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走开。
这是恶人的报应吧。
中午回到寝室,见米丹和几个室友围着,陈砚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米丹说:“你们当时没做安全措施吗?”
“做了!我不懂为什么会怀孕……”陈砚舒双手捧头,眼泪不止,“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自己去流掉……呜……”
秋雨身体发凉,立刻想到了自身。
丁明琛几乎每次都是内射,如果她怀孕了,在他眼中,她会更没有离开的能力。
她现在回味过来,他说想让她早点生孩子,是想让她快速贬值吧。
如果,一切如他所愿,那昨晚的话就不只是那样了。
会变得更恶劣。
幸好,即使是安全期,她都会吃避孕药。
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让她觉得男人令人失望。
陈砚舒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开始寻死觅活,舍友都在拼命地劝着。
宿舍内充斥着她的嚎叫。
秋雨毫无同情心,厌烦地起身,给了她一条不中听却又理智的意见:“有这哭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去医院打掉。现在还能药流,越拖越受罪。”
陈砚舒将一股疯劲对准了秋雨,“你不用得意,你迟早也有这一天!”
秋雨冷淡地说:“有这劲,还是去给自己多买点补品和卫生纸吧。要是不注意保养以后怀不上,后悔一辈子。”
陈砚舒愣了一下,确实没劲跟她吵了,转而害怕起流产的痛来。
秋雨夹了书出门,去教室找位置趴了一会,起来编辑要发给徐念泓的短信。
她删删减减,忽然觉出,将那些事情化成文字形式,无异于重新细致地将之回顾了一遍,会让自己更痛苦。
秋雨放下手机,眉头压着乌云。
也许她该直接约见徐阿姨。
她烦躁地看向窗外,找出徐念泓的号码。
忽然发现一直在树下落灰的那辆自行车,不见了。
她站起身来,将那一排自行车打量了一遍,的确不见了。
武大风什么时候回来了?
中午的天气炎热,路上几乎没有人。
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走近,到了楼下,将车子推进去,与其他车子摆成一条直线。
蒙灰了半年的自行车被他擦得锃光瓦亮,像新的一样。
他忽然抬起头,秋雨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目光。
可能是服药的缘故,武大风比上次还胖,模样与之前有了很大变化。
秋雨心中唯有难过与愧疚,没有与他直面的勇气,下意识地从窗边缩了回去。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秋雨知道是谁。
她想了一会,鼓起勇气接起:“喂。”
“秋雨,是我。”武大风的声音传过来。
秋雨调整了一会情绪,才说:“你好了吗?”
“嗯。”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在听筒里轻轻划过。
武大风先开了口:“秋雨,你现在好吗?我看你瘦了,也不开心。”
秋雨感觉嗓子好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武大风继续说:“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卡片一收到,我就知道是你写的。我出院前,秋医生跟我说了你的难处,我不恨你。”
这份突如其来的谅解,带着深不可测的温情,秋雨不禁流泪,忍不住抽泣出声。
武大风似乎也很难过,声音微微颤抖,“秋雨,我思前想后,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他深吸口气,“我之所以生病,是因为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一个视频。”
秋雨听到这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听武大风说:“是一块手帕,上面有血迹,还有……”
说到这里,他难以开口,说:“你应该见过。”
秋雨脑中“嗡”的一声,身体打了个寒战,想起订婚当晚,丁明琛垫在他们身下的绸缎手帕。
“那个视频,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吧?”武大风低声说。
秋雨直接崩溃了,她握着电话的手在剧烈发抖,眼泪“哗哗”地流,武大风听她呼吸急促,连忙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声音……”
“对不起,我想静静。”秋雨声音嘶哑得厉害,匆忙挂断了电话,冲进洗手间。
关上门,她掩唇大哭。
想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别有用心地录下亲热的视频,存起来,当作工具去攻击无辜的人,秋雨后背发凉,全身冷汗。
还能在她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她怀疑时还被他倒打一耙,丝毫没有愧疚。
秋雨无比震惊,愤怒,痛苦。
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到今天才彻底看清楚,他是个怎样黑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