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将她的沉默当做默认,也或许是看到她的泪水,将之当成身体无法再承受下去的信号,赛特等待了一会儿,终于作势起身,要为她寻来缓解的雄性。
——手腕被抓住了。
对方细瘦的手腕表明她没有强大的力量,纵使是将来的女王,身为虫族的子宫,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或者说,女王本身并不需要战斗。与他这样可以承担护卫工作的雄虫相比,腕上的力量微弱得近乎可笑,但赛特却无法挣脱。即将成熟的王女浑身散发出馥郁的芬芳,哪怕是站在廊柱下,王庭的风都能将她的气息带到赛特这里。
他当然知道这位幼小的王女不是故意的,只是身为史上最适合繁衍的王虫,她光是站在那里都像诱惑雄性来索取蜜汁。
这个脆弱的王女,娇小又芬芳,在她还稚嫩的时候,比起繁衍者更像是食物,赛特无法容忍自己像其他的兄弟一样露出垂涎的丑态,只能靠摄入更多的蔬菜来克制食欲。伊西丝跟他本能地排斥对方,他知道自己不会被伊西丝选中,所以赛特只能追求权力,因为这样即使不成为王夫也不会被排除到中心圈外,还能保证在暗处看着小王女不被贪婪的兄弟们拆吃入腹。小王女很胆小,看到他时会眼泪汪汪,赛特虽然为此感到烦躁,却不由自主地减少出现在奈芙面前的次数,遮掩自己身上的捕食者气息。奈芙蒂斯王女……大概是喜欢欧西里斯吧,在伊西丝选中欧西里斯后,她常常露出悲伤的神态。那个雄性惯会摆出一副温柔的假面,大概很合小王女的心意?他的妹妹——尽管赛特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这样叫她,是赛特唯一承认的王女,赛特愿意为了这个温柔得不足以保护自己的王女,开疆拓土。
愿意成为她的矛、她的箭,愿意迁就她……寻找来更合她心意的雄性。
奈芙知道自己的勇气可能这一次就要耗尽了,说她卑鄙也好,说她下贱也可以,只要这一次,让赛特染上王女的气息,这个雄性就再也不可能属于其他雌性。就算要用这么卑劣的方式,她也不会放手。王虫的本能告诉她,只要善于利用这副身躯,眼前的雄性就不可能拒绝她。那么——就这样吧,她要自私一次,绝不放手。
王女的气息笼罩上来,但是赛特无法推开,身为雄虫的本能让他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他的情感也让他一点都提不起拒绝的力气,全身的细胞早就在叫嚣占有这个王女,哪怕他觉得自己不该接受,也做不到了。
羞涩的王女,她给予的吻却不像外表那样含蓄,仿佛末日即将到来前的献祭,像藤蔓一般缠绕上来,王蜜通过交迭的嘴唇传递过来,而赛特照单全收。柔软的、湿热的、美味的、脆弱的,王女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一股脑地发泄身体压抑已久的欲望,不知道拥抱的雄性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哥哥。】这样的呼唤不是靠喉头的发声器官,而是靠王女的精神力直接传到脑海的电波,小王女并没有伊西丝那样可以统帅千军的强大精神力,如今的呼唤更像是发情期导致的意识模糊,有些失控的精神力将她如今脑中最深刻的话语直接传达到赛特这里。
哥哥?是哪位兄弟?还是说,欧西里斯?是了,应该是他,小王女喊出“欧西里斯哥哥”这个称呼时的柔软姿态还历历在目。发情期最渴望的果然还是那个雄性吗。但是没用的,拥抱着王女的,是他赛特。
更深地攫取王蜜,将王女细软的腰肢揽入怀中,甜美的王女散发出的诱惑气息让赛特这样要求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的雄虫都如坠迷雾。
雄虫的牙齿比雌虫尖利得多,越是动情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嗑开了一个口子,王女的血腥味传递到舌尖,让赛特更加兴奋,这场交配,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戏码。
从脸颊嗅吻到脖颈,赛特的声音因压抑而沙哑,“王女,请赐给我更多的蜜汁。”
脆弱的脖颈被尖利的牙齿咬住,她只觉得不满足,“叫我——奈芙、嗯……”
用力在王女身上吮出了一个印记,“如您所愿。”
身上的衣物除尽,两具身躯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明明是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却像在侵犯她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奈芙将赛特扯上床,一定要坐在他怀里,她没思考过第一次就用这个姿势的难度,只是想窝在哥哥的怀中,想要彻底地占有他,又希望自己被彻底占有。
虫族已经进化成了高等智慧种,但交配方式却还是野蛮得狂热。抚摸是炙热的,吐息是炙热的,舌头交缠,十指交扣,体温和室温都在升高,情欲的火焰在升腾,身处其中的人此时心甘情愿地化为灰烬。
赛特在掠夺更多的温软,奈芙也想感受更多的接触,平日里再如何维持贵族的优雅,此时也露出了野兽的内里,牙印、吻痕、抓痕,这些是占有的印记,是不受控制也不想控制的兽欲。
发情期的王女,在雄虫拥抱上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被压抑得太久,反弹起来就显得尤为疯狂,她一直在等待,等待得下腹都感到疼痛。赛特的吻落到她耳后,她已经不受控制地在磨蹭抵住腿根的那个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