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转眼间就到考试月了。方戢是一根直肠通大脑背了多少拉多少型人才,每次期末她都痛苦不堪,偏偏她学的每一门课都是要背背背。
方戢没有手机,按理说学习可以很专心了,但是每天庞大的工程下来没有个东西解闷是很致命的,聪明的性爱小天才方戢就打上了行政楼的主意,她因为先前下乡的事对季川兼动了点恻隐之心,但是季川兼最近忙得不行,据说是学校抓实习抓得紧,他每天都要老老实实应卯。
今天方戢又摸行政楼来了。
禹宫弎自己一个办公室,学校对学生抠,对老师可一点不抠,禹宫弎办公室里面有独卫和一张折迭床。
琅嬛福地呀。
方戢躺在折迭床上准备午休一会,她这人贼会蹬鼻子上脸,自己苦哈哈复习一上午,看不惯禹宫弎在电脑前打一会文件就扫一会雷的闲样。
“喂,打字的,过来给姐姐揉一下肩膀。”
禹宫弎头从屏幕后边伸出来,“你再说一遍?”
方戢说,快来吧老师我知道你可想我了。
禹宫弎真就关了电脑走过去,挨着方戢坐下,摸摸她的脸,还没碰到就被打开,老师你别把我散粉蹭掉了。禹宫弎就只好摸摸她的手,跟她说,方戢,快睡一会,下午还要复习呢。
复习这两个字直戳她的痛处,她苦着一张脸,老师你能不能请内科老师吃饭让他画个重点呀,这真不是人背的。
禹宫弎脱了鞋躺下抱住她,别说胡话了快点睡。方戢揉乱他的衬衫说老师脱了脱了,硌得慌。禹宫弎脱得只剩内裤,方戢,你复习就复习,有必要连我一起折磨吗?
方戢毫无章法地摸了一通,满意地睡了,睡前呢呢喃喃说老师我这人特别坏痛苦的时候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起痛苦。
禹宫弎本身没有午睡的习惯,这些日子陪她渐渐也体会出午睡的快乐了,此刻方戢被他牢固地环着,在窄窄的折迭床上,听她均匀的吐息,禹宫弎觉着,其实这样也不错。
方戢每天的午休时间只有半小时,因为睡多了书就看不完了。方戢没了手机以后,去学校超市买了个小闹钟,每天就靠叮铃铃唤醒,禹宫弎跟着她一块,像看农场的狗按铃行事,叮铃铃叮铃铃,他俩就从睡梦中起来,两个头挨着头,方戢的头发被她左一下右一下散得跟烟花似的,更像狗头了。
偶尔,方戢凭借她并不强大的意志力挣扎起床的时候,禹宫弎会扣留她,和她商量:“再躺一会。”
这种温存年轻有活力的女大学生方戢还不大能体会,她有时候就顺势再眯一会,有时候就直挺挺地望天,有时候自说自话,老师,你知道么,我最烦孔子的叁纲五常了,老师,你这个人其实挺没职业道德的,老师,有次考试的时候坐我前面那个人作弊……
禹宫弎就听,嗯一声或者笑一下,或者一言不发,手搭过去捏捏她的叁角肌,心里想着真是个强壮健康的姑娘。
晚上的时候方戢不经常来,但是她每回心血来潮突然到访禹宫弎都在,方戢贪图他办公室里的独卫,不用拎着澡篮穿越大半个校园,有次方戢洗着呢,禹宫弎突然开门进来,方戢问怎么了是不是校长来了?禹宫弎说,我突然想起来你欠我一个道歉。方戢复习得头昏脑胀的,没想明白,傻傻地站在原地。禹宫弎说你诬赖我不洗澡还记得吗?方戢说好吧欠你太多了。说着就撅起屁股跪在马桶上,老师对不起呀这样偿还你好不好呀?
熬来熬去,方戢总算抗过了考试月。最后一科考完,方戢上行政楼去拿她落在禹宫弎那的课本。
没有了压力,方戢又变得神采奕奕的,跟前几天判若两人。神清气爽的她大摇大摆地进了禹宫弎的办公室,禹宫弎看着她:“你总算有点活人的样子了。”
方戢打嘴炮从来不输,“我前几天哪里像死人啦?死人做爱会叫床吗?”
禹宫弎在这方面是很乐意纵容她的,但是他今天有事要和她说,没怎么陪她闹下去,从办公桌掏出个盒子递给她。
方戢说这是什么呀?打开一看是个手机。
方戢有点不自在了,“老师你是什么意思呀?”
禹宫弎说,你没有手机不方便。
方戢说,老师你误会了,我不敢和家里说是因为我老摔手机,今年换叁个了。
禹宫弎点头说,是你会做出的事。
方戢就把盒子推回去,脸上没表情,“老师,我拿了我俩就变味了。”
禹宫弎停下手中的工作,“我俩什么味?”
方戢考完试,人也来劲了,开口就来:“纯肉体的关系。”
禹宫弎说不出话,没法反驳她。
方戢接着发挥:“我说,我俩的关系其实就是供求关系,有时候我需要,有时候你需要,有时候我们都需要,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但是等我不需要的时候,老师你就什么也不是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俩的关系就这了。”
禹宫弎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方戢看着那手机,气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