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虫:那个角色叫周师师,改文太麻烦,不改了,先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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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予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抱歉,你在说什么?”
周师师声音轻柔而坚定地说:“我是想向你道歉,我和林风在一起只是为了扳倒一位教授——”
“其实我不在乎这些东西。”
莫星予从内心发誓,她并不是出于故意或者失礼想要打断她,而是她不想要听这段阴私。
周师师也听话,并未直接说下去:“只要你相信我们没有真正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地方了。”
庄玉玲正兴致盎然地逗着玫瑰,听两人这样说,用一脸嫌弃地眼神看着周师师:“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特地给她解释这么多,你和林风认识叁年,她才出现,两人的隔阂已经不是你所能解决的了。”
莫星予听她这话,心想这人也是一个奇人,明明说的是一番好话,到她嘴里反倒有了咄咄逼人之感,像是指责她是后到者一样。
她脾性好,有淡淡不悦之后也释怀了,庄玉玲毕竟是周师师的朋友,偏向她说话也是无可厚非。
周师师摇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庄玉玲这时候接了个电话,对着周师师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周师师看她黑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与天幕的尽头,叹一声瞎忙,便凝视着外面的雪。
莫星予顺着她的目光看,院子里有棵黄梅树,在她预料之外地开花了。
她不擅长照料这些花花草草,兼之公务在身,几十年的梅树几经风霜,单薄得像个干瘪的老人,树枝欹斜着,稀稀拉拉的淡黄色梅花点缀其间。
周师师却说这梅花挺应景。
莫星予仔细瞅上片刻功夫,发现梅树瘦归瘦,枝条确实遒劲,衬上纯白的飘雪与残破的砖瓦,确实有别样的美。
于是泡了一壶大红袍,拖着两张凳子,两人一齐坐在门前看雪。
老房子保暖性能很差,莫星予家厕所对着卧室,前门对着客厅,从客厅出去是天井,后面是厨房以及客房。冷风呼呼地灌进走道,两人捧着茶,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在茶失去余温,莫星予准备去添水时,周师师忽然问:“你认识童洺泽吗?”
莫星予用拉链将领口包起来:“最近是流行怀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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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梅树的树枝上传来哗地一声,积雪太多,被弹下来些许。
周师师双手捧着纸杯,里面的茶水仿佛也被穿堂风吹成了冰,她毫无知觉地喝了一口:“他在我前面还跟一个姓周的师姐在一起过,但是后来为了博士生的推荐名额,知道家父与他中意的导师关系好,走了捷径,那师姐忿忿,偷走了我一篇重要论文开题的U盘。那个U盘最后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不过内容却成了那位师姐的裸照,我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可惜他隐藏的很好。”
莫星予的手冰得吓人,她无知觉地吞咽着口水,她活到现在,做的糊涂事累计起来,比她的身高还要高,但是害人的事情,却是屈指可数。
想到数年前她一个愚蠢的善念,居然戕害了一个无辜女人的前途,就有种跪地求原谅的冲动。
周师师看她表情,眼里浮现一丝同情:“你也不必愧疚,最后我还是成功发表了论文——你不好奇是谁告诉我的吗?”
是林风。
莫星予将冰冷的茶水喝光,梅树上的雪花簌簌落下,她遇到林风的事情,总免不了阴谋论一下,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地告诉周师师这件事,是和童洺泽有利益上的纠纷,还是为了让自己对周师师有歉疚感,让她不要打乱他的计划……
她想到这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庆幸方才自己把水都喝光了,哆嗦着问周师师:“你......喜欢林风吗?”
周师师看她:“如果回答喜欢,你就把他让给我?这是赔偿的手段吗?”
这不是让,而是林风同她纠缠不清的关系早已让她疲倦,她想要做个了断。
她承认自己对林风还有续存的喜欢,所以只能像一片挂在树梢的落叶,被动地等着风把它卷下去。
“你是一位给予者,你总能够不吝啬地给予别人爱,是他们辜负了你,可是你也需要爱。”
周师师不知何时给自己添上了热水,大红袍被泡了叁遍后,逐渐在纸杯里呈现出浓重的茶汤来,她透过袅袅雾气,朦朦胧胧地看她。
莫星予耸肩:“抱歉,我现在不想深聊这些。”
周师师将茶杯放在桌面上,那里铺着旧式的桌布,用透明的塑料板子压着,蓝色的喇叭花图案在黑影中显得更加黯淡。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票递给她:“下周六下午在戏园里有我的戏曲讲解,有兴趣可以一听。”
莫星予早对本市那座有名的古戏园有所耳闻,那处是某位富户的祖产,只有园林部分是半开状态,后院仍是严禁闲人进入,有专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