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并没有因为赵、魏两国战俘的到来而掀起什么波澜,毕竟,同样的事情,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因此这件事情除了在市井之中多出了一些闲谈的话题之外,至于其它的,还真没有什么。
在一个清晨,一少女出现在咸阳城城门前,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但也同样很狼狈,一身蓝衣已经已经很难分辨出本来的颜色了,在一头漂亮的银发此时更是脏兮兮的,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让其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我终于到了。”少女喃喃自语道,随即走向城门。
她是雪女,一个数天前还身在蓟城的少女。
就在雪女走到城门前的时候,负责把手城门的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户籍。”
“户籍?那是······”雪女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士卒,一时间没能从对方的话中反应过来。
听到对方那夹杂着燕赵两地的口音,士卒的神色不由更加严肃了,对狼狈不堪的雪女再次说道:“户籍。”
“这个,我没有户籍,只有这个。”雪女从愕然之中恢复过来,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令牌。
“这是?”士卒见状,脸色不由一凝,他不知道雪女手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放行的理由。
在咸阳城,能够拥有令牌的人实在太多了,毕竟,但凡官位达到一定高度的人,都可以拥有专属于自己的令牌。
守城的士卒若是只认令牌做事的话,那咸阳城的城防可能就要漏洞百出了。
“这是大王的令牌。”雪女说道。
“大王?”士卒闻言脸色不由一边,但并没有因此就对雪女放行,而是说道:“我需要向上级汇报,核实姑娘所说的话,还请姑娘到一旁等候。”
“好。”雪女虽然着急着进程,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确实不是秦国的人。
一道令牌很快呈现在城门尉的手中,只不过,依照城门尉的官场等级,显然还接触不到令牌的存在,所以,他虽然疑惑,但也只能将令牌再次上报。
最终,令牌出现在张唐的手中。
“这个令牌的主人呢?”张唐看到手中的令牌,脸色不由一变,以他的身份和眼力自然能够辨别令牌的真假。
“在城门那边。”城门尉回答道。
“立即放行。”张唐道。
“我亲自去······”张唐又补充道。
“算了,你只需要放行就是了。”张唐突然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放弃了原有的打算。
城门尉愕然地看着张唐态度地前后变化,但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领命而归。
如此,虽然经过了一些麻烦,但雪女还是进入了咸阳城。
而雪女虽然已经进入了咸阳城,但关于她地故事却留在了把手城门的士卒之中。
“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大王的令牌?”趁着空闲的时间,一士卒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这很难猜测吗?”身为同伴的士卒一副看待白痴的样子对问自己士卒说道。
“不会吧?”士卒愕然道,他虽然有些猜测,但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他知道,自己的猜测看似合理,但实际上却很不靠谱。
“那个少女是燕赵之地的人,怎么会和大王有关系?”士卒不解道。
“这我怎么会知道?”同伴翻了一个白眼道。
咸阳宫中,嬴政看着张唐送进宫来的竹简,一时间也是有些愕然,原本应该出现在郭开手中的令牌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少女的手中。
“大王,可要我去接一接这位妹妹?”在嬴政的惊讶之中,红莲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地说道。
“你?”嬴政看向红莲,面带怀疑之色。
“大王,难道我不行吗?”红莲道。
“你为什么说她是你妹妹?”嬴政问道。
“她不就是我的妹妹吗?即使过去不是,现在不是,那将来一定是。”红莲笃定道,显然,在她此时的心中,已经认定了,那个不曾谋面的少女与嬴政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只是,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又发生在什么时候?红莲充满的好奇的心思此时已经完全活跃起来了。
“你以后少与明珠接触,要不然你会变坏。”嬴政道。
“哪有。”红莲小声地抗议道。
“你去吧,不过,你只是接人,不能起别的什么心思。”嬴政道。
嬴政经过初时的错愕之后,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出现在咸阳城中的那个少女到底是谁了。
毕竟,郭开与某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事情在嬴政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而那个女人正是雪女的师父。
想起当年在雁门的事情,嬴政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雪女这个时候出现在咸阳城是为了什么?
她又是在一种什么样心思的驱使下,拿着自己的令牌来找自己?
只不过,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