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能,臣愧对主公,臣唯有一死以谢主公!”
兖州,曹操大营中,荀攸面露悲切,声泪俱下,拔出腰间佩剑就往自己脖子上划拉。
“公达不可!”
曹操大惊,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当啷!”
比曹操更快的是夏侯惇,反手抓起桌上的茶杯,隔空掷了出去。
荀攸手中的佩剑应声脱落,掉在了地上。
荀攸旁边的程昱、刘烨等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拉住他们。
“公达,你怎如此糊涂?荀氏利益熏心,那是他们的问题,与你何干?你若今日死于主公帐中,先不说主公如断一臂,外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主公呢!你想将主公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程昱一把抓住荀攸的双臂,脸上略带责备之色的反问道。
荀攸神色黯然,脸上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哎,公达,荀氏之事与你无关,你的忠心操最清楚不过了,切记不要干傻事!”曹操也走下台阶,扶起荀攸,动情的说道。
“主公!攸对不起您啊!!”
荀攸悲呼一声,放声痛哭。
被荀攸的态度所感染,曹操有想起自己当前的处境,不禁悲从心来,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大帐中氛围悲戚,众人心中五味交杂。
好在曹操终究是一方枭雄,很快就调整情绪,拍了拍荀攸的肩膀道:“公达突逢大变,暂且先休息休息吧,待稳定了心绪再与操共商大事!”
“谢主公体谅!”
荀攸哽咽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挣扎着起身道:“主公,诸位同僚,攸失态,让诸位见笑了,今日攸身体不适,早些退下,还请诸位莫怪。”
众人当然不会多说什么,连道无妨,送走了荀攸。
待荀攸退下之后,曹操回到上首坐下,环视众人一圈,叹息道:“诸公可有妙计为某排忧解难?”
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这里足智多谋之士不在少数,更有程昱等堪称国之栋梁的大才。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曹操军的综合战斗力与商戢军已经出现代差,任凭众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能破解当前局面。
沉默了一震,最为年轻的谋士司马懿突然开口道:“主公,当前局势,我军与商戢军正面对决没有任何胜算,所以,属下建议,与其被商戢军一点一点的消耗有生力量,不如直接放弃兖州,将兵力收缩至南阳、豫州一带,甚至必要的时候放弃豫州,依托长江之险,抵御商贼进攻。”
“荒谬!”
司马懿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出言否决,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正是刘晔。
“众所周知,商贼水师天下无双,长江对别人来说是天险,对商戢来说可未毕!古往今来,只听过说过死战守国得胜者,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依靠不断的退让而获取胜利,放弃了兖州甚至豫州,我军仅剩南阳一郡之地,如何与坐拥大半个天下的商贼抗衡?”
“刘公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我们放弃兖州甚至豫州,只是为我们换取战略喘息期罢了。商戢兵锋已经挡无可挡,继续在这里与之对峙,我们只会白白消耗精锐军队。
再者,商军大将柳毅率领的对倭远征军已经获得了决定性胜利,随时可以抽调兵力回援中原战场。
拒在下所知,倭国综合国力并不逊于我军全盛时期,柳毅统帅的远征军能击败倭国,那也能击败我军!而且对倭战争结束,商军水师力量进一步解放出来,可以更加高效的保障商军粮食物资供应,之前的疲敌之法已经彻底失效。
如果远征军加入中原战场,我军能否全身而退尚且不可知,继续留着兖州又有何用?
我曾听异人中的一位大贤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如何最大程度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才是当前最需要关注的问题,而不是为了一城一地的得失将精锐军队白白消耗掉!”
“可是,我们即使放弃了兖州、豫州充其量也是推延了一下时间,等商戢消化了二州,商军实力会更强,而我军先后失去了雒阳、兖州、豫州,仅凭区区一个南阳郡,凭什么与商戢对抗?与其这样慢性死亡,还不如趁着现在主力尚在,直接与商军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夏侯渊听了司马懿与刘晔的争辩,忍不住出声反问道。
“仅凭南阳自然无法对抗占据大半个华夏的商戢,可若是长江以南全部整合起来呢?南方与北方对决,这难道还没有胜算?”
“此话怎讲?”
曹操闻言一愣,情不自禁的追问道。
“启禀主公,荆州刘表老迈懦弱,身为汉室宗亲,不但没有与篡汉反贼势不两立,反而与之勾勾搭搭,主公身为镇北将军,请为朝廷伐之!”
“嗯?”
帐中的人齐齐一愣,就连在旁听的刘备、关羽等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司马懿。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