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觉得莱米勒从危机中脱身之后就有些太依恋她了。
他变得热情又躁动,薇拉偶尔也想偷偷懒,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读书,她还要悄悄研习深渊魔法。然而深渊魔法老师阿斯塔却又太过神出鬼没,踪迹难寻。
“阿斯塔教授已经回去了。”无论她找几次,她都找不到这位难得又渊博的朋友。
是冒犯了他吗?薇拉有些困扰。她既然出来就不想太过回办公室,因为十有八九训练完的莱米勒就会去向她请教问题。薇拉认为莱米勒兴许是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些缺失的长者之爱,他年岁尚轻,人生的指引者一个接一个的往他身上泼脏水。
然而薇拉并不想被他这样占据时间,对他的好,也是因为她与半懵的他缔结的血盟,今后都需要他一一偿还。
她心思不纯,也不洁,偶尔她也会微微愧疚。因为锻炼完的莱米勒身上总是散发着湿润而让她昏沉的气息,他还年轻,没有恶习,身上散发着年轻雄性的健康气息。他请教问题时靠近她,汗毛微微竖起,表情认真又濡慕。
这时候薇拉会微微瑟缩,躲开他泵发的热情气息。她腿心湿润,因为她想起了在荒唐的春梦中,小她八岁的男孩子把她按在地上吮吸操弄。
只是春梦。薇拉心里疯狂喘气。
她不适合当这个长者引路人。
库修斯说得也有一定道理,给他重新找个老师吧。
薇拉坐在学校后花园的长廊上,在下午斑驳的阳光和纷纷扬扬的杏花雨里捧着书看得心不在焉。摸了摸口袋,她发现自己带给阿斯塔的礼物还在那儿,一瓶戴洼出产,有浓烈栀子花味甚至一丝下流的石楠花味道混合的烈性果酒。
薇拉突然恼怒的把书一丢,想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她即学不到东西,又没有不麻烦的男人可以吃,库修斯还把她像犯人一样半看管起来。于是她拔开了酒瓶盖子,将里面甜腻却后劲十足的烈酒一饮而下。
后花园的这个角落无比隐蔽。通常无人会来,但库修斯的护卫每隔一个小时要来看看她在干嘛,通常只是看看,哪怕她在发疯砸墙护卫都不会干预。
于是薇拉一边喝酒一边肆无忌惮的释放魔法,她让对面那堵墙上的花一瞬间怒放成了原来的两倍大,看起来像是某种森林深处的产物。
这是深渊魔法,学校里只有她和大魔导士会施展,并且不会引起警惕。
她的身边魔法气息堪称小范围的暴走起来。
直到她疲乏了,累了,在长椅上躺下来,想要小憩一会儿。然而这一会儿远比她想象中用时漫长。
她在酒精作用下陷入了沉眠。所以她没有听到一声叹息,和一声响亮的弹指声。
一只乌鸦在弹指声后从树荫里飞出,好像它一直在那儿一样。
“她睡着了!而且在发情!”那只乌鸦喳喳咕咕的开口,“趁这个机会和她睡觉!”
下一秒它的脖子就被掐住了。
“闭嘴。”棕色皮肤的男人把乌鸦丢掉一边。如果薇拉在这儿,一定会感到惊讶,面前的男人无疑是她许久未见的深渊课老师阿斯塔。
可他面上的表情却不如往常那样儒雅温和,他唇角抽搐,面色不耐,眼角缀着戾气和暴虐。这种原始的凶相甚至可以吓到危机感重的野兽。
“这的深渊魔法气息只能残余十五分钟。”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打了个响指,一个血红翅膀的蝴蝶出现在他手边,这个带着妖冶花纹的邪性蝴蝶被他小心翼翼地别在了女人耳边。
“深渊召唤。”他装模做样的说,“这就算你召唤来的,能维持一天,进步很大。就用这个遮掩一下我用的魔法气息吧。”
薇拉在睡梦中私有所觉,不耐烦的挥挥手。
阿斯塔笑了一下,上去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太好,软腻发滑,他一时没克制住用了力,在她脸颊上留下了红痕。
“啧。”阿斯塔收回手,“给我的礼物自己喝掉算什么?”他凑上去,难以克制的舔了舔薇拉的唇,他轻轻抚她的脸,一个吻居然让他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抽身离开。表情却像打了一场仗。
“睡她啊,她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为你准备的。”乌鸦不长记性的飞过来说,“你上次多管闲事帮那个小子传了话,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情绪,见了她就又被挑起来了吧。”
“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见她了。”阿斯塔下定决心的说,该继续躲着她,而不是看她酒醉就忧心忡忡的过来看,“毕竟学校里有些坏小子。”
“偷偷跟着也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行为嘛。”乌鸦嘲笑起来,“认命吧,儿子。你控制不住自己的。”
“既然在这里已经过不好,不如回去。把她也带回去,她就是你一个人的禁脔了。敲碎她的骨头,绑在床上,无论她有过多少男人,都只剩下你了。没人敢像忤逆没用的人王一样忤逆你。”乌鸦蛊惑般的说道。
阿斯塔眼角抽搐,仿佛快要被说动了,然而他在最后长长的吐息。硬生生把心头的恶念压下去,他揉了揉眉头,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