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尤是突然惊醒的,看见外面大亮的天色心沉到谷底。
她的闹钟没有响!她旷工了!
绷着脸掀开腰间环着的男人手臂,阮星尤一骨碌坐起身,紧接着就被腰背的酸软刺痛给激得重心不稳,又倒了下去。
正摔在被她扰醒的男人怀里。
霍雁回掀了掀眼皮,看见她痛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大掌覆上腰间轻缓地揉了揉。
“急什么,今天周末。”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喑哑,霍雁回一边给她揉腰,一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又闭上了眼睛。
“你做昏头了吗?”阮星尤咬牙切齿,“今天周四!”
“啧。”霍雁回睁开眼睛,跟怀里怒目的小女人对视,“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不用上班,所以今天周末。”
阮星尤美目圆瞪,被这强行周末的歪理给气到了,她拍开他的手,咬牙再次爬了起来,“下午要给孩子们随堂测验,我必须过去。”
霍雁回也坐起了身,袒露着精壮的上身靠在床头,好似慵懒餍足的猎豹:“就你这样,站都不站不起来,还想上班?”
阮星尤猛地转头瞪他,“还不是都怪你!”
昨天在车里压着她做了那么久,那透明的挡板真真是把她吓得厉害,饶是之后被边亲边哄说前座绝对看不见后面,也听不见声音,她依旧缩着身子不愿抬头,还是大鸡巴插得她再度娇喘连连,一时情浓攀上他肩膀,才从蜷成一团的小虾米状态解放了出来。
来到这处别墅后,霍雁回又抱着她从车库边走边cao,干得她神智昏聩,淫水流了一地,小肚子里饱胀胀的都是他射进去的精液,做到最后她已经快没了意识,只记得难受地哼唧要洗澡,被他抱进浴室之后,又是一阵快感沉浮,而她在中途就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美人嗔怒的样子也是养眼的,尤其是她还赤裸着娇躯,身上都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情欲痕迹,霍雁回眸色渐深。
阮星尤下意识发了脾气,紧接着便察觉到不对劲,昨天借着酒劲,她先是无所畏惧地跟霍雁回呛声,后来被cao得受不住,便又不管不顾地哭闹使性子,出乎意料的,霍雁回全程都很纵容,从而导致她这会儿还没缓过状态。
抬眼悄悄去瞧霍雁回脸色,正撞上对方看着自己的视线,幽深又暧昧,阮星尤扯了扯胸前的被子,不自在地问:“你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靠躺着的男人突然起身,床铺下陷,阮星尤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罩住后脑压着往前,唇上被狠狠亲了一口,“没说错,都怪我。”
他吻出了水声,贴着她的唇笑,“太舒服了,没忍住。”
霍雁回说完便光着身体下床了,阮星尤怔怔坐着,反应他话里的意思,又看见他后背交错的淫靡抓痕,脸腾一下烧了起来。
这会儿再想想两人之前的对话,简直就像吵吵闹闹的小夫妻一样,念及此,阮星尤抽了口气,连忙不敢再想,扶着腰起床了。
别墅不是霍子衿住的那处,这里面积更大,绿植遍布,通过卧室窗户还能看见院子里的泳池。
衣帽间有准备好的衣服,阮星尤挑了条米白的长裙,搭配一件淡紫色的针织坎肩,衬的人典雅又温柔。收拾好下楼时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霍雁回端坐在餐桌一侧,手边放着平板和一份纸质文件,见阮星尤过来了,便将文件往她的方向一推,“签了。”
“什么?”阮星尤云里雾里地拿起来看,紧接着便黑了脸。
这是一份“包养”合同,不知是不是她几次叁番的“矫情”有了成效,霍雁回竟然也冠冕堂皇地找了理由,美其名曰让她协助改善家庭关系,从而获得酬劳。
不愧是金主本人,开的价丰厚到令人咂舌。
阮星尤气极反笑,将合同放回桌面,原封不动地推回他面前,“霍总都没点新意吗?这已经是您儿子玩过的招数了,我毕竟是你儿子的女人,想要我应该要经过他的同意吧?”
看见霍雁回不悦地拧起眉头,阮星尤心里倏然有种报复的快意,她点点合同上改善家庭关系这几个字,有些讥讽地笑了,“霍总的家庭关系确实有些难办,这样吧,过阵子新一轮月考结束后学校可能会安排家访,届时我们再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一下。”
“在此之前......”她话音顿了顿,“霍总还是把霍子衿放出来吧,毕竟孩子学习要紧。”
她猜测霍子衿突然的生病有蹊跷,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霍雁回的表情就有了些波动,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阮星尤捕捉到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霍雁回,她无权干涉。
阮星尤不欲久留,告别后便准备离开了。
霍雁回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我让司机送你。”
阮星尤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堂堂霍总被她阴阳怪气一番,不说恼羞成怒,肯定也会暗斥她不知好歹,怎还会这般为她着想?
心中迟疑,阮星尤回身礼貌地冲他笑了笑,“不麻烦霍总了,我已经叫了车,那......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