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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割席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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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和自己的父亲作对。财产、权力甚至人脉全都是于泰阳摆弄她们母女的强力后盾,于雪晴性格再强势倔强又能怎样呢?

    所以对于雪晴来说,真的是老天爷开了眼,才在唐寄柔被剥夺殆尽、身心因饱受折磨而崩溃之前,终结了她父亲的性命。

    唐寄柔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像她一样发泄情绪。她好像还困在过去的执迷里,茫茫然找不到出口:“结婚之后他真的好了一阵,直到他发现我很难生育……可能他失去耐心了吧。”

    “妈,别为他开脱了行不行?”于雪晴打断她:“他自己不是东西,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真的应该查清楚……”唐寄柔喃喃道。

    卿言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她是个私生女,眼前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而她的父亲看起来并不受自己婚生女儿的尊敬。对越是朝夕相处就越是厌恶的父亲,卿言没有什么深入了解的欲望。反正她的身世也只能是这样了。

    她心里有一种很空洞的感觉。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是对空洞的填补,可这个答案却像石子落入无边的悬崖,没有回响。

    这太奇怪了,和她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她的生活就要因此改变了吗?她看向于雪晴,问自己,就这样和于雪晴成为一家人?

    这问题只让她感到乏力。

    于是她问唐寄柔:“唐阿姨,我想问……你知道我生母是谁吗?”

    于雪晴听到这个问题,终于坐下来,撇开目光。

    不管她怎么看待于泰阳,对这件事怎么有情绪,卿言都有权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尽管于雪晴很难不去厌恶这个她从没见过面的女人。

    可卿言做了十五年孤儿,谁也不能剥夺她这个权利。

    卿言看到唐寄柔眼中蒙上一层犹豫,似乎比说出自己是私生女时更为深重。

    唐寄柔长舒一口气,这才回答道:“你妈妈叫卿采荷……至少在搬走之前还叫卿采荷。”

    卿言一愣:“她搬走了?搬去哪里?”

    唐寄柔摇头:“不知道。”

    她语气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细软,也格外愧疚,又道:“小卿,你可不可以不要打听你生母的事了?”

    “为什么?”卿言不解。

    唐寄柔眼神渐渐痛苦纠结,再难与卿言对视:“她……生下你的时候还是高中生。”

    卿言整个人好像被这句话钉在地上。呼吸道里像灌了铅一样沉痛,胸口几乎提不上气来,胃里也好像装着岩浆,不住地翻腾烧灼着内脏。

    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是高中生?

    她错愕的神情让唐寄柔终于绷不住低头拭泪。

    “对不起,小卿,对不起。”她不住轻声呢喃着,可半个音节都没往卿言耳朵里进。

    于雪晴坐在一旁,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刚才愤怒带来的燥热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湿,此刻竟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看向卿言。

    还是高中生,不就是对方还是个未成年小孩的意思吗?

    那不就意味着,卿言的父亲,是用诱骗的手段才让卿言被生下来的吗?

    那卿言又是什么?小叁的孩子还能被称私生子,被骗奸的女高中生生下的孩子,岂不只是……只是……

    卿言只感到一阵眩晕,身体里的所有部件都向地面坠去,那种撕扯的感觉几乎让她吐出来。

    “她那年多大。”她问话的时候,声音低沉颤抖的几乎不像是她的声音,可她本人却没有听到,她只顾盯着唐寄柔。

    唐寄柔回答的话让她难以接受,生理上排斥着每一个字:“她搬走的时候高中都没毕业。”

    也就是说,卿采荷被于泰阳诱奸的时候,跟现在的卿言差不多大。

    卿言被自己身上一半的血肉恶心到几乎升起自残的欲望。她第一次如此讨厌自己的身体,如此厌恶自己的存在。

    卿采荷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生下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丢弃她?

    而她又怎么能要求有这样经历的人,对她负其母亲的责任呢?

    谁愿意去爱一个,少不更事时被诱骗着生下的孩子呢?

    她想像谁怒吼着发泄愤怒,想要冲出门去再也不回来,甚至想干脆从楼顶跳下去,摆脱这种恶心的感觉。

    这就是她的身世吗?这就是她出生的故事吗?这就是她盼了十五年的答案吗?

    她是一个根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唐寄柔啜泣着,小声地缓缓地说道:“我那个时候生不出孩子。他一开始还配合治疗,后来看没什么希望,就终日羞辱折磨我,把我关在家里,要我试各种偏方。后来他渐渐不回家了,就算回来,也只把我当泄欲工具。”

    “我也想过要离婚。想着如果离婚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因为生不出孩子而离婚,他也会同意的。可就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提离婚的时候,我发现我怀孕了。”

    “怀孕之后,他又开始回家。可晴晴出生之后,他发现是个女儿,就又不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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