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中淡白色信鸽羽毛的邮差先生这抬起眼睛看向办公桌角落的黑暗之中。
“这个安排,你可满意么,院长先生。”
“伴随着起源时代的来临,深渊教派的力量反而越来越强了。”
“这就是你们的抉择了。”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老者感慨的声音:
“虽然急需艾塞亚生命科技提供的支援。
但最新的遗迹点,你们清楚会填进去多少人吗?
深渊教派的威胁哪怕真正的星际大航海时代到来,依旧不可能完全被消除。”
“很正常,只要有人想得到更多的知识,那呓语与变异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在二阶还算稳定,但三阶四阶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死亡,对于人类而言,并不是一间很简单的事情。”
来自英联邦的邮差先生轻轻低了低帽檐。
他用十分纯正的英格兰嗓音说道:
“卡尔-冯-帕莫院长,新时代已经来临了,对我而言,死亡或许最终有一天会达到目的地,早一些,亦或晚一些,又会产生什么区别呢?”
“真是伟大的追求,邮差先生。”
卡尔冯帕莫院长站在一座淡紫色的遗迹模型面前说道,
“或许这也是【观众】序列的需要。”
“先生,那是自然,这就是【旅行者】与【记录者】的职责。”
邮差先生留下了自己带来的‘信件’
一件来自深渊边境的遗物。
“扮演法能够减轻失控,这一点仍然适用。”
“扮演法,真是古老的说法,现代高塔派或者说学院派魔法师还保留着扮演【守密人】的晋升途径吗?
剑桥万灵学院对于麻瓜已经很宽容了。
怪不得穿过十又九分之四火车站台之后,那些所谓的‘贵族血统’还需要六年的【学徒】生活。
就是不知道,那位来自斯特拉斯堡大教堂的幽灵小姐,是否也需要类似的经历。”
伴随着这句话的说完。
邮差先生已经下了楼。
他扶了扶自己的邮递员红色羽毛帽子。
然后哼着来自伦敦郊区的英格兰民谣,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自己停在剑桥大学实验室楼下的自行车。
那些来来往往穿行在校园中的学生并没有太在意他。
当然。
邮差这个职位,或许早在互联网发明出来之后,就逐渐减少了它存在的意义。
哪怕网申offer,大概也都是电子邮件来回传递。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卡尔院长看着顺着银杏树逐渐远去的那一辆涂着红色油漆的自行车自伦敦的小雪中下慢悠悠的骑过。
天空中飘散着淡白色的雪花。
周围的学生除了准备参与生命科学系【减肥计划】换取英镑,所以需要特别计算卡路里的运动青年外。
大多数都裹着厚厚的棉服。
还围了一条纹着蓝白色米色条幅的蓝色围巾。
对于英格兰人而言。
蓝色围巾与黑色风衣就是绅士风度的具象化名词。
也同样的。
对于英格兰而言,冬日大概还要更加漫长一些。
他向着校门外骑了过去,头上的邮差帽子却没有,身体也丝毫没有受到寒冷空气的影响。
或许。
假如荷兰物理学家惠更斯可能也想象不到为什么为何风阻在这里就消失了。
邮差嘴里还念叨着:
“极光就派我一个人来,也不跟剑桥这边的一点五度统事局交涉一下。
连暴风眼轨迹都看不见,我这封信能送到尼伯龙根里面,那才真是奇怪了。”
但他也不着急,就慢慢悠悠的骑着送信的车,仿佛真的是乡间的邮差一般。
嘴里还哼着英格兰的民谣Under A Violet Moon(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
“Dang to the feel of the drum
Leave this world behind
We'll have a drink and toast to ourselves
...
红色的邮差从校园中中经过,仿佛仅仅是一瞬之间就被朦胧的雪幕遮住。
院长先生轻轻把也就在屋里里瞥见了一眼。
不过他随后就笑着摇了摇头:
“相比于曾经【蔚蓝曙光】描述的那段属于工业革命时期的伦敦毒雾时期而言。
现在的雪质倒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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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云州。
旧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