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没有云的大晴天,仰头看着天顶灿烂的阳光,玉明熙身着朝服踏进议事大殿,在新帝的登基大殿之上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护国公主。
她成为了新帝的左膀右臂,为他排除万难,尽力辅佐新帝成为一代明君。
到了二十二岁那年,玉明熙隐约想起自己曾在这个年岁死过一次,细枝末节的事她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如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了了。
登基一年后,皇帝也快到十九岁了,陆续有朝臣督促皇帝立后纳妃,充实后宫。
列入选秀名册的女子太多,皇帝拿捏不准分寸,请玉明熙入宫与他商议。
身着龙袍的皇帝威严又端庄,在她面前却毫不隐藏自己稚嫩的神色,担忧道:“朕不知道该选谁,是与老臣联姻还是选一个清流门地的女子,还请姐姐为朕参详一番。”
坐在御书房里,玉明熙既是臣子又是义姐的身份为皇帝分析利弊,“皇后是要与你相伴一生的人,若是你有喜欢的,不管是旧臣家女还是清流门第,臣都支持陛下的决断。”
皇帝一脸温柔地看向她,眼神中透着柔柔深情,“姐姐待朕真好。”
玉明熙轻笑,只觉得神清气爽,外头照进来的阳光暖暖的,把视线中的所有都照的金灿灿的,格外美丽梦幻。
“姐姐……”皇帝欲言又止,从书案后站起身来,问她,“为何姐姐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成亲?”
男人走到她面前,迎着阳光,好像在容貌之上镀了一层金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那眼角的泪痣和手腕上的银镯都在提醒玉明熙,这是她教养长大的少年。
身为臣子的她不敢在站着的皇帝面前坐着,想要站起身来,肩膀却被他一手按住。玉明熙抬眼看他,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她才道:“微臣不信情爱,只信自己。”
皇帝追问,“那姐姐信朕吗?”
玉明熙微笑道:“微臣自然相信陛下,愿一生辅佐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男人的眼角露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柔情,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变得格外温柔,勾着手指轻贴在她脸侧,那低沉又充满自信的嗓音随着俯下的身子响在她耳边。
“那姐姐,可愿做朕的皇后?”
一言击碎了梦境。
玉明熙睁大了眼睛,在看清男子面容的一瞬间,却发觉自己身处黑暗的密室,她坐在床上,衣冠不整,身躯被金链束缚,从光明被拖入黑暗之中。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依旧笑意盈盈,他按揉她的唇瓣,温柔缱绻的吻了上来。
不……不要!
玉明熙从梦中醒来,惊得一身冷汗。
睁眼看着陌生的船舱,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她感到头晕目眩,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发觉身体热一阵冷一阵,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隐约能听到外头水波击打船身的声音,玉明熙感觉喉咙发干,咳了两声,虚弱道:“来人,我想喝水……”
船舱里细小的声音被外头人注意道,林枫眠正巧端着药进来,看见她醒了,忙把药放在桌上,给她倒了一杯水端到床边,将人扶起。
一杯水下肚,身子总算舒坦了些。
林枫眠扶着她坐在床榻上,玉明熙虚弱的身体柔弱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疑惑道:“我们到哪儿了?”
林枫眠关切道:“我们在苏州停了一天,眼下正朝着南方杭州去。你已经昏睡四天了,昨天请了大夫给你诊脉拿药,说是感染风寒,你好生休息吧。”
依偎在男人怀里,玉明熙稍稍安心了些,又问:“大概几天能到广阳府?”
清俊的君子哪怕美人再怀也能坐怀不乱,怜爱地掏出手帕来替她擦掉额头的冷汗,“再快也要十几天,你就不用担心了,船上有我料理。”
玉明熙迷迷糊糊地点头。
船行十几日,年节之前,大船在广阳府下最大的码头上停泊,一行人下船来换乘马车。
从船舱中走出,温暖的海风从海面上徐徐吹来,玉明熙抬头看天空中灿烂的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照在远处的海面上,映出一片透亮的海蓝色。
广阳府处在大靖国的最南端,北接沣江,东南临大海,西南接壤南疆国,时常能看到苗疆人在国界线上来回走动。
在船上吃了十几天的药,玉明熙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来到四季如春的广阳府,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与林枫眠并肩而立,二人一同走下船来。
玉明熙开心道:“从前我便想着带你来我家看一看,这里四季如春,就算是冬天也很暖和。”
林枫眠点头微笑,看她精神气好了很多,自己的心也算放了下来,“看你恢复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再过两天就是年节了,现在乘马车往广阳城赶,应该还来得及。”玉明熙拉着他一同去坐马车,小燕跟在二人身后也坐进马车里。
随行的护卫养了十几天的伤,基本上能走能跳,只有几个伤的重的还不能下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