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苏牧,我爱的人是你。”
“不,如果你爱我的话,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那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毕竟你才是我的丈夫,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我爱你,苏牧,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啊。”
时隔叁年,才把男人曾经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果然少了很多报复的快感。
“朝颜……”意识到那些似曾相识的话,红着眼眶的男人僵在了原地。
女人上前,深情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你会原谅我的对吗?为了这个家,为了你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要离婚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在报复我,”男人的声音有些晦涩,“杜朝颜,你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我……”
原来叁年的事情根本没有过去,她恨他,恨到甚至能忍受背叛的痛苦,布下这样的局,等到叁年后才来报复他。
瞧着他眸中的不可置信,女人脸上的笑容更盛,她摇着头,将整个身子都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我怎么会报复你呢?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你用这种方式知道他的存在,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我的心始终都在这个家里,我不可能会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你的。”
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仍笑着,但眸中的深情却化为了寒意。
“所以,你也会原谅我的,对吧?”
苏牧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但他不敢离开这个家,因为顾思白离开前,她对他说的是‘小白,你先走吧’。
先走吧,不是你走吧,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去找他的。
男人颓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身子下陷着,仿佛是坐在流沙之中。
监控器里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顾思白就是从眼前的玄关,一路搂着她,亲吻着她,然后抱起她,走上二楼。
这像极了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不大的出租屋里,领了结婚证的那天,他就从门口一路吻着她进到屋内,像捧着珍宝似的抱起她,放到那张总会吱呀作响的床上。
刚毕业就结婚,创业初期的他们没有钱举办婚礼,朝颜没有嫌弃他,她总说她嫁的是人,不是个形式。
这些年那么努力的打拼,他就想给她补个人人都羡慕的婚礼,最后他也做到了,在国外的城堡里,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像王子和公主那样宣誓着,说会永远忠于彼此。
结果,他没有做到,她也没有做到。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夜,苏牧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大学,再一次遇见了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杜朝颜,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因为乌龙而弄丢她的行李。
他们相爱了,毕业后他依旧求了婚,两个人一起创业,他不再嫉妒了,她也不必再回家做全职太太,没有安妮的出现,自始至终这段婚姻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人能比得上朝颜。
他爱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爱她,爱了整整十年。
“先生。”芳姨的声音,将他从那个美好的梦中拽了回来。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顺势滑下,那应该是杜朝颜给他盖得。
瞧着角落里还没有拆除的标签,苏牧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特意用了条新的毯子,毕竟经历昨天的事情后,他很难不联想,房间里的东西是不是都被别的男人用过了。
“太太还在房间里吗?”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声音有些黯哑。
芳姨点点头,瞧着一屋子的狼藉,她很自然的就以为两人昨晚是吵架了。
“你先做早饭吧。”苏牧掀开毯子,将它挂在腕上站起了身,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二楼。
他要换衣服才能去上班,所以他必须得面对。
卧室的门没有锁,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此时的杜朝颜正背对着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
浴室外的置物架上,放着她一早准备好的衣服。
苏牧摸着那些熨烫平整的衣服,心里却蔓延着无声的痛楚,明明一切还和平时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他没有拿着衣服去一楼洗,这是他愿意和解的信号。
等苏牧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杜朝颜已经坐在床边等他了,她的笑容依旧,走上前来拿过领带的动作也不差分毫。
像极了叁年前的他,曾经他也是这样粉饰太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企图将那个疙瘩抹去。
就在杜朝颜给他系完领带,准备垫脚再送上一个早安吻的时候,苏牧躲开了。
他抿唇,在杜朝颜的注视下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可奈何的解释道:“他毕竟是我弟弟,我没那么快能把事情翻篇。”
杜朝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