醉倒过去。
喘气间,头脱了力忍不住向后倒,张矩复又压上来,舌头缠绕着,粘腻亲密的样子。
张矩很少如此深入地吻我,但我确实很喜欢他的亲吻。我虽知道这不应该是一个淑女该想的,一个端庄的正妻,怎么可以总是想着这件和自己夫君做的亲密事儿?
每次夜间他想要了,都会拖着我密密麻麻地亲吻我好一阵,然后徐徐向下。前戏结束顶入后他就很少吻我,习惯与我鼻尖对鼻尖,只有腮边的汗珠掉落,有时候滑落至唇上,便也算作是亲吻了。
张矩的一双手急切地撕扯着我腰间赭红色的系带,只是青兰为我系了个繁杂精致的结,张矩几番不得解显得有些烦躁起来,不料他直接掀起我的裙裾,半长的襦裙被推耸至小腹,一只手握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笔直地探入。
粗粝的酥麻感从身下传来,他起先只探入了一指,缓慢地抽动着,我向往后躲,可梨花木桌死死堵在臀上,我无处可逃,渐渐地他眸中染上情欲,又入了一指,我痛苦地哀叹一声,掐住他的臂膀。
张矩在我颊边吻着,听到我的哀叹耳边响起他低沉的笑声:“宓娘这般就受不住了?”
手指抽动地愈来愈快,抠挖着内壁,似疼似舒,突然一个激灵,只感觉他掐住内里的小核揉弄起来,我再也受不住,倾身咬住他的肩想要抑制快要宣之于口的娇吟。
眼前忽地一片白光,胯下腿间汁水四溢,张矩手上不再动作,我喘息连连一偏头便看张矩呆呆地抽出手,出神地看着指尖,在我的注视下,伸出舌尖舔舐。
我大惊失色,想去拉下他的手,张矩幽幽地看过来欺身上前:“宓娘也想尝尝自己的味道么?”
“陛下!”我怒极,冷脸斥之,可他充耳不闻依旧用沾了水儿的食指贴住我的唇:“别再这么唤我了,宓娘,你每唤一次,我都觉得与你的距离又远了一寸......”
我不再言语,只得撇过头去不再看他,深吸几口气:“陛下醉了,妾想回......啊!”
不待我说完,张矩蓦地将我抱起翻了一个身,一根滚烫的物什抵在我的臀上。
我羞恼至极,面前是七零八落的奏章,和快要干涸的墨水,我不敢想象张矩在这里要我:“陛下!这不合礼数!”
张矩握上我的两颊,戴着白玉扳指的指腹狠狠压着下巴:“宓娘,说些我爱听的......”
“男女欢好本就不是什么登的上台面的东西!”
“宓娘,你只需回答我快不快活。”
体位改变,张矩从后滑入,舒爽地闷哼一声——我从未经历过此番,出嫁前宫里的教引姑姑给我过一本春宫图,翻了几页便让我口干舌燥,这个姿势我只在画本上见过,匆匆瞥了一眼便羞赫地丢在床榻上不愿再看。
我对于行房还停留在面对面的亲密,最出格的也不过是把我从床榻上捞起,坐在他胯间被掐着腰起起落落地满足他。
不似先前两只指,张矩顶入后发狠似地进出着,让我差点站不住,身体感官全部集中在那处,淫靡的水声在我涣散的情思里无限放大,张矩托着我的臀高高抬起,九浅一深地律动着,摆动间我几欲被顶弄地扑出去,复又被他抓着臀肉拖回。
我徒劳地扭动起腰肢,试图摆脱他发泄般的抽挞,脸颊发热,羞愤伴随着无法逃避的酥麻刺激地我眼泪直流,我死死地咬着唇瓣发出呜咽声,背脊贴上一具坚硬的胸膛。
张矩掐着我的下巴掰过我的面庞,擦拭我的泪痕:“哭得好生伤心,宓娘也很快活是么?”
小腹被顶地微微抽痛,脚趾蜷缩着缴着鞋袜堪堪承受住撞击,耳边张矩还在喋喋不休:“宓娘,告诉我你也很快活......”
我小声哭咽着,微微摇头是拒绝也是求饶:“陛下,不要,不要......”
身体中那物什退了出去,我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我,不想他又重重顶进来,我没控制住娇呼一声,耳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