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糯糯的,又香又软,听得人心都是软的,他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抬手抚过她鬓角,说:“没有。”
“哦。”她咬唇,尴尬地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虽然她适应了二人关系的转换,但这般同床共枕,亲密地躺在一起,她就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莫名感到局促。
月夜静谧,她枕着他的手臂,漫无目的地望着浅杏色的床帐,心跳声隆隆,身边他的一呼一吸都分外清晰。
“在想什么?”他忽然开口问,打破了暧昧的安静。
“没想什么呀……”
宋谨翊扬了扬眉,“刚刚不是才说困?”
林岫安讪笑,支吾道:“刚刚的确很困,现在……又不是很困啦……”
宋谨翊唔一声,侧过身,另一手也在她腰间暧昧游离,“既然嫚嫚不困,那我们再来做些什么?”
他沉沉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仿佛回到昨夜痴缠之际,他低沉粗喘,掐住她的腰肢,诱她步步退让,步步妥协,摆出那些羞得人难以启齿的姿势,昏昏沉沦。
一想起昨夜,她就脸颊作烧,浑身倏地紧绷,咽了咽口水,却不料竟被口水呛住。
“咳咳……咳咳!”她狼狈咳嗽,他还好整以暇地低笑着为她轻拍后背。
待缓过气来,她赶忙抓紧机会转移话题:“世兄,方才在净心院,祖母为何生这么大的气?”生怕他继续“做些什么”。
他本就是逗逗她罢了,说好今夜不碰她了。不过她这副不经逗的模样,着实让人喜欢,清澈水灵的眸子仿佛受惊的小鹿的大眼睛,在夜色中熠熠发光。
他没忍住,低下头吻了吻那双眸子,才回答她:“因为定国公世子向父亲提亲,说想娶素妹妹为妾。”
他微顿,“你在里面听见了?”
她点点头。
林岫安蹙眉想了想,定国公世子……岂不是那日被她不小心撞破好事,继而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后来甚至还派人来跟踪她,幸而有世兄保护她。
那定国公世子,生得很普通,但气质阴邪,且听说最喜强抢民女。
想到那日定国公世子看着自己时那种阴鸷贪婪的眼神,她不寒而栗。
宋谨翊立时洞察了她心中所想,安慰地亲亲她额头,道:“不怕,那范平不过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纨绔,实际上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不足为惧。”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刻薄地评价一个人,担心地问道:“那素妹妹不会有危险吧?”
本是情急之下随口问的,现在却认真担心起来。
虽然今天听祖母的话里,肯定是不允把素妹妹嫁给范平的,可是就怕范平用些阴险手段,万一毁了素妹妹的清白可怎么办?
白天认亲时,宋莲素的美貌在一众宋家女眷中十分突出。可是女眷都在内院,范平是如何看上宋莲素的呢?难道在她睡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宋谨翊肯定地说。
林岫安听了,便心安了许多。
宋谨翊望着她,却是欲言又止。
其实那范平是为了她才会在鬼鬼祟祟地四处乱窜。按说林岫安偶然撞见他是在许久之前,以他喜新厌旧的性格来看,不应该对林岫安如此惦记才对。
更何况当夜他们遇险之事,是完全保密的,他不可能知道那夜的女子就是温裕侯府的二小姐。
但出于谨慎,他还是让藏锋着人盯紧他。
幸好有此一举,否则范平轻薄宋莲素之事就不会这么快被人撞破,范平也就因此未能得手。
可是到底被人撞见了,于宋莲素的名声有损。
这事说难办,其实也好办,只要范平别揪着宋莲素不放。
“对了,那天晚上追杀我们的黑衣人,也是范平派来的吗?”林岫安一直以来都有这疑惑,因为在遇到那群黑衣人之前,他们是被范平派来的人跟踪的。
可是回想起那黑衣人说的话,他们好像是冲着宋谨翊来的,且是为了取他性命!
昨夜他们赤裸相对,意乱情迷间,她能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尤其是左胸那块最新的伤疤,她记忆犹新,只是那时询问不及。
她忽然心很慌,问他:“你后来再遇到过他们没有?他们没有再伤着你吧?”她很想再看看他那处的伤,毕竟是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但这么没头没尾的,她又不好意思。
这迟了好几个月的询问,着实让人啼笑皆非。他无奈地笑着抓住她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亲,“没事,都已经好了。”
而后眼也不眨地撒了个谎:“到现在还没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但之后我再也没遇见过他们。”
这样啊……林岫安却放心不下。现在没遇到,那以后呢?
之前她远在侯府,也只不过能以朋友的名义来关心他,再多的疑问与担忧也只能憋在肚子里,现在身为他的妻子,就重拾这些忧心起来。
宋谨翊感到她的纠结,用指腹抚平她纠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