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的笑声让清雪发现了她,清雪十分不好意思。
淳安轻咳两下,从角落出来,递了颗血府逐瘀丸给她,“这药可以治疗你的不孕。”
“陆夫人大恩大德,清雪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便就如白芍当初说的那般,用忠心来报答吧。”
“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我那祥记酒楼缺个掌柜,我看陈维挺合适的。”
年前胡逸云出事,她临时调了祥记酒楼的郑掌柜来陆府做管家,本以为做上一阵就行了,经过这么多事情,瞧陆正卿的意思分明是让她打点家里所有的事情,管家这事也全权由她来安排。
她手下除了郑掌柜外,还真没有比他更适合做陆府管家的人了,便只能给祥记酒楼另找个掌柜了。
祥记酒楼作为她手里最赚钱的铺子,生意向来是不错的,来往也多是些大官贵人,各方面都不容有错,临时想寻个合适的人着实也不容易,她往手下的管事里挑了又挑,也没选出个合适的来。
这陈维能从个平头老百姓混到齐王管家的义子,帮着齐王做事,可见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只是陈维这人花花肠子不少,得完全拿捏住他,才敢把祥记酒楼交到他手上去。
清雪不知其弯弯绕绕,不明白淳安的意思,“夫人觉得他合适,将他调去祥记酒楼不就行了?”
“他是为了你才留在这儿打杂的,是为了你才为我做事的,你懂了吗?”
清雪咬唇点了点头,“懂了。”
淳安拍了拍她肩,“这事便交给你了,下月我便安排他过去祥记酒楼。”
说罢,淳安向她借了一间房间,补觉去了。
本以为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谁成想刚眯了一会儿就被吵闹声儿吵醒来了。
想叫白芍来问问怎么回事,白芍也不在,只得又爬起来,隐隐约约听着些什么“不要脸”、“贱人”的粗鄙话,不禁有些奇怪,这是干嘛呢?难不成有地痞流氓来闹事?
走出门去,吵闹声更甚,隐隐还有哭声,到前面铺子里,只见白芍,清雪和王文竹护着采荷,陈维和空山则是拦着十来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不少人围在门口看热闹。
淳安一出来,众人齐刷刷看来,白芍赶紧过来,小声与之解释说道:“夫人,是苏家的人,他们……唉,这儿人多,您还是先进去吧,这儿有我们处置。”
白芍怕苏家人说出个什么放肆话冒犯到自家夫人,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自家夫人的面子,落了陆家的面子。
听到是苏家人,淳安就明白了大概。
在采荷心里,苏桥是和米婆婆一样的存在,轻易放下不了,自从那两双鞋子起,采荷隔三差五会去镖局给苏桥送些个吃穿用的东西,每次都托着方金找借口帮忙送,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苏桥哪能不知,两人到底还是见上了面。
苏桥一直在试图说服养父母,然而几月下来,苏家人还是不松口,也不知他们怎么打听到这儿来的,许是听说苏桥和采荷私下还有联系吧。
这可真是麻烦呀。淳安不禁揉了揉额头,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走背运,从早上开始就没个歇停。
“今日有客来,便歇一天不做生意了,陈维关门,空山,请几位贵客往后院去。”
淳安打断他们的争吵声,冷静安排众人,眼神示意清雪她们将采荷先带进后院去。
“我们不去后院,就要让街坊邻居好生听听这不要脸的骚货是怎么勾搭男人的!看她还有没有脸留在这儿!”苏家人并不听淳安安排,见采荷她们要走,赶紧上前来拦。
十来个人乌泱泱挤过来的架势很是吓唬人,空山和陈维两个都没有拦住,将清雪她们吓得不行。
淳安怒了,抓过旁边的一匹布,扔给空山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们给我都捆了!”
空山本不愿动用武功,免得让人觉得他仗势欺人,会损了陆家在坊间的声名,可这些人完全不能好好说话,听淳安这么吩咐,也就应了。
这些个汉子瞧着牛高马大的,真和空山这种有武功的人打起来,就完全不够看的了,三两下就全都被捆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嘴也被空山用缎子全堵住了。
终于安静下来,淳安稳了稳心中的怒火,看着一旁围看的街坊邻居,没再让空山他们关门,而是让白芍拿了条凳子来,往他们面前一坐,说道:“上次你们在公堂上欺负她还不够,今儿竟还敢打上门来,真当她孤女一个,没人撑腰了不成?”
而后吩咐陈维:“去四方镖局把那苏桥叫来,我今儿倒要诸位街坊评评理,看看咱们采荷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上门来对她如此辱骂。”
陈维小跑着过去,很快将苏桥喊了来,一起来的还有方金。
他们从人群当中进来,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着苏家人,赶紧上前,这才知道,原来为首的那个正是苏桥的养父,苏家人也才知道,面前坐着给采荷撑腰的是陆夫人本尊,原还不安分的人,瞬间就安分了。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