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商戢那宝贝儿子还没婚配吧?本将有一女,名曰玲珑,虽然年纪尚小,但已有倾国之姿,也算配得上商承。”
阳仪闻言一脸的纠结,他不知道当初拉拢吕布的使者随口开的许诺被吕布当真了,使者可以不负责任的开空头支票,阳仪可不敢这样玩,尤其是这还事关商戢军目前唯一继承人。
不出意外的话,商戢一统天下只是时间问题,而作为嫡长子,而且还是独子的商承肯定是太子了,使事关未来一国之母的人选,给阳仪仨胆子也不敢乱来。
纠结了一下,阳仪如实道:“温侯恕罪,世子婚配兹事体大,在下不敢妄言。”
吕布见状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就知道你做不了主,这条件就算了,回头本将亲自找商戢去谈。”
“第四,之前陈宫杀了贵军使者,希望能看在当初是各为其主,不再追究陈宫之前的行为,当然,本将会负责劝说陈宫不再与贵军为敌。”
阳仪愣了愣,随即神色有些古怪,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温侯,根据我们的不确切消息,在确定了温侯被困睦州后,并州长吏陈宫陈公台自缢于牢房之中。”
“什么?”
吕布豁然而立,磅礴的气势顷刻间布满营帐,距离吕布最近的阳仪首当其冲,竟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公台死了?陈公台死了?这怎么可能???”
阳仪深吸一口,一边费力抵挡吕布威压,另一边艰难的开口道:“这是我们探子得到的消息,至于是否准确,恐怕还得温侯日后亲自确定。”
虽然说是不确定消息,不过千幻既然报过来了,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陈宫真的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吕布这时候才醒悟过来,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然后看了阳仪一眼,有些失落的道:“传本将命令,我军所有将士向商戢军投降。”
紧接着吕布又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本将累了,文远,投降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径直走出大帐。
阳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作为外交官,他是非常失败的,可谁让他来之前商戢就交代了要尽可能坦诚呢?让外交官坦诚,这不相当于捂住歌手的嘴巴唱歌吗?
“阳先生,咱们还是谈一谈投降的细节问题吧。”
好在张辽忠诚的履行了吕布交付的职责,代替吕布开始与阳仪商讨投降的详细细节。
两人整整谈了一下午,总算是搞出了关于投降的各项详细规定。
大帐中并不只有阳仪和张辽,还有一位并不相关的人全程旁听了双方的谈判,此人就是马超。
别忘了,吕布兵团可是联军,虽然吕布军占据了主导地位,但还有大概两百万的西凉铁骑,而马超正是这部分军队的统帅。
吕布所能代表的只有并州军,他投降与否和马超等人可没一点关系。
搞定了谈判细节,阳仪似乎终于发现了旁听的马超,嘴角流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马将军,并州军今后与我军就是一家人了,您打算怎么办啊?”
“哼!”
马超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倒不是马超在扮傲娇,而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向目中无人的吕布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投降了,这点大大出乎马超的预料。而吕布投降之后,马超的地位立即就尴尬起来,别说外围数不尽的战魂军了,就是刚刚投降的吕布军都能轻松团灭马超麾下的西凉铁骑。
也就是说,顽抗必死无疑!
可马超和吕布不同,吕布是并州军最高领袖,投降还是顽抗到底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可马超上面还有个貂蝉呢!
他投降了,万一貂蝉迁怒于他,尚且在长安的马氏家族一个都别想跑!
可不投降……
这局面不投降能怎么样?全员死战到底?先不讨论马超有没有这个勇气,即使有,那些吃了这么多天美食的西凉军也不会有这种战斗意志!
“马将军,您不打算投降,难不成想要与我军血战到底?”
阳仪又笑着追问道。
回应阳仪的又是一道冷哼。
“马将军,您既不投降又不想去死,这让我们很为难啊!要不,劳烦您去战俘营走一遭?”
“哼!”
马超又冷哼一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将军,您这是去哪啊?”
马超豁然回首,羞怒的吼道:“老子去战俘营,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行,您路上慢点,小心别摔了!”
阳仪强忍着笑意,愉快的说道。
两百万西凉铁骑紧跟马超的脚步,昂首挺胸走进了战俘营,至于吕布所部的并州军则开始轰轰烈烈的大整编。
不知道吕布是为了避嫌还是伤心陈宫之死,期间一直没有露头,由张辽全权代表参与改变示意。
根据两人阳仪、张辽两人商议的框架,并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