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别墅的门铃就开始响了,他们显然深谙白蓁的作息,精准地掐在她睁眼最痛苦的时段出现。昨晚景桓用要确认她是真实的借口,将她摁在床上cao了好几次,不得不说,白蓁深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喂饱了正宫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会尽力把他们挡在客厅,让她睡饱了再起床。一个多小时后,白蓁悠悠醒转,随手拿了条红色的毛线裙套上,缓慢地把洗漱护肤一套做完才慢悠悠地下楼,刚走到楼梯便问道了早餐的香气,望向窗外,白雪不知何时已经统治了全部的景观,室内暖融融的,昨夜她的脑袋被欢愉冲得晕乎乎的,自然不知这雪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想来也快过年了,不知道今年沉易之会不会被他老爹捉回去过年。
思廷堵在楼梯口见她走近,箍着她的腰便将她从楼梯上抱了下来,表情稍有不满地问道:“你在笑什么?”
“在想你。”这种情话白蓁张口就来,思廷小声嘟囔着“花言巧语”,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厨房里叶瑜正在帮景桓打下手。白蓁用脚踢了踢思廷:“你怎么不去帮忙?”
思廷一把抓住她白生生的脚:“等着逮你。”
白蓁轻笑一声靠在明延身上:“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她扫了眼客厅的诸晏还有诸葛兄弟,发现少了个人,福至心灵地看向玄关附近半人宽的毛玻璃,外面似乎站着人。
她做了个稍等安抚的手势,穿着拖鞋走到门边一把把门拉开,清晨的寒风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门口正在犹豫的辛都愣在当下,直到客厅里诸晏率先拿着毯子快步走过来披在白蓁的身上,辛都才缓过神来低下了头,小声道:“会冷,快进去。”
白蓁看着眉毛上沾然霜雪的年轻地检:“为什么在外面不进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都低着头看着她的小腿迅速被冻红,皱起眉头。
“你不是检察官吗?至少进来听听我到底是怎么骗你的。”与那少数几次约会不同,白蓁的脸上没有那种游刃有余的令人见之便心生欢喜的笑,她只是平静地陈述,继而侧过身子让他进门。
关上大门,白蓁踏上温暖的地板,身体还未回暖,踢踢踏踏地跑到放着暖风机的沙发旁,特地调整到这个位置把自己身上弄得热乎乎的明延顺势接管了被冻到的白蓁。辛都显然十分不适应这样的情况,不自然地别过脑袋,脱去外套后坐在离白蓁相对远的位置。
不一会儿,景桓端着热乎乎的鱼汤面放到她面前,叶瑜也端着几样小菜和点心放在茶几上。
端起面碗,白蓁满足地喝了口汤:“好了,你们要问什么?”
诸晏看了眼辛都,微微笑道:“你不如按照自己的时间线说起吧。”
“就我个人来说,这个冒险的计划开始于我跟洪爷见面。”白蓁看了眼诸葛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将她去见过洪爷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让她心头一暖。
“你跟洪爷商量一夜就商量出这种计划?”思廷气道。
“准确来说,这是他最后拍板的,因为这个计划能完全保证我、沉易之还有范徵在这一段时间内完全脱离棋盘,毕竟死人是很难成为棋子的。而且我们叁人的死亡,能让难对付的敌人放松警惕,从而自己暴露出马脚。”白蓁喝了口汤,继续道,“毕竟当我知道对手已经针对我开始布置时,再做万全之策应对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本就不敢直视白蓁的辛都把头埋得更低了,坐在他身边的叶瑜挑了挑眉毛。
“你不必感到不好意思,我确实欠你的,而且也利用过你,你当时只是关心则乱反受人利用,你的心机城府自然跟白伯益不能比。”
辛都苦笑了一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白蓁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损他。
“你这个计划漏洞很大,万一我们认定你死了,不顾一切地报复呢?”诸晏微笑着问道,这个笑容却让白蓁莫名有些害怕,往明延怀里缩了缩。
“我怕啊。所以在洪爷敲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提出质疑了,结果人家就回了我一句,你对他们就这么没有信心吗,总归该相信你们之间的默契吧。这句话就把我给噎回去了。”白蓁放下面碗双手一摊,一副责任不在我的甩锅神情。
“说白了,洪爷其实只选择了能最大程度保证他儿子安危的办法,而你作为协助者要想从他手里要点好处,只能顺着他来。”明延同洪爷打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交道,对他的为人比白蓁更为了解。
“嗯嗯,还是你懂我的难处。”
“不要以为你的责任就甩干净了。”思廷回想起听到她乘坐的快艇爆炸一事,心脏便隐隐作痛,现在听到快艇就心情不好,简直演变成为ptsd了。
“不要过分责怪小蓁嘛,她也做不了主。”明延同样担心,可她都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怀里了,他并不会像弟弟那样情绪外露,反倒是扮演起照顾白蓁情绪的角色。
思廷嘴角一抽,显然习惯了哥哥的这种“他们都怪你,我最理解你”的绿茶味儿。
“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