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烫,过会就干了。”连楚很宽容。
苏雨安见连楚并没有追责,便收了口气。
因着自己弟弟犯了错,苏雨安便提议换一身,衣服之类的她会提供。
连楚被迫接受,打算换掉外衫,刚脱下衣服,敲门声就响了。
“楚君,我送衣服过来了。”是刚刚那名侍奉她的少年,稚嫩的声音。
连楚穿着里衫打开了门。
苏召思一见她身上白色的里衣,顿时觉得脸烫烫的,视线往上,发现还带着面巾。
“麻烦了。”连楚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就打算关门。
“楚君,你那湿衣服……”
“哦,稍等!”连楚入内,将湿衣服递了过去。
苏召思将带有连楚暗香的衣服搂入怀中,一脸陶醉,就连回到包厢的时候,都是满脸春色,眼波荡漾。
红招因为被苏雨安按住了,过不去,转眼就看到苏召思那满目含春的表情,怎么能不想歪,心中暗叹连王爷的魅力。
直到连楚换好衣服进来,苏召思早就将她换下来的衣服藏了起来,就连苏雨安都不知道。
苏雨安、章乐等人见时候差不多,就打算去外面逛逛,叫个船舫,游一下山河,聊一下诗词歌赋。
起程的时候,苏召思想跟着连楚同进一辆,被红招拦住了。
“你不可以进去。”
苏召思哪里被一个下人如此说过,正要起性子的时候,苏雨安撩起车帘。
苏雨安自然知道自家弟弟的性子,见他脸上的薄怒,就知道他此刻心里不爽了。
“你一个侍从,如此放肆,还不快过来!”
“不!”苏召思一脸的不情愿,就想要进连楚的马车,哪怕是自家姐姐也休想阻拦。
连楚听见声响,看了过去,发现那名侍从竟敢与苏雨安叫起了板。
便仔细观察他,发现他一张脸长得精致细腻,是那种深宅香房里大家公子才会有的皮肤,露在外的手也是白嫩细长,手指甲盖粉/嫩健康,却穿着粗布旧裳,多违合!
也不知道他与苏雨安什么关系,竟然能带他出来游玩。
既然如此,她就不可能让他侍奉了,要是苏雨安的心头好就麻烦了。
最终苏召思还是被苏雨安拉了回去,进了她那辆马车。
一路上,苏召思就特别的闹腾,一会把车里放的茶几弄得砰砰响,一会就拉起车窗帘,看看到哪里了。
“你能不能安静会!”
“谁要你拉我进来的?”
“你一个儿郎,怎能进人家王爷的马车。”
“当初你明明答应过我,让我见楚君的。”
“当初怎么说的,事事听我的,你满口答应我才带你过来的。”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让我呆在她身边。”
苏召思耍起了无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接着马车里又传出砰砰的声响。
“行行行!”苏雨安被吵得烦死了。
苏召思见她答应,停了下来。
耳根终于清净了。
画船舫之地,比起在亭竹茶楼还要热闹,歌舞升平,吃喝玩乐,若是到了晚上,更加纸醉金迷,觥筹交错。
苏雨安不是经常来,画舫里的主事还是认出了她们,很快就登上了船。
这艘船体之上画着淡雅之梅、高山流水,极致风雅,一进到里面就能闻到清淡的梅香,令人舒畅。
船窗开得较大,微风拂过,舒爽怡人,往外看,山峦迭嶂、云雾缭绕,与天地融为一体,偶有几只飞鸟掠过,轻点湖面,荡起银圈,山水尽入眼帘。
苏雨安几人一进来,就开始赋诗雅词,举杯兴叹,连楚就不凑热闹了。
哪怕她在这个朝代学了古文,但她还是不会作诗填词,平时看书,也是看那些什么游记、志怪,那些个安民饱国之书却兴致缺缺。
正想着,突感手边有温热之感,吓得立刻抽手,发现是那名穿着下人装的高门公子。
见他拿着酒觚,叹了口气,将杯子递了过去。
“楚君……”苏召思似是不满刚才连楚突然抽手的动作。
“我不知道你要给我倒酒,没反应过来。”
“不不,是我未提醒。”苏召思见连楚对他解释了,脸再次发烫,之前那丝细微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喝着酒,作着诗,饱尽风光。
夜幕降临,苏雨安几人很是尽兴,早就忘了今天带过来的两个人——连楚和苏召思。
红招第一次来这里,很兴奋,想出去划水游玩,连楚就让她去了,到现在也没有过来。
因喝了酒,几个人都醉熏熏的,连楚亦然,她才喝了四五杯,期间都在吃食,渴了才喝酒,饶是如此,也醉倒在椅子上,歪着头闭眼。
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睡着了。
苏召思见自家姐的脸朝着窗外,其他人皆横七竖八地靠着窗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