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为宇智波舞诞下一子一女,成为两个孩子母亲的照美冥,被儿女纠缠着要听父亲故事时,一定会想起那一天的下午。
雾隐办公室的门窗紧闭,纯黑色的窗帘将阳光尽数挡在窗外,偌大一间办公室中,只有办公桌上摆放着一盏台灯。
照美冥慵懒地躺在不远处的高订沙发上,手捧一杯红酒,将目光投向办公桌那边。
宇智波舞坐在办公桌之后的椅子上,怀抱一只体重高达二十斤的橘猫,整具身体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办公桌前方则是两个男人,都穿着素色和服,外貌也几乎一致,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日向日足正襟危坐,追忆道:“我相信木叶,木叶是忍界最强大的村子。
而我也教导族人们一定要忠于木叶、忠于火影,绝不能做出什么有辱豪门声威、有违木叶原则的事情。
十天前,云隐使团出访木叶,要与木叶签订和平协议。我很高兴,这意味着我们将迎来又十年的和平。
我站在火影身旁,亲切接见了雷影候补,并按照火影的嘱咐,在不违背原则不有损家族利益的前提下,将云隐使团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这一切都是阴谋,云隐村的阴谋。
他们在离开时,潜入日向一族,绑架走了日差的儿子宁次,也就是我的亲侄子。
我与日差率领族人们追击了出去,越过一个又一个云隐使团布置的陷阱,在距离木叶几百公里外的位置追上了云隐使团。
我要求检查他们的马车车厢,他们不从,于是我们起了冲突。云隐村的雷影候补太过强大,即便我们两兄弟联手,也奈何不了他。
所幸火影大人及时赶到,将我们解救,避免冲突进一步加剧。
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依旧是云隐村的阴谋,雷影候补护卫的车队中也没有宁次,我断定他们早已将宁次送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我的兄弟痛失爱子,他很坚强,尽管他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但是我却哭了,我为什么哭呢?
仅仅是因为早出生了十多分钟,我就成为了宗家,而日差成为了分家,不得不在年幼时就被刻下笼中鸟封印。
我发誓要连带着将日差的那一份责任肩负起来,保护好每一个族人使他们不受伤害,保护好家族的血脉使它不外流。
但是现在我羸弱到连自己的亲侄子都没能保护下来。”
讲述到这里,日向日足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轻声抽泣起来,认识到自己的羸弱,对一族族长而言,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宇智波舞招了招手,示意沙发上的照美冥不要再摸鱼了,开始干活,要尽好水影助理的职责。
自从被拿下之后,照美冥是越发放肆,不止一次工作时间摸鱼。
照美冥吐了吐舌头,起身缓步走来,替日向日足到了一杯茶水,又递过去一张纸巾。
“抱歉。”
日向日足双手接过水杯,只看照美冥刚才那放肆的工作态度,就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和宇智波舞指定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有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日向日足继续道:“我像所有相信木叶相信火影的忍者一样,相信火影大人一定能维护好木叶与日向的利益。
事实也正是如此,火影大人决心向云隐村发起闪击,逼迫云隐交出宁次,夺回日向外流出去的血脉。
但是他遭到了三代目的制止。
制止!已经退到火影辅左位置上的三代目,居然制止火影大人维护木叶声威,夺回木叶外流的血继限界这个决定。
我和日差就像两个透明人一样,全程被三代目无视,坐在角落中看他与火影大人争吵。
虽然最终三代目收回了制止火影大人决定的决定,仅仅是表示不支持,火影大人还是选择了遵从三代目的意见。
静候时机,在未来十年二十年找机会夺回宁次。”
日向日足越发激动,言语与神情之中尽是对三代目的不满,不忿道:“这不公道!
我们日向一族向来都是三代目的坚定拥护者,现在他却拒绝为我们日向夺回宁次。
尽管我知道三代目做出这个决定有他的道理,他只是为了让木叶再度陷入战乱中,牺牲了可以牺牲的一个人。
但我依旧想要一个公道。
所以,我与日差在火影大人的提醒下来到了雾隐村,寻求你,宇智波舞阁下的帮助。”
日向日足终于将整件事讲述完毕。
两兄弟一站一坐,眼神希冀地凝视宇智波舞,等候着眼前这个红发青年的答复。
“你们再去找三代目之前,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宇智波舞询问道。
废话。
日向一族是坚定地火影党,眼下宇智波舞和猿飞日斩斗得不可开交,日向两兄弟肯定得先去找猿飞日斩。
“你要我怎样?”
日向日足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