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指挥部的楼,白蓁瞧着那些个着同色军装,对她毕恭毕敬的家伙们怎么看怎么眼熟,上了二楼才反应过来这些仿佛是邦本兴业范徵手下的那些人,还有几个是在魔域时遇到的熟面孔。
嚯,这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不是何其嘛!
白蓁把披在制服外面的毛领大衣丢给何其,他熟练地接过并为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一块半面贴着地图另外半面贴着几张照片的板子前的范徵皱眉看向门口,发现是白蓁后,迅速舒展眉头快步走到她面前,待到办公室的门阖上迅速箍住她的腰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
军队上下级办公室恋情,看不出来范徵居然喜欢这一套。白蓁抬手环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背想着。
“我在外面打了两个月,你是不是压根没想我?!”范徵不住地吻着她的脖子同耳后,有些委屈地说道,“每次来的消息都是冷冰冰的指令,真是坏猫猫。”
“好啦好啦,你在外头打仗,我怎么能说那些黏糊糊的情话来打扰你?”白蓁推着他的脑袋将他推开,再被他这么亲下去,自己的欲望都要被撩起来了。
“冠冕堂皇。”范徵最后啄了一口她的耳垂,轻声斥责,手沿着紧紧束缚着她细腰的皮带滑动着,果然如他设想的一样,这身墨蓝军服十分衬她,将她细腰长腿的优势突显出来,及膝的皮靴让不到165的她看起来很有气势,在现实世界被妆容和衣裙遮掩起来的同她明延外表不同的阴狠也缓缓渗透出来。范徵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灯光晦暗的巢穴顶楼,鲜血如同即将枯竭的溪流蔓延至她的脚边,她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压不住那种猩红的嗜血冲动。
“哦对了,你怎么把阿鱼调走了,我起床看到那个女佣好不习惯,我不喜欢她头油的味道。”白蓁仍由范徵抱着,冰冷的鼻尖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像是要驱赶走那桂花头油残余在鼻尖的感触。
“哼。”范徵不回答抱着她坐到沙发上,白蓁面朝着那块贴着地图跟照片的板子,就在范徵忙着黏糊她的时候,眯着眼睛看清楚了目前的“形势”:自己的地盘被标志为蓝色,占据着易守难攻的关隘,地盘内足以自给自足,大体来说就是只要自己内部不出问题,单纯靠外力攻占是相当艰难的。然而在范徵的设定中,内部果然有些不大安分的人,贴在板子上的那货怎么看怎么像白蓁有过一面之缘的某个会长。
“就他?”信息的缺失让白蓁无法深刻地体会到此人背叛会给自己的据点带来怎样的危害,不过因为这货实在长得丑,白蓁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满满的轻蔑,都不用演的。
“诸葛二少同景桓已经假意投靠他那边了,他最宠爱的那位外室太太已经被买通。”
白蓁暗自思忖:看来这个时段很多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一波收割了。
范徵继续说道,语气里不乏得意:“都安排好了,他的副手可当继任者,据称他已经策反了相当一部分人,此番混战,这家伙手下死了几个亲信,目下可说是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怎么还敢参加‘鸿门宴’?”白蓁盯着照片旁边用闹着玩一样的暗语写下的动手时间跟地点问道,“不应该老老实实地称病不出吗?”
“猫猫的意思是,他有恃无恐?”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白蓁摇了摇头,显然对鸿门宴计划并不认同,不过她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眼前这货创造出来的,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有危险。
“那要中止计划吗?”范徵微微皱眉,之前景桓在审他的世界线的时候,他还老大不乐意,现在被白蓁挑出刺了,他才感到一丝丝后悔,但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搜索枯肠地想着怎么把白蓁引向既定的事件。
“不了,先按计划走下去再随机应变。”白蓁听出范徵语气里的些微紧张,转头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笑意。
范徵静静地抱了白蓁一会儿,眼睛却不住地往桌上的时钟上瞟,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时限,到了十点就把人放下,然后按照既定的剧本两人大吵一架,可是等到十点十分他还想继续抱着,哪怕两人只是核对确认计划的每一步,他都觉得开心,又过了十分钟,怀里的白蓁动了动:“我们是不是应该演个戏,然后放我回去吃午饭了?”
范徵用堪称幽怨的目光控诉了白蓁一会儿,继而让她站起身,两人各自深吸一口气,开始尽可能动静大地吵架,关着门,两人一边摔东西一边笑闹,听着装饰物落到地上的声音叮叮哐哐的,白蓁差点笑场。
她小声地说道:“不觉得很好听吗?”
范徵也笑:“因为贵所以好听。”
“鸿门宴”总算到了,白蓁靠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陆续抵达大宅的“亲信”,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是真的想念他们,军服穿在他们身上真是太棒了,要不是今晚有事要做,她真想把他们叫到房间一个个宠幸。
白蓁手下的几位将军,连同当地诸葛世家的两位少爷,还有辛都、叶瑜都在厅堂里候着,十数人闹哄哄地聊着,军人出身的几位将军说话难免粗俗,那位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