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从任嘉伦提的问题开始,弹幕就变得少了,因为有的人是任嘉伦这一方,有的人是任嘉伦朋友的那一方。
总有人发展的好。有人发展的差。
发展好的没有故意疏远,发展的差的却因为自卑……渐行渐远。
但蘑菇屋的感情,确确实实的还是感动了众人,虽然大家都明白任嘉伦的问题是常态,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思想有感情,有私心。
所以哪怕像禾炅,很明白不会有人陪他一辈子,但却也会想要以后的十几季,还是他们,还能在一起录节目。
“人生真谛。”
“果然到了黄老师和禾老师这个年纪了,该明白的就真的已经明白了。”
“可到了这个年纪,依旧看不清的也大有人在,不是吗?”
“羡慕向往这个节目里,大家的情谊!哪怕黄老师一直怼节目组,但其实也是热爱。”
不论网友们怎么评论,陈克州也是笑了,虽然黄雷说的话很不客气,但是他们的友谊,确实是在一朝一夕中慢慢成型的,也的确,这档节目,除非是不做了,或者黄雷与禾炅老了或病了,不然固定嘉宾的确是不会改的。
每一次改嘉宾,就需要考虑到网友们的口味,或者说符不符合这个节目的人设,也总是会引来许多争议。
“我谢谢您嘞。”对于黄雷的话,陈克州只能这么回答,当然,也是真的感谢而非口是心非。虽然和黄雷好像总是要争个高低上下,但也只是为了节目效果而非其他,就私底下来说,大家关系都还是异常和谐的。
听了陈克州的话,黄雷也是笑笑,随后回答,“不客气嘞。”
其他人也是哈哈大笑,一度有些悲伤的话题于是被这番打闹冲淡。
“难兄难弟,请开始你们的表演。”黄雷随即看向彭彭和洲洲。
两人瞪大眼睛,然后呼出一口气,随即认命的开始收拾起来。
当然,其他人也帮着收拾了,倒是真的没有谁是坐着不动的。
禾炅看着大家动手,笑笑,“忽然觉得咱们大家都是很温暖的人,虽然明知道这活儿是俩男孩子的惩罚,但是你们看,大家都没歇着。
就是黄老师,也收拾了碗筷。”
“黄老师就是嘴硬心软。”彭彭笑着回答,“最好的证明就是,彩灯到现在还活着。”
黄雷瞪了彭彭一眼,“就你话多。”
“哈哈,师父是真的嘴硬心软。”海清也道,“看着好像很凶,但其实内心很温柔的,对于学生啊年轻人啊,都是很照顾的。”
众人赞同的点头。
被这么一说,黄雷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不再说话。
“黄老师是,时光知味,岁月沉香。”禾炅笑着道,“我觉得和黄老师特别合适。”
“这句话我还觉得跟你特别合适呢!”黄雷笑道,“行了,换个话题啊,再这样夸我夸下去我就要飘了!要变成下一个彭彭了!”
众人再一次大笑。
桌子收拾干净,难兄难弟洗碗,年轻人们都凑做一堆,年纪大的人们开始喝起了酸奶。
“咱们现在这情形啊,让我想起一句话。”黄雷笑笑,“张可久在《人月圆·山中书事》里说的,叫做,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虽然咱们没有松花可以用来酿酒,也没有春水可以用来煎茶,但我觉得这种悠闲而舒适温柔的状态,却是一样的。”
禾炅随即也是笑得随和,“我于门前石凳上闲坐,看暮色四合。
清风从山的那头远行而来,跑过稻田,跑过泥路,跑过青瓦屋顶,最后跑至我身旁,轻柔的捧起我醉在夜色的脸庞。
最后,
自己仿佛变得蔚蓝,变得无边无际,眼睛和指尖上,栖息着无数的星辰。”
黄雷赞同的点头,“就是这样的状态。”
“看,人还是要多读书。”海清随即道,“不然话都接不上了!”
“还真是!”任重也笑着点头,“看看黄老师跟禾老师的状态……啧,比不上比不上。”
凌睿也是被黄雷与禾炅的状态逗笑,“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我觉得师父跟禾老师,你俩现在每个人披一件道袍或者袈裟,一定是得道的上人或者满是佛禅的高僧。”
黄雷瞪大眼睛,“你这孩子真是,我跟禾老师装个B就不行?就只允许你们少年人装啊?”
“就是!”禾炅随即也无奈,“不过,也不算装啦,咱们这是真情体现。
但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用在咱们蘑菇屋呢,也特别合适。”
“完了完了,我见过别人夸其他人的,很少见自己夸自己的。”任嘉伦忽然来了一句,“怎么我们就洗个碗的功夫,黄老师跟禾老师忽然就自己夸起自己来了?”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黄雷佯做生气的模样,“一个小孩子闯进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