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叶北殊及时赶到,他开头的消失被大家当成了有意安排。至于服装问题——开玩笑,叶北殊什么时候守规矩过?
表演圆满结束,两人在台上并肩而立,收获了满场掌声。
叶北殊因为那个梦,不敢离南莹太近。他怕一闻到她身上那股奶香,梦里那些细节就会争先恐后地涌进。
除了不明所以的畏惧,他对南莹也带了疑惑。
她看上去那样单薄,是怎么忍住受人非议的风险继续表演的?毕竟他从没保证过自己一定会出现。
换个胆子小的女孩可能早就提前取消了。
这时的叶北殊就隐隐察觉,南莹那副百合般柔弱的样貌下或许藏着一颗无比坚韧的心。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爽约了。
于是踌躇了一阵后,他在后台走廊看到南莹就叫住了她。
“对不起。”
南莹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她听到这句话时愣了愣,然后说:“跟我来吧。”
叶北殊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走进了一间储藏室。
他不想让别人来八卦两人的谈话,顺手把门关上了,储藏室瞬间一片漆黑。
南莹放下箱子,轻声说:“齐菲菲是不是找过你?她和你说了什么?”
叶北殊点头,把齐菲菲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小叁的女儿,不愿意和我接触?”
叶北殊默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不至于听信人的一面之词,真正的理由是那个荒唐春梦.....
可这个理由怎么能说出来。
南莹当他默认了,接着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她只是单纯的疑问,叶北殊却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也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舞台上,无论换做谁都会委屈的,只是她先前为了完成表演没有表现出来。
叶北殊:“比起她的一面之词,我更想知道当事人的说法。”
南莹轻笑:“你还不算太笨。”
叶北殊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这种评价。过去不管是长辈还是同龄人无一例外都觉得他天赋异禀、聪慧异常,“笨”这个字眼着实陌生。
但是被这么评价,他却没有觉得愤怒,而升腾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感觉。
“我的母亲在齐菲菲母亲去世之前根本不认识齐叔叔。”
只一句话叶北殊就明白了,齐菲菲和他不一样,只不过是出于某种目的在对南莹有意诋毁。
他再次说:“抱歉。”
“给我的只有这两个字吗?”
叶北殊不明所以:“还有什么是我能够做到的吗?”
“有啊。”南莹转身朝他走去,“比如....啊!”
视野太暗,她没注意脚下有个障碍物,被绊倒后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
正好扑进了叶北殊的怀里。
温香软玉接了满怀,现实与梦境仿佛重合了,叶北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不过他很快回神,想要放开南莹。
却被对方拽住了。
“我....脚好像崴了。”
绊倒是真,崴脚是假。
叶北殊轻易受骗,忙扶着她往门口走去。南莹顺势不怀好意地用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成功让对方更加僵硬,呼吸更是粗重了一瞬。
“抱歉。”她可怜巴巴地说,“我站不太起来。”
叶北殊抿了抿唇,腾出一只手去拉门,却怎么拽也拽不开。
他想打开屋子里的灯,可惜没摸到开关。
结局很明显,他们被困在了这个小黑屋里。
南莹脚受伤了,他想了想,摸索着把她扶到一个纸箱上坐下,然后蹲下身:“我打篮球的时候经常有朋友脚受伤,可以帮你先看看。”
南莹只穿着一条礼裙,他很轻易就摸到了对方的脚踝。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叶北殊摸完一圈才感觉大事不妙。现在他手里的可不是朋友那些臭脚,而是女孩子的脚腕。
很细。这是脑子里跳进的第一个想法。
细到他能轻易单手圈握住,抬到任何地方....
南莹状似无意地把腿往前伸去,叶北殊的手如拂丝绸,一路从脚踝顺过腘窝,直达腿根。
那里的触感比起骨感的脚腕,显得柔软如棉,还带着几分温热。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柔软。叶北殊的喉结滚了滚。
南莹俯下身,悄悄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怎么干,这是个玄妙的问题。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南莹的脸。她早已不是平时那副百合花般纯洁的模样,而是带着几分狡黠调皮的笑容,妖冶非常。
叶北殊从来不知道耳朵可以这么敏感。她语调娇软、带着几分哑,猫爪子般挠着他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