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蓓宿醉了。
当清晨有人砸响包蓓的房门,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的火气一下子就随着宿醉的难受劲冲上来了。她走到客厅怒吼:“谁啊!家里是死人了吗敲这么急!”不过她连气势凌人的咒骂也是娇滴滴的。
门外传来回应:“警察。请开门配合调查。”
包蓓瞬间怂了,她心惊胆战地从猫眼看了一眼,果真是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扫黄被发现了吗?
包蓓心里慌乱,面上强做镇定,假笑着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两位警察大哥,有什么事吗?”
警察拿出了一张男人的照片问她:“包蓓女士你好。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是个证件照,相较一般人敷衍的证件照,男人身着精致的西装,面带得体的微笑,一眼就能看得出家境和教养不错。
“不认识!”包蓓毫不犹豫道。
警察又拿出一张照片给包蓓看,拍摄内容是有些烧焦的粉色行李箱以及箱内几件损毁的女性贴身衣物。警察继续问:“那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包蓓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她自己的,她迟疑:“……咦,是我的没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翻出另一张照片给包蓓看,指着人群中面容模糊了很多的那个男人再问:“再问一次,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都说了我不……诶,等下,黄色的风衣……啊!我想起来了,昨晚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男人,见我喝醉了就把我带回了家,之后……我们似乎一起喝了点酒。”包蓓脑仁疼,她回忆着模糊的记忆,又回头看看客厅满地狼藉的酒瓶,不太确定道。
警察质疑:“陌生男人你也敢往家里带?”
“现、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家穿的也不差,长得也不错,来一段露水情有错吗……”包蓓支支吾吾,“但、但是警察你们别误会,昨晚我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发生,我只记得他自己走掉了,然后我就睡了!”
包蓓着急转移话题,撇清关系,主动道:“警察大哥,他不会是什么逃犯吧?我昨晚醉糊涂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察打断她的胡乱猜测,总算说明了来意:“这个男人昨晚死了,因为在偏山公路发生了车祸。死前有监控和目击者称该男子来过这附近,装有你衣物的行李箱出现在了他的车上,且他的电子转账记录最后一笔是打到了你账户上,麻烦你说明情况是否属实。”
包蓓表现得懵懵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还有金钱往来这回事,她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条大额转账的记录,然后慌张得哭了出来:“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这个人的死是意外,和我没有关系啊!他肯定是个变态,乘我醉酒假借转账交易的名义买我的酒,实际上偷摸了我的衣服……呜呜呜警察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个守法公民!”
包蓓情绪激动,眼泪说来就,娇俏的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看得警察都忍不住递纸安抚她:“女士!女士请你冷静!该男子的死因已经明确,是酒驾导致的车祸事故死亡。我们只是按流程进行调查。”
“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让陌生人进家喝酒了呜呜……我以后一定劳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也会这样告诫别人的呜。”
“对,独居女性是该提高防范意识,这方面必须对你提出批评教育。请你稍作休整,下午到派出所来做一个详细笔录吧。不要害怕,到时候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两个警察也只是奉命办事,不想为难小姑娘,对包蓓的态度算得上客气和蔼。他们组为这个案子忙活了一个晚上,该查的都查了,也基本定了案,根据线索已经还原出一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聚餐饮酒后恶意飙车的过程,而包蓓可能是死者的最后一个接触者,需要写进记录。
“好的好的,我清醒后马上前往派出所配合调查,主动接收警察的批评教育。谢谢你们,工作辛苦了!”包蓓忙不迭地做出保证,殷勤地为两位警察倒了水,才把他们送走。
包蓓安静下来,不再装柔弱可怜和醉酒了,一个人在房内慢慢踱步思考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责任了,但总感觉这事非常怪异。她记得昨晚确实带回了一个男人,因为男人夏天还穿风衣所以令人印象深刻,但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男人的脸,而且触碰男人的那种感觉就像……
这时包蓓察觉到了隔壁领居的防盗门响动,有人从屋子里出门了。她灵光一闪,冲出去叫住了正要走下楼的人:“喂!你先别走!”
被她喊住的人正是罗迪,回头问她:“有什么事吗?”
包蓓开门见山:“昨天晚上那个风衣男,其实是你对吧!”
罗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我不至于连想上我床的家伙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摸不出来!”包蓓刚才对警察撒了小谎。她了解自己,即使神志不清,也不可能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带男人回家。她想起昨晚自己是先收了男人的钱才带他上了楼,男人却连裤子也没脱,只是借口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