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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那人在山下已足足呆了七日。”
电影里,一旁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道。
原来邢漉晛的角色是问天宗掌门。
和白天在休息室见到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他在荧幕里的时候,角色才是那个他,他此时就是一个姿容脱俗的年轻掌门。
这日他恰好从外归来,听到一弟子的话,朝山脚看去,就看到一个雪人,显然就是连眉目都冻上了的女主角。
只见邢漉晛扮演的年轻掌门面上没什么表情地挥袖,带起一阵风将女主角身上的雪刮尽。
这时,镜头给到了女主手上的玉牌,年轻掌门看见上面的刻印一时间面露惊愕,这是他的师父也是前任掌门的私人玉牌。
关于他的师父,有许多谜团,于是他略微思索后,将昏迷不醒的女主角带回了宗门,此时女主依旧穿着男装,掌门也并没有留意到她隐藏起来的性别,所以直接将她安置在了自宅的客房。
从这里开始,电影的基调变得轻松了一些。
因为冻僵被喂了一颗回春丸的女主角得知了药丸价格后,自己要求留在掌门身边打杂还债。
她假称玉牌是一个面目不清的路人交给她,让她在山下喊冤,不然就抽筋拔骨,她又饿又冷所以才被冻僵在山下。
年轻掌门半信半疑,但他姑且还是把女主角留了下来。收走玉牌的时候,年轻掌门说在调查清楚之前,保护她的安全。
女主角盯着他的双眼,又一次重复起她父亲的名字,但眼前的人没有半点反应,他的眉目明明长得含情脉脉,但很少有什么情绪,现在也是一样。
年轻掌门不知道他面前的女主角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搜索记忆,直言自己并没有听过她嘴里的人名。
接下来,电影进入了一系列日常,性格不同的两人之间发生了不少摩擦,但又每一次又都会误会消除,增加了对彼此的了解。
在掌门终于知道女主角是男扮女装之后,一日趁着女主在树下小憩,勾起她的一缕散发,放在了鼻尖,多情的眼睛终于染上了情愫。
吕伊皓打了一个打哈欠,倒不是电影无聊,只是她对于爱情电影缺乏基本耐心。
如果故事就这么进入平庸的爱情线,那可能就不会是海报里那种剑指苍穹的苍凉与宿命感了。
一日,掌门从外归来,他特意来找女主角,和他仙气飘飘的打扮格格不入的是他手里、充满人间味的桂花糕。
也就是这个桂花糕,让女主角想起了自己的死去的母亲。
一种无法言喻的愧疚感将她包围,刚刚萌芽的情感现在却让她喘不过气。
女主角离开了,如果问天宗找不到他的父亲,那她就要冒险回父亲的宗族寻一寻。
这时,电影的镜头并没有在放在女主身上,反而是聚焦在了年轻的掌门上。
吕伊皓的手托着下巴,看着电影里原本很少表露情感的男人一步步察觉到自己对女主角的爱,她嘴角微微勾起,加上邢漉晛的演技,这段看起来还是挺酸爽的。
就在掌门终于打破了自己给自己封锁上的心门,将一切事物交给大弟子后,迎着初升的朝阳带着玉佩出门追妻去了。
但画面下一秒,就是女主血淋淋的跪在地上。
一旁一个面目枯槁的老男人,握着滴着血的刀子让女主角认命。
女主角磕出一口血,气若悬丝地说自己还没见到那个龟缩在宗族内的父亲。
叔父仰天大笑,说女主的父亲其实早就死了,对外称他还活着着,不过是为了让她和她母亲哪天自己送上门来的谎言。
女主角说她不信。
叔父直接都给她一张小像,让她对着画里的人磕叁个响头,就当是给他父亲尽孝了。
但当女主角看到被自己鲜血染上的画像时,画面却被切掉了。
年轻的掌门循着曾经趁着女主角熟睡中系在她头发上的红绳一路追去,到了一仙凡共居的城池。
他用法术,遮盖住自己的容貌,走了进去。
城市一片萧条,路上随处可见白幡,但路上行人人人都带着一股异样的兴奋感,耳朵里听着他们讨论着药粥宴,掌门跟着手里的红绳朝城内继续走去。
直到他停在了一处挂满了红绸的大户人家门口。
门外喜气洋洋的门房正招呼着每一个进门的人,原来药粥宴是因为这家的喜事而办。
他们嘴中今日认宗,明日结亲的小姐却让掌门的手攥紧了。
画面一转,女主角此时穿着红衣,打扮隆重,正坐在宴席的主位上,只不过隔着一层珠帘,谁也看不清她真的面貌。
红绳此时终于有了尽头,那一头,就挂在帘后人的发丝上。
借着送上祝词的机会,掌门走上前,他用自己的声音传音问女主角是不是遇上了麻烦。
而那边只回了一句话:“我的债已经还清了,你我已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