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拿回来,道:“我……我自己看着玩的。”
“你若是真的想学,我可以慢慢教你。”萧吟抬头温和一笑,“但你不要勉强自己去学,你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喜欢的就丢在一边。”
江遥垂眼小声道:“我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你不是喜欢练剑吗?”萧吟道,“我看得出来,你练剑时更开心。”
江遥自己都没感觉,没想到萧吟能看出来,疑惑道:“我有吗?”
“有。”萧吟勾了下他的手指,“你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很容易看出来。”
江遥有些泄气,想着自己总看不明白别人的情绪,可自己的情绪却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失落道:“可我总看不明白您和阿煊都在想什么……”
“以后你就能看明白了。”萧吟与他十指交握,“我说过的,以后再也不骗你,我想什么都告诉你。”
江遥面上羞臊,想起前面刚得知的好消息,但又答应江煊现在不告诉萧吟,憋得有点难受,因而萧吟就见这人目光灼灼地奇怪盯着自己,眼中写满了开心,但就是一句话不说。
“你看着我做什么?”萧吟挑眉道,“还这么开心。”
江遥觉得自己一定是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竟然胆大地晃了晃和萧吟握在一起的手,抿唇笑道:“就是觉得……很开心啊。”
“为什么呢?”萧吟看他这副模样心上一软,也晃了晃他的手,“是不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所以开心?”
江遥觉得两人的动作好幼稚,但又觉得自己心中某种隐秘的欲望被取悦了,一边红着脸,一边又勾着唇角,轻轻点头道:“嗯。”
萧吟望着他,根本把持不住了,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推,低头吻住他两瓣柔软的唇,看到他双眼骤然睁大,受了惊吓,傻了半晌,却并没有往回缩,只是一动不动地被自己索取,时间一久,因为忘了呼吸差点把自己噎住,脸色都涨出了不正常的红色。
“傻子,呼吸。”萧吟松开了一下,无奈地在他腰上捏了一下,“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江遥顿时羞得眼神都不知往哪儿放,他连触碰都少跟人触碰,何况做这种事,他当真是毫无经验,以为……以为只要两个人嘴对嘴亲住就可以了,哪里想到还有呼吸这一说。
萧吟让他喘了口气,便又去吻他,引导着他来迎合自己,与自己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再教他如何在间隙之中呼吸,他们互相品尝着唇舌间的滋味,是苦是甜都彼此分担,再吮吸着唇瓣上的软肉,吮出令人心荡神驰的水声。
待两人分开后,江遥的唇已微微红肿,唇瓣的颜色红得鲜丽,更多了几分诱人,晚上和顾景鸿江煊一道吃饭时,两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在心里骂了好几句禽兽不如的萧吟。
顾景鸿第二日便给萧吟调好了解毒的药,但嘴上只说是换药清理毒素,萧吟也没问,未见起疑,如此喝下七天后,顾景鸿搭了次脉,偷偷告诉江遥毒已经完全诊不出来了,江遥高兴不已,只是不能说,最后又被萧吟发现了这奇怪的情绪,嘴唇又肿了一次。
休息了三天,萧吟提出要下山回润州,江煊也说要回落朝宗,两个地方相距不远,还是同路,但江煊显然不想与萧吟同行,在山上就提出要分开走,看江遥神色失落,他拉着江遥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若萧吟敢欺负他,自己一定给他撑腰云云。
最后江煊把人交给萧吟,皮笑肉不笑道:“侯爷先走吧,希望下次见面,别给我再捅你一刀的机会。”
萧吟只觉肩上的刀疤还在隐隐作痛,眼角一抽,心中明白这是在说什么,神色难得郑重了一回,紧紧握着江遥的手道:“江宗主放心,我一定好好待阿遥。”
江煊冷哼道:“希望侯爷说到做到。”
江遥与江煊告了别,江煊看他依依不舍的样子,保证自己过段时间就去润州看他,他这才跟着萧吟下山去。
暗卫已在山脚下备好了马车,萧吟拉着江遥坐上去,和萧吟一起回家去这件事令江遥又兴奋又紧张,在马车里总是坐立难安,晚上也不睡觉,最后一天的路程倒是终于累了,在马车里睡了一觉,等马车停下时,江遥立刻警觉地醒来,懵了一瞬才道:“到……到了?”
“到了。”萧吟正想起身掀帘出去,转念一想,又拉着江遥一起走出去,到平昭侯府门口他一把抱起江遥,“走,带你回家。”
江遥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在萧吟怀里,周围人的眼神已经要羞死他了,但他最怕萧吟手吃不消,小声道:“侯爷,您放我下来……”
然而萧吟根本没理他,似乎就打定了主意要这般大摇大摆地带江遥走进府中,接受所有人的瞩目。
季逢青出来迎接萧吟,还没打声招呼就乍然撞见这幅场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萧吟抱着江遥一阵风般从他身侧掠过,好半晌了他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对随后跟进来的墨风道:“侯爷治病怎么越治越有问题了?”
墨风嗤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