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剑的事还是闹大,不过说到底也是循剑宗和掠影门的事,其余门派的弟子还是安心来比武,再不济也还有把逢霜可用。倒是掌门觉得丢人,派了好多人手在查找线索上,谢星摇颇觉得循剑宗被秦绰白使了一回。
千锋会开始的那一日,两两相对,场地上分了好几批人在比试。
秦绰看了一圈儿,叹了口气,温凉秋笑说:“怎么,手痒了?”
“也没看到几个好的。”他摇了摇头。
“还好吧,我看岐渊门有两个弟子还不错,哦,那日跟小姑娘在一块儿那个合欢宗弟子,刀也耍得不错。”
秦绰瞥了她一眼:“我是说没几个长得好看的。”
温凉秋翻了个白眼,而后就看秦绰拿出钱袋给她:“外头估计又会有开赌盘的,我说,你记,替我去下几个注。”
“怎么,咱们又缺钱了?”
“也不是,但是逢霜剑一出手终究有亏损,能拿回来一点是一点咯。”他摊手。
秦绰细细说了几个名字,押了他们能撑到第几轮,说到霍云山的时候,押了个第五轮。
“总共就六轮,你倒看得上他。”
他看霍云山打了两回合之后便淡淡笑着:“天才,却又没有那么天才,看样子又不是个勤奋的人。”
温凉秋挑眉:“那小姑娘你打算压几轮。”
他目光冷下来,看着远处正在比武的谢星摇。
她在掠影门的确是收敛了不少,至少现下看下来,一招一式的凌厉在同龄里面难有出其右者。
“得看她能不能把毒给解了,”他平静说,“明日再下她的注。”
内力没恢复,又撞上了几个不算弱的对手,今日赌盘她的声量不会大,明日赔率会翻倍。
他抖了抖袖子:“走吧,准备准备下山。”
晚上,把唐放哄去睡觉之后,谢星摇蹑手蹑脚出了门。
霍云山在山门前等她,边走边说:“你可管着点儿自己的手脚啊,这次别再惹事。”
她点了点头,而后二人并未直接进城镇,霍云山在城门远处一个大树下取来了一个玉牌,而后带着她从一条乡间小道穿行而过,来到了山前一个石洞前。
石洞背后,别有洞天。
“逍遥市,是我的一个师姑离开师门之后建的,放心,里头的人见到什么都会守口如瓶。”霍云山叨叨着。
谢星摇点点头,迎面看着明亮灯火与穿着得亮丽的男男女女,小心躲闪着他们,一不小心撞上个披着轻柔薄纱的美人,她说了声抱歉才紧紧跟在霍云山身后。
逍遥市,放在外头的名声,直白些说,便是淫窝,挖空了整座山,这石壁之中画的都是情爱之事。男女娱情,从春宫图到玉势之类的玩意儿,样样都卖,当然,人也卖,这里头的男子女子,样貌品性都是出挑的。
霍云山走到一个打扮齐整的女子处,从她手里头又换了个玉牌来,看了看上面上下写着“中一”二字,点了点头。
他回头看谢星摇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书摊前凝思,还以为是什么新的春宫,他走近拿了一本起来看。
“孽花缘,魔教圣女与掠影门主情事录……”霍云山又翻了两本,都是画本子,什么武林盟主和魔教妖女,正道弟子和合欢宗女徒,好家伙,这江湖上的人还有这些人不敢编排的吗。
“走吧。”谢星摇拿了几本书胡乱塞了塞,付了钱就催着霍云山快走。
进屋之前他拉住她:“你想好了啊,进去之后柜子里有衣服,换好之后就在床上等等,这个酒给你。”
她拿着那罐酒,咽了咽口水,猛地打开灌了一口,把酒塞给他就转身进去了。
她进了屋子,并没有关上石门,拿了柜子里的衣服就进了内室去换。
这个衣服……它怎么……
谢星摇以为就是普通的寝衣,看着那几块粉色的碎布一样的轻纱,思索了一阵。
大概是这儿的规矩吧,外头的人好像都这么穿。
她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穿了上去。
她才换好衣裳的时候,就听到了外头有动静,看着自己一抬手就露出来的腰肉,遮遮掩掩着她边往外走边说:“你等会儿啊,我这儿还没弄……”
抬头看到秦绰的时候,她一时呆住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
二人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秦绰看着面前的人出了胸和下身还算遮起来了,别的地方就只靠一层外纱,朦胧的曲线被勾勒出来,灯火之下的薄纱泛出光泽,映得她整张脸都添上朦胧妩媚,她赤着足站在不远处扭扭捏捏遮着自己露出来的小腹。
就在这时,门口似乎又有人靠近,谢星摇正在奇怪的时候,秦绰一把拉过她说:“装作你是我带来的,想活命就别说话。”
她眨巴着眼,还没来得及说这是她定的屋子,就看到一个似乎是掠影门弟子的人把一个生得壮实富贵的男子领了进来又离开了。
那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