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望着面前绽放着流华光彩的至阳之藕,目光略过它同那一朵至阳莲花的交接位置。
嘴角愈发地古怪了起来,慢慢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摩梭着。
现在他越发确认,这玩意儿就是自己所猜想的那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使用......!?
“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于胸中徐徐一荡,将满腹激动的心情平复。
“反正南姬过几日就会回来了......也可以试试吗。”
“应该缺点。”
“......”
咳咳——
游出裂缝后,苏北将一块大石头盖在了裂缝之上。
确认再也看不见沸腾的热气之后,便是缓缓地浮出了水面。
望着那承载了两人回忆的小船,苏北的白衫在风中猎猎的吹动着。
落日逐渐地隐了下去,月色正浓,天上的星辰明灭闪烁着。
苏北站在小船的船篷之上,眺望着那片星河。
而后朝着苍穹慢慢伸出手,似想攀登,又彷若欲摘,继尔五指尽张,紧接着勐地一收,好似要将满天星辰整个握在自己的手中那般将,尽落于拳。
“要变强啊......”
苏北的心海随着星光起伏着,眉心有些发酸,其下便是有些严重的黑眼圈。
用手捏了捏,嘴角染上了一抹苦笑。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疲惫终于在此刻席卷而来,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小船之上,微微眯着眼。
周围没有一个人打搅自己。
小憩了片刻,身影便是隐入了这片月色,朝着圣地的方向走去。
他要同钥烟告别。
此番去南疆,身边倒还会陪着一个人。
南姬。
......
东风古国,洛都。
昏暗的黄昏天色之中,一名身着儒衫的年轻人正背着手,漫步在繁荣的大街之上,朝着安南王府走去。
东风古国的洛都,依旧是巍峨如故,传承万载,处处皆是沧桑痕迹,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但却老而弥坚,屹立不倒。
此番来访东风古国,私下底南皇还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至于同行之人的儒圣之女,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他更多的认为这便是一个路上行走的吉祥物。
来行之前,刘子沾对于东风古国的三个藩王皆是做了一番功课,对于每个人都有着大致的了解。
而其中福中王,姬同知。
此人并不如何出彩,在三个藩王之中所行之事也唯有四字可以评价,中规中矩,三个藩王之中最安稳的莫过于此人。
镇北王,姬北望,在成为新任的镇北王之后,北海城逐渐由一座只是单纯的镇守边疆之地转变为了一座联通着北海,西荒的枢纽之地,无数来往的商队从此处停留,经过。
使得这一座雄城很快便是有了‘海都’之称,虽然相比于圣地的繁华还略显不足,但却足以媲美南风古国的江南沿岸,金陵。
这一座城池可以说连接着二十一州的一座命脉,十分罕见,由此便是可以见得此人可谓是在逝去的老东皇心中的分量之足。
此人颇有些雄心,但实权地距离洛都还是太远了,所以刘子沾也并没有将目光转向这个人。
而他此行来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这三王之中仍旧在洛都的安南王。
说起来他的封地在华州,镇守着沧江的上半游,但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呆在洛都未曾出去。
外人的眼中便是他整日无所事事,流连于酒色,可谓是三王之中最为纨绔之人,视作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安南王府位于洛都的西北角,论大小仅次于皇宫,内里十分精致。
安南王,姬平生正无所事事地坐在王府后院的亭子中,身旁有侍女为他捏着肩膀,沐浴着午后的温煦暖阳,整个人一片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边,轻轻一挥手一众侍女便是退下,在他的耳畔轻声开口道:
“殿下。”
姬平生的眸子未曾睁开,澹澹地嗯了一下:
“何事?”
男子低声开口道:
“探子传来消息,有个名叫刘子沾的人意欲来访,此人似乎离开南风古国之时,曾与南皇密探过一个时辰,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到了。”
姬平生的眸子半眯着,想也没有想道:
“不见。”
男子的眸子中明显有些不解,还想要说些什么,便是看见姬平生的眸子已经睁开望着他:
“你能知道他会来安南王府,就代表整个洛都都已经知晓这个人的动向。”
“在这个节骨眼之上,这岂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诉天下人?”
“......”
男子面沉似水的点了点头,转身正要走时,突然又被姬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