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点儿都不假。”
唐绵勾起嘴角微微笑,没说话。
随着月份的增加,唐绵已经显怀,黎靖炜和刘女士都开始紧张她的身体。
但当事人唐绵倒是很放松。
她还是那个做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唐绵。
除了学校的事,在黎靖炜的引荐下,她开始与一个香港慈善机构对接,也到港大的蓉城校友会担任理事。
黎靖炜还是和原来一样忙,不过从不缺席任何一次唐绵或者bb需要的陪伴,甚至于唐绵做孕期瑜伽,他也会等在一旁,更不要说孕期学校的课程,更是一次不拉。
两人抽空带着Emily回了一趟伦敦,是为了考察学校。
女孩决定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到英国留学。
同行的,有唐绵的弟弟,唐源。
两个小朋友在伦敦的商场里,替他们的弟弟或者说是小外甥,买了一套可爱的小西装,说是见面礼。
八月上旬,香港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又闷又热。
在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午后。
黎靖炜接受杂志采访,唐绵坐在一旁靠窗的沙发上陪他。
两人到达约定的茶室前,黎靖炜在车上对唐绵说:“放心,对我没有任何坏处。先前不认为私生活有必要讲述给旁人听,生活是自己的。而且,就像妈说的那样,你不可能永远在背后,股东大会时你独自面对公众,我一直很愧疚。既然大家都好奇很多事,不如就当故事给他们讲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讲完也就不新鲜了。免得以后我们在香港走到哪儿,时不时总有人上来打扰。”
记者是个二叁十岁的年轻小伙带个女助理,是Leo专门安排的,经验没有那么足,礼数却非常到位。
问题都是些常规问题。
黎靖炜讲述了自己的早年经历,同李家之间的关系,以及与Sandy的那段婚姻。
至于那些丑事,涉及的人包括Emily在内,有太多,黎靖炜不可能全部道出。
他边说,边喝了一口茶。
男人的声音温厚,传遍不大不小的茶室。
唐绵恍然间就想起,去年秋天在蓉城,自己再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他也是这样坐着,端着茶杯,无论是什么颜色的西装外套,在他身上,总是那么合衬。
那一次,自己隔着金桂花瓣远远望着他,那份不知所措还在心头。
这一次,她就在他的旁边,他的一身穿搭,是她选的,衬衫是她熨的,领带是她系的。
记者笑问:李谢安明在近日陆续售出手中的股份,金融专家纷纷在分析,是不是意味着您对于宏盛的控制权更加的稳固?例如,您主导的在蓉城的投资,会不会顺畅一些?
黎靖炜并没有直接回应,只说不管是谁都是为了集团、为了股东,没有分别,叁两句轻松把话题绕到了其他事情上。
唐绵安静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他,心里涩涩的。
旁人不懂,她懂。
不管黎靖炜心中那道沉重的枷锁,是否被解开,现实推着他,得与失,恩怨是非,没必要再过多说明,也不能再过多说明。
接着是感情话题,记者问:“之前看过您的一个访问,您说您喜欢眼睛漂亮的女人,黎太是这一点吸引您了吗?”
“她的眼睛在我心里当然是最美的。不过,不止眼睛,她的一切都吸引我。有她,是我全部的幸运。”
对于这个问题,黎靖炜给出的态度很认真。
周围这么多人,听他这样柔情蜜意的说,唐绵脸红害羞。
记者再问:“黎生跟黎太怎么认识的,方便讲一讲吗?”
黎靖炜眼梢瞥向正在喝水的唐绵,难掩自己的关心与甜蜜,实话实说道:“在伦敦的一家中国餐厅。”
……
采访进行着,唐绵时不时看看窗外举着伞的过路人。
透明伞下,行人匆匆,当她看到撞在一起的一对年轻男女时,她扭头看向几米外侃侃而谈的黎靖炜,白云载着她的思绪飞过千万里——
在伦敦读书时,唐绵住在High Holborn。
HH虽然繁华便利,但算是LSE设施比较老的宿舍,那一两年总是在不停地在翻新。
那是一个下午,冬令时开始没几天,伦敦又回到了3、4点就天黑的致郁冬天。
这样的天气不容易让人心情好。
她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列着密密麻麻的参考书目、专业论文以及法条案例的阅读清单,听着揪心刺耳的电钻声,除了头昏脑胀,还有心烦意乱。
她拿出笔在素描纸上写写画画,想要缓解这种烦躁的情绪。
每当有人施工,dy总是会拿出那个小小的、蓝屏的SonyMP3,连上音响,用最大的音量外放张清芳。
像是要和那些噪音比比谁的声音更尖。
唐绵跟着她,也算是把这位90年代在台湾本土红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