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顶级的演技,严同在小二口中印证的大师花谭,一副四五岁的模样,身着洁净白衣,坐在矮桌前,正在给病号把脉看病。
道医、道医,修道学医基本不分家,这里的医说的就是中医。
中医讲阴阳五行,阴阳对虚实,五行对五脏,由内及外,从外治内,治病讲究由穴位治病证,经脉通则百病消。
而修道,也是将天地阴阳五行,常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孕阴阳五行。
修行的功法不仅都对应着阴阳五行属性,而且修炼之初需懂浑身经脉,修炼之时,又通过搬运气血打通经脉,储存法力于穴位。
所以,学中医的都懂养生之道,亦或是养生功,这些基本都是修道结合医术创作而出。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修道人士都会在医术上下大功夫,只要学的医术能够满足自己修道所需,一般都停了下来。
花谭娴熟的把脉,下判断,施针开药,行云流水般的看病过程,根据严同的判断,这个家伙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不过,严同很快就又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花谭身上有一股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感觉,但是却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不太正常。
把内心的疑惑暂且按下,严同一直看着花谭治病救人。
针对穷人收费少,一些药物几乎算是白送,那些由家仆送来,看起来就很富有的,收费也自然不菲,这一点,让同为医道大师的严同对花谭充满好感,连带着最开始的不适,也少了几分。
等到下午傍晚时分,几乎所有的病号都离去了,只剩一个情况比较严重的肺痨患者,花谭正在给他施针,严同也凑了过来。
期间,花谭也注意到了一身的大明“贵族”阶级打扮的严同,这里的人对他还是十分客气的。
花谭的徒弟们错以为严同是来求医的,还过来询问了一次,得知严同是大明来此交流的道门中人,众弟子对他更加尊敬。
“他这个病,要是只施针不施法,恐怕很难治愈。”看着花谭开始收针,一直没有开口的严同,开口说道。
抬眼看了严同一眼,花谭澹澹道:“术有限,法有缺,他年龄大了,承受不了。”
“嗯,这倒也是。”
严同明白,大致就是说这个病人年龄大了,病的久了,生机已经很弱了,无法承受重新焕发生机的术法了。
但是,换句话来说,还是花谭懂得的术法种类少,就严同收集的资料里面,就有好几种法术能够治疗,不过这个世上,恐怕不再会有人记录的道门资料能够超过严同。
“在下龙虎山严同,道兄别怪我多嘴,我手中倒是还有点丹药,专治此证,可以送与他,也算是一场缘分吧!”
一拱手行了个道门见面礼,严同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身前的小桌之上。
“开城花谭,这个我不能为他做主,一切都还是让他自己来决定。”诧异的从头到脚把严同看了个遍,花谭才一拱手说道。
话毕,继续将手中的银针一根根插入针袋,花谭又斜撇了一眼严同手中白瓷瓶,微微对着病号及其陪同家属点点头。
肺痨病人刚刚从治疗中苏醒过来,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陪同在他身边的家人是一个中年妇人,也是个聪明人,见到花谭的小动作,立刻跪在严同身边,磕头行礼,感激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不用,缘分到了,这就是你们的机缘,赶紧带他回去服用,记得给他准备洗澡水。”
严同笑着摆了摆手,又扭头对花谭道,“道兄,这下子忙完了,可有时间一起进餐,顺便聊一聊?”
看了落入妇人手中的丹瓶,花谭不假思索道:“道友远来是客,如不嫌弃,就在舍下用餐吧。”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道兄。”嘴角微微上挑,严同抱拳道。
刚刚入夏的朝鲜半岛,气温并不高,严同和花谭二人坐在一座凉亭里,两人之间的一张小矮桌上,摆放着四样精致小菜。
“此地不如上国,不过这些小菜还算是比较有特色的,道友可以品尝一下。”花谭一身白衣,伸手比划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严同可以品尝。
“道兄客气了,咱们天下道门是一家,我与道兄一见如故,今天也算是交个朋友。”
说完,一身明朝贵公子的打扮的严同,点点头,就每样夹了一快子,尝了尝,又道:
“道兄好品味,这萝卜入口清脆,泡菜也爽口,炙羊肉也很入味,贵府请的大厨可真不错。”
见严同好不吝啬的夸奖,又受到朋友技能的影响,花谭脸上的笑意也真实了几分,“过奖,过奖,这酒可是皇室贡酒,道友好好品品。”
“嗯,好酒,好酒,多谢道兄,我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此是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尝了菜,品了几盏酒,严同才开门见山的对花谭道。
花谭在一瞬间露出了一副早知你有事的表情,又立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