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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架得很空很空的民国,女鹅永远是亲闺女\^O^/
温婉闺秀盛芝妍vs
冷血军阀霍敛amp;玩世不恭魏嘉翎amp;偏执阴郁魏嘉羿
环境刻画偏少,剧情加速,见谅。
男人分别为同母异父哥哥和双生子表弟,不太考究,大家看看就好。过程1v3,结局没想好^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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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芝妍新婚是在五月初九,特地算黄历挑的好日子,宜嫁娶、入宅、见亲友。她夫婿是嫡亲姑姑所育的次子魏嘉羿,自幼生长在南洋,前几年随姆妈和哥哥回了申城,一直寄居在盛公馆。既要成婚,便搬出来自立了门户,在法南路24号置办了寓所。
五月看牡丹,为讨盛芝妍欢心,也为让新居看起来更喜庆,魏嘉羿在庭院里种满了花草。盛夫人金氏已过逝十载,盛庭裕长情未曾另娶,膝下只有芝妍一个女儿,婚事自然体面又漂亮。
出嫁当日一抬抬嫁妆自盛公馆抬出,一路连绵到法南路,整铺了十条街。席设丰颐大饭店舞厅,交好的叔伯都来捧场。轻纱绕身,雾影香光,盛芝妍头戴花冠,拖地婚纱纤秾合度衬出好腰身。她生得美,眉黛春山秋水剪瞳,透着江南闺秀的古典婉约,只可惜不爱笑,气质清冷。
那日婚礼的具体流程芝妍记不太清。一切都是魏嘉羿一手包办,他处事圆融,男女傧相皆是名流,又特地邀了芝妍好友孙英琅的一双儿女,专来为她司纱。
年方五岁的龙凤胎兄妹生得玉雪可爱,一左一右倚在她身边,让盛芝妍忍不住露出淡笑来。魏嘉羿见了,面上不显,心中却欢喜。今天这场婚礼定的仓促,盛芝妍的抵触他不是不知道……但没有办法。
她是盛家唯一的小姐,盛庭裕兴办实业二十余载,攒下偌大家产,就是为保独女此生无忧。他在盛芝妍十四岁时就开始为她相看夫婿,挑来挑去,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外甥身上。
盛家两个表少爷生得一个模样。这对双生子中,相较于玩世不恭的魏嘉翎,沉稳寡言的魏嘉羿显得要可靠许多。嘉翎十六岁去了法国留学,弟弟则一直跟在舅舅身边打点生意,盛庭裕属意谁,自然一目了然。
自去年始,盛庭裕有交权给嘉羿的想法。他成长在江南乡下,年轻时来申城打拼,遇见了离婚不久的金小姐。后者是晚清皇亲,出生高贵,交往过不少西装革履的先生,却看上了这个惯穿长衫的青年。在她的投资下,盛庭裕开始发家,说一句富甲一方也不为过。
靠女人上位,自然会惹人诟病。盛庭裕旷达,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五十来岁一身伤病,急流勇退欲回乡下养老。临走前将女儿托付给嘉羿,算是全了个心愿。
盛庭裕不是池中之物,他亲手养大的女儿自也如此。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场婚宴寓意为何,一来告诉大家盛家将要迎来新的主理人,二来则是盛芝妍正式离开从前的名媛圈子,有了跟富太太官太太结交的身份。
只是芝妍没有想到大哥会来。
金小姐第一任丈夫是一位霍姓军官,十多年前荣升一省督军,近两年逐渐放权给独子霍敛。前几日端午,芝妍特地登门拜访这位同母异父的兄长,递了婚礼请柬邀他观礼。
出乎意料的是,待她向来和颜悦色的霍敛冷了眉目。至最后,他略一颔首,称若是身有要事,便遣副官前来。
婚礼前夕,他的副官送上厚礼。房产商号抛去不谈,最显心意的是一只御赐满绿玻璃种翡翠手镯——贵就贵在是盛夫人留下的旧物。这原是一样两式鸳鸯镯,一只戴在盛芝妍腕上,另一只盛夫人则留给霍敛,算作给儿媳的传家之物。
这是重礼,盛芝妍思绪再叁,没有推脱。霍敛年长她八岁,今年已二十又九,却一直没有婚娶——想来是霍家权势大,少夫人之位不能轻易裁夺。今日新婚,芝妍腕上戴了这对镯子,权当姆妈还在自己身边。
既然礼到了,霍敛大概是不会来的。宾客济济一堂喜乐融融,吉时将至不必再等,嘉羿伸手牵住芝妍,她下意识闪躲了一下,疏离地露出一抹浅笑。
魏嘉羿知道芝妍爱着嘉翎,但是没关系。
没关系——嘉羿暗暗咬紧牙关——
没关系,总之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是我。
证婚人开始宣读婚书,芝妍摩挲着白纱,心不在焉地听着。礼堂外传来一阵喧哗,她抬头去望,两列着了军装的亲卫在前开路,霎时便将可容千人的舞厅包围起来。
盛庭裕紧了紧握着绅士棍的右手,眸光晦涩难明。就在这一片寂静里,霍敛的军靴干净利落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几乎是以一种闲庭信步的姿态来到芝妍对面。
“大哥——”
霍敛并不看她。血海尸山里滚过几遭,他长眉微敛无喜无悲,带着武将特有的杀伐之气。这不是个好兆头,嘉羿拧起眉头上前一步,霍敛忽地拔出配枪抵在他额前。
枪是美国柯尔特公司生产的勃朗宁M1903半自动手枪,曾以杀伤力大、指向性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