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欢爱后却常常苦了自己。
休息一会儿,津站起来,继续沿着山壁寻找…果然有许多新的发现。让她更期盼找到一种特定的植物,从第一次听说时就很感兴趣…
「找到了!」
一颗颗像是去壳龙眼般圆润白果垂掛在岩壁上,宛如母亲的泪珠,阳光下闪耀。一大丛的母之泪,长在不好采得的高处岩缝中。
怀着非采到不可的决心,津挽起袖子,以不协调的肢体动作踩着岩壁突起攀爬,「妈!」离地面不到一米便失足摔了下来。好在背部重重撞上一堵壮实,没有摔著,那柔软也没让自己碰伤。
柔软?山野里哪来的软垫?
回过头,津瞬间全身僵直,她对上了一双橘金色眼珠,宛如雪地里燃烧的橘金色眉睫,是刚刚在龙岩泉遇到的男人,就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津身后。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津在心里惨叫。
先前发生的事,此刻的暧昧姿势,正当津怀疑对方跟踪自己,图谋不轨时,男人将她稳住,便松开了手,看了一眼岩壁上的丛株,手脚俐落、熟练的攀附上几个突起,伸手进入大丛母之泪根部,枝叶一阵乱颤,随即整株拔起,轻盈跳了下来。
他抱着一整丛母之泪,问:「妳要放哪?」
「这…这里…」津赶忙拉过篓子,「谢…谢谢!人高真好!」既然人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她也想尽量保持自在,不想被看出自己还会尴尬。事实上,如果她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就会发现自己的动作根本就像具生锈的机器人那样生硬…
「桀呢?没跟妳一起?」男人平平地问。
被这么一问,津很意外,男人认识桀,似乎还知道她们的关系。她怯怯回道:「他…他在训猎场。最近有很重要的训练。」
「嗯。」
只觉得一旦停止对话,诡异尴尬的气氛就会迅速弥漫。津只能假装忙碌的低著头整理花草,希望他看够了能快点走开…
可是,眼睛余光中,那双长腿就是没有要迈开的迹象。当她再次抬头…呃…人家正用热切目光盯着自己工作吶!
「妳好像对采集很有兴趣?」男人突然问起。
「大家各有本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嘿嘿…」津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骨枭大夫说族里对草果需求量很大。长征就要开始,我想尽力帮大家準备充裕一点。」
「所以妳在跟骨枭学习?」
「我没特別去专精啦…只是打杂顺便长知识。」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受语言限制的关系,我学得很受限…骨枭稍微讲得深了就听不懂了。」
「语言限制吗?其实很多时候学习是靠这里…」莫狄纳用拇指指著心脏,「自己的感受、感知…胜过知识。」
津讶异地瞪大眼睛:「用『心』学习吗?以前也常听老师说,不过都觉得…只是一种理想理论而已。」
「妳可以学习知识,但那只是別人感知或经历后的一个结论,不是标準答案。同一件事,不同人去面对又会出现不同反应,不用刻意侷限任何可能。」
津很感兴趣,也很惊喜:「桀跟你说了类似的观点!垩族人的想法真的很有意思…」
一面工作,和对方聊著…津渐渐卸下防心。
看着篓子里形形色色的草果,津对今天的收获还算满意。
「已经采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就跟你在这边说再见啰!」津说着,将那又大又笨重的篓子,用单薄的肩膀吃力的扛了起来。那篓子是依照垩人的体格设计,装满草本的篓子看起来特別重。
「不让桀过来接妳吗?」男人帮忙提起篓子分担重量,视线停在她的胸口。
津看了一眼胸前的骨角哨,摇摇头,「桀已经很忙了。实在不想麻烦他,反正慢慢走回去也不错啊!路上风景很美嘛…」
「那我帮妳。」
「不用啦!很近!我自己来!谢谢你!」
哪里近了,从这里回到营里明明还有好长一段路,怕麻烦別人的个性,让津果决地拒绝了。
「不管,拿来。」男人脚长手长,一把抢走了津刚要背上的篓子,「反正我刚好要去找桀。」
东西都被强制拿走了,津也只好乖乖让他帮忙,「谢谢…那就麻烦你了。」她帮忙扶著篓子让对方揹好:「很重唷…不要太勉强。」
「很重还不让我帮?」男人瞪着橘色眼睛,语带责备。
「呃…」津心虚,赶紧转移注意力:「男生真的很有力!大力真好!我也好想要。」
男人看着她弯起纤细臂膀,试着隆起那几乎看不见的可怜二头肌,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笑。
「我叫津,请问你呢?」
这一问,男人愣住了。有多少年,没再被人问起自己的名字了呢…再说,现在还会喊他名字的人,也寥寥无几。
「嗯……」随着踌躇的时间拉长,他看见津脸上表情逐渐由好奇转为困惑,「…莫……」莫狄纳迟疑的做出回答。