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露水消融。
蝉鸣声渐渐起来。
白色头发的少年靠在一棵树下沉睡着,他的眉头时不时地蹙起,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丝痛苦和压抑。
“卡卡西,不要睡了哦!”
一个女生推了推少年的手臂,眯起眼睛微笑地开口道:“我们的指导上忍老师已经来了呢!”
“这个声音…”
旗木卡卡西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到了眼前涂抹着油彩的少女,双目顿时瞪大了起来:“…琳!”
野原琳…还活着。
如今的他,终于回到了过去吗?
旗木卡卡西扫视着练习场,看到那个金发男人的背影,那是他的指导上忍波风水门。
现在,是他们分班的时候。
卡卡西回忆着这个时间发生的事,他五岁之后从忍者学校毕业,就开始执行忍者任务,只是在长期的任务过程中,由于父亲自杀的阴影,一直坚持以任务为重。
在这段时间里,他得到了一个称号:冷血卡卡西。
因此,木叶忍者们不想与一个不顾队友死活的冷血忍者组队,波风水门在三代火影的授意下,将卡卡西收为自己的部下。
恰好,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毕业之后,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个人直接被划入了水门班。
只不过,宇智波带土那家伙…
这个时间应该又迟到了。
“睡醒了吗?”
波风水门注意到旗木卡卡西苏醒过来,转过头看着自己的部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那头璀璨的金发:“是因为今天让你们来练习场集合的时间太早了吗?”
他的性格永远都是这般温润。
即使是旗木卡卡西的心里有再多情绪想要释放,在看到波风水门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
旗木卡卡西摇了摇头,扫视着空旷的练习场,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队友:“带土…还没有到吗?”
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不想提起了。
对于宇智波带土,卡卡西的态度前所未有地复杂,有些歉意,有些愤怒,有些遗憾。
“他又迟到了呀!”
野原琳拘谨地握着自己的手指,尴尬地看向了站在他们身边的金发上忍:“抱歉,老师,带土他…可能有事情在路上耽误了,他应该正在努力地向这边赶呢!”
“啊,没什么事…”
金发上忍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开口解释道:“或许我可能无法成为你们的指导上忍,因为我要根据生存演习的结果,才能判断你们是否合格,或许你们无法通过测试呢?”
野原琳:“……”
卡卡西:“……”
应该说,不愧是水门老师吗?
明明嘴里说着让人沮丧的话,也使得在场的少年少女的心中无法生出半点儿对他的不满。
幸好他们没有等待多长时间。
宇智波带土姗姗来迟,气喘吁吁地扶着自己的膝盖:“对不起,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婆婆…
野原琳看向了头戴护目镜的少年,微笑:“然后你就帮她买了蔬菜,送她回家了对吧?”
“琳,你怎么知道?”
宇智波带土惊讶地抬起头。
油彩少女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每次你出门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拿你没办法呀,带土…”
旗木卡卡西注视着正在向少女解释的人影,眸色有些晦暗不定,只是他既然出现在了这个时代,未来应该会改变吧?
隐藏在面罩之下的嘴角弯了弯…
叮叮当当…
波风水门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铃铛,看着在场的三人,认真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带土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还要测验啊…”
“当然!”
金发上忍指了指练习场的木柱,轻声道:“如果没有抢到铃铛的话,不及格的人会被打回忍者学校重修,而且会被绑在柱子上,不允许吃午饭的!”
“什么…什么?”
宇智波带土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打回重修!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没什么复杂的…”
旗木卡卡西握紧了自己的手掌,他的记忆中储存了上千种的忍术,而且身上没有写轮眼,查克拉也不会自动流失。
白毛忍者看向了自己的老师,回忆着他在未来的时候,在第七班的生存演习中,即便是手段尽出,也被水门老师的儿子漩涡鸣人和八门佐助联手打成了重伤,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
指导上忍竟然被几个毕业生打进了医院,整个木叶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那可真是平生的奇耻大辱…
“成竹在胸吗?”
波风水门微笑着将铃铛悬挂在了自己的腰上,轻声道:“那就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