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动了动嘴,想到什么,遂又闭了嘴,稳了稳呼吸,重新组织语言说道:“公子说得容易,实则连一千两银子也拿不出,又谈何渡我出苦海?”
一千两银子还不够?一个小丫鬟竟卖得这么贵?淳安不由得再打量一下昙华,问道:“那不知要多少银子才能渡姑娘?”
昙华没说话,指向花楼,问淳安:“公子觉得给月砚赎身要多少银子?”
淳安默了,一千两见面,一万两睡觉,没个几十万两,根本不可能赎身吧。
见淳安不言语,昙华抬手将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月砚现在见面的价格虽高,赎身的价格却是比不上我。”
说完,昙华又继续往前走,瞧着她婀娜的背影,淳安眯了眯眼,心里明白妓子终究是吃青春饭的,不管月砚多与众不同,当她容颜衰老,青春不再,便再无人愿意为她花钱了,只是昙华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大到月砚的身价?这么多妓子,能做花魁的可只有一个。
比起之前作画作词的地方,赌坊这儿明显江湖人更多,各个武器不离手,维持秩序的也不是龟公,而是些打手。
淳安走进去,才知道昙华和朝颜说的玄机何在,这里面所有的赌和牌九马吊无关,而是与性事有关,比持久度,y度之流,博弈当中需要许多姑娘来配合,凡赢了钱的人需要和这场所有参与的姑娘们一九分账。
看完规则,淳安直叹妓院J贼,说是赌坊,然不管谁赢谁输,姑娘们反正都是稳赚不赔的,妓院也都是稳赚不赔的。
“公子要赊多少本钱?”
淳安身无分文,昙华先带着淳安去了赌坊陶管事那儿,妓院的规矩是,借一两,还二两,量力而行,出门时便要结清,若有人担保,则可延长还钱期限,不然只能留下手指头偿债。
“一两银子。”
“一两?”昙华和陶管事都质疑淳安的话。
“正是,我头一次玩,输的可能X比赢的可能X大,我先试试水。”
陶管事想劝,被昙华打断了,“那便借公子一两吧。”
帮淳安借了银子,昙华并没有走,而是远远看着淳安,看着淳安停在一堆人前。这一桌是在比手指头的灵活度,两两一比,一手戳进姑娘的穴儿里,一手与人划拳,石头剪刀布,赢了的可以在姑娘穴儿里抽动十下,谁先把姑娘弄上高潮算谁赢。
比起其他用肉棒子来比试的,淳安觉得这个更适合自己,遂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有些长,先去找人借了把剪刀,洗干净双手再过去。只是,一两银子的局,并没有姑娘愿意配合她来玩,淳安这下知道刚刚借钱的时候昙华和陶管事为何会惊讶了。
回头看向昙华,她果真在笑。
淳安无奈摇了摇头,借一两,离场需得归还二两,赢一场,姑娘们会抽一成平分,这意味着至少得赢两场。若想要快速赚够一千两,无疑是借一千两,连着梭哈两把,只要赢两把,钱就足够了,只是,怎么才能保证把把都赢呢?
淳安打开系统看了看,思索着是买春药好还是用一响贪欢技能好。
昙华见淳安在场中愣神,不免好奇走近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淳安回神看她,笑道:“在想我要是输了,陆大人会不会来赎我。”
说罢,淳安对陶管事道:“陶管事,再借十万两银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白刚刚只敢借一两银子的淳安,为何突然会借十万两。
“放心,陆大人砸锅卖铁也会帮我填上这窟窿的。”
淳安说得很有底气,但陶管事等人还是不信,可不敢贸然借这么多钱给她。
“陶管事要是不信,只管去找陆大人问,陆大人肯定会替我作保的。”
陶管事将信将疑,亲自去寻陆正卿问去了,殊不知这就是淳安想要的效果,陆正卿要是知道她玩这么大,肯定会来阻止的,那就不必她想方设法赢钱去找他了。
淳安老神在在的模样叫昙华很是狐疑,仔细一想才知淳安的企图,遂拿过桌上的借条递了过去,“这银子我替陶管事应了,还请公子出门时归还二十万两银子,少一两便拔一个指甲,少十两便剁一根手指。”
淳安懵了,一旁的打手也懵了,赶紧拦住昙华。
“你们不必担心,陶妈妈怪罪自有我顶着。”昙华说罢,又对淳安道:“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银子等陶管事来了再行奉上。”
淳安不知昙华为何要害她,赶紧低声求饶,昙华低声回应说道:“公子方才不是说要渡昙华出苦海吗?只要三十万两银子,就能将昙华渡出苦海,公子大才,定能想法子赢够三十万两银子。”
……
“你为什么会这么贵?”淳安叹气,得梭哈赢两把呢!
“陶妈妈安排我跟在月砚身边伺候,为的便是学习月砚一举一动,好接替月砚花魁的位置,如今月砚要退,我也该要接客了,初夜就定在元宵灯会,已经被人用十万两银子预订了。”
淳安默了,终是收下了借条,往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